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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我有一些懵,今晚的楚泊然与往常似乎有点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却又不好说。.以前长年在迪厅玩过,我听得出来他放的这一首是拉丁舞曲,眸子不期然带起有一丝揶揄,我笑道:“还跳拉丁?”双手抱胸,我好整以暇地靠在厨房门口,略带讽刺地问道:“你行吗?”
我话音一落,楚泊然就随音乐舞动起来,撇除他那一张抱歉点的脸蛋,他身材可是一级棒,光身高怕是就有一米九多,常年登山运动,使他身材比普通男人更健壮一点,但丝毫不夸张,反而有种精瘦的柔韧,一曲拉丁舞跳得非常自信潇洒,收放自如,算是让我大开了眼见,身体也有种雀雀欲试的冲动,所以等他朝我做出绅士的邀请时,我欣然接受。
默契这种东西,本以为只有相处久了的人才会有,所以音乐声再起,我本跳得还有些拘谨,但楚泊然带的非常好,不到五分钟,我们就配合得很好,尤其我记得他方才示范过的那些动作,跳起来就更顺畅。
楚泊然挑的这首曲子节奏流畅,却不算太快,之前我没听过,只觉得这首曲子欢快,隐约像是带着一丝清水般的温柔,让人听着打从心底放松,一些郁闷沉重的气氛也随之退却不少。大半个小时跳下来,出了层薄汗,我跟楚泊然相继坐在沙发上,中间隔了一张桌子,喝了半杯酒,空气都暧昧温暖起来。
楚泊然侧过脸问:“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喝过最好的一次?”
隔着空气朝他举杯,我浅笑:“还是楚先生懂得享受,以后得向你多请教,这杯我敬你。”我仰头将杯里酒喝光,伸到桌中央拿酒瓶,手被楚泊然轻轻握住,他轻声劝诫:“不要贪杯,小心喝醉。”
我浅笑:“醉了又如何,清醒多烦恼,醉一场还能继续做梦,醒了就只有现实,我自己身体自己清楚,不会因为少喝一两杯酒就多出几两肉。泊然,谢谢你关心我,不过眼下别阻止我。”我拿过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起身走到窗口,看着远处的灯光。
“我觉得你回到这座城市,整个人变了很多。”楚泊然走到我身边说。
“……哪里变了?我怎么没觉得。”我声音淡淡,浅抿了口酒。
嘴角有些触动,我回过头去,楚泊然微凉的拇指碰着我的嘴角:“这里少了三分。”指尖接着触碰我的眼角:“而这里多了三分,在风鸣村我就看得出来你比一般人更淡漠,但还不是现在这样,你在这里不开心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风一吹,有些醉,我竟有种错觉——,楚泊然的指尖带着疼人的味道,片刻留恋后,我别过头,疲倦地靠着窗柩上,淡声说:
“都是一样的,只是心境不同而已,在凤鸣村我有外婆,而这里,我只是一个人。”
楚泊然将我被风吹动的发丝别到耳后,轻声说:“在这里,你还有你的朋友。”
“你不懂,有些东西是朋友也无法给的,而这东西又非得由别人给予,自己才能获得,才能感受到,但偏偏那些人又没法给我,所以——,安静下来的时候心里只有落莫。”我转身走回去,脚下却有些轻飘飘的,身体热得很,我开了两个扣子,舒服地躺倒在沙发上。
“譬如呢——”楚泊然没有跟过来,而是站在原地问我。
“譬如——”我皱了皱眉,手肘放在额头上,闭上眼想了会,淡淡说:“容,还有……爱情,不会更改的承诺,原谅,紫对我的原谅,其实我宁愿他忘了我,可我不能自私,明知道他没有忘记,还这么想,可我只是……不愿他再痛苦。”
“谁是紫,你的爱人?”楚泊然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我。
“爱人?”我淡淡地笑,眼里带着追思:“可能,有段时间……算,现在……我不知道。”我摇着头,生疼地闭上眼。
“他是城城的父亲?”楚泊然蹲下来。
我转过头去,睁开眼,眸光清醒了几分,刚好看着他:“为什么对我的事情这么好奇,你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到底是谁,真的只是因为我外婆才到我身边的吗?”
楚泊然的反应是意料之中,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让我感觉这一刻他看着我,却又像是没在看我,而是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这种眼神让我似曾相识,然后他抱着我进了房间,我没有强求,在沿路假装睡着。楚泊然在我房间停留许久,我感觉他的指尖像是羽翼一般扫过我的眉眼,带着叫我心惊的眷恋,直到夜深了,我听到他淡淡地说了句。
“她比我想的痛苦,也比我想的无辜,都是你造的孽,你说我该怎么办,e?”说完最后一个单词,他执起我的手亲吻我的手背,然后安静地出去。
当门关上的刹那,我睁开眼,看着自己被亲吻的手背,淡淡蹙眉:“e?”姐姐?妹妹?还是人称?楚泊然——,难道是因为这个人才接近我的吗?那他口中的她,是指我吗?想想也不可能是e指我,只是这样,头更疼了,疼的我直接不想继续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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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这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