事隔三日之后,在夏泽悉心相陪之下,紫苏几乎完全忘记雪侦这个人的存在。所以,天下太平,日子悠闲自在。
做为聪明人,雪侦自然也知道夏泽在耍什么手段,不愧是帝王家的人,都只会以大局为重。不过这才是有担当的男人,不是吗?
这一点,雪侦倒是相当佩服。
虽然雪侦能够理解夏泽,但不代表她可以当圣母,为了避开夏泽与紫苏,她和孤箫打算到锦城周边浏览一翻,名为散心,实为办事。
既然夏泽深陷儿女情长之中,她雪侦也不能闲着,要不然怎么和夏吉皇叔交待,怎么再立大功,扳倒夏祯。
锦城在于一个‘锦’字,锦的是布料,锦的是布料上的艺术特色,锦的是这里染技。但或许因为工序繁琐,只能自供自足。
当雪侦和孤箫走完三家布庄时,已是到吃午饭的时候,于是他们找了家饭店,打算吃完午饭去去画坊。
对于画,雪侦相当感兴趣。或许因为前生她是摄影师的原因吧!对于图片艺术这一块,都很喜欢。
时不时,她的脑子里会浮现出自己拿着摄像机咔嚓的那一瞬间,那种把安静美好镜头窃取下来的瞬间,多么美好。
“你相信……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吗?它能把美好的镜头捕捉下来。”
正在倒茶的孤箫手顿了顿,“镜头?”他大概能理解这个词,但很糢糊,不知道具体指的是什么?
“镜头指的是美好的画面,就像画师给宫里娘娘作画一样,把她最美的仪态描绘下来,而世界上肯定有一种东西,它能在你不注意的瞬间,咔嚓……就把那样的画面在分分钟给照下来。”
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孤箫理解不通透,但至少知道她内心所期翼的是什么。
“有,一定有那样的东西存在。”
“嗯,或许在几千年以后吧!”雪侦之前从来都不知道孤箫原来是这样的好相处,原本她以为他是最难相处的人呢?
“你为什么想要把别人美好的一面记录下来,你自己的不想么?”
“或许那是一种精神吧!每一张照片都是一种艺术的表现,摄影师的照片正是反映她内心的所在,所以在记录别人的同时,也暴露了自己。”
孤箫没有再说话,自顾地吃着饭,或许他正在消化雪侦说的‘照片’‘摄影师’……这些他从所未闻的词语。
当太阳燋烤着大地的时候,夏泽和紫苏还骑着马儿狂奔在林子里,几乎惊了所有午睡的鸟儿。
那种同伴之间的比拼,使他们忘记所有的一切,只想不顾一切的达到目的地。
结果紫苏赢了。
夏泽并没有放水,而是他真的不如她。从小一起习武,骑马,练箭,他夏泽就没有一样比得上紫苏。但在夏泽十岁离开之后,到宫里,皇帝特地给他找了一个师傅,武功到是长进不少,或许比紫苏更上一层楼,但骑马却只能甘败下风,谁让紫苏是女中豪杰,从七岁就跟着沈风骑着马儿西域国都两面跑呢?
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女孩儿,夏泽自然是比不过她。
“怎么样?”
“小丫头,高兴个什么劲,我十岁就在皇宫里长大,哪有时间骑马?天天对着老夫子那张脸,就够受喽!”
“也是,不过泽哥哥,你真的是变了不少呢?小时候你成天像个流氓似的。现在怎么看都像金贵之人。看来,学识能改变一个人嘛!”
“论学识,几个哥哥中就二哥最聪慧,论才华嘛!他也最出众,他才是怎么看都像金贵之人。”
“那是你自己没发现,其实你也很有才华,比如知道讨好我就能护住‘她’。”
夏泽语塞,心想,这也算才华吗?顶多算是小聪明嘛!紫苏并不是傻女人,雪侦能看透的,她自然也心知肚白。只是她别无他法,只要夏泽能留下来陪自己,就够了。
紫苏见冷了场,也不好得寸进尺,打着马儿又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