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罗猛然回过神,眼神中都是空洞“我若是不去呢?你会将我杀了是吗?”
袁尤俊看着那双呆滞的眼神摇了摇头“不,我不会杀你的,但是你的丫鬟月儿就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了。”
再一次,袁尤俊再一次用月儿來要挟自己,若是放到以前,青罗会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切都随它去,但是月儿不一样,她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况且她刚刚从一段痛苦的感情中还沒有完全走出來,现在若是在遭受袁尤俊的伤害,那月儿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青罗的眼睛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袁尤俊,心头的恨意传遍了整个身体,罢了、罢了,为了月儿,为了自己可以快些离开这个混蛋、这个厌恶的家伙,随便吧,什么和亲也好、什么奸细也好,通通都随他去吧。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但是你决不能伤害月儿,否则我跟你沒完!”青罗的语气很坚定,沒有一点像是在开玩笑。
“哼哼!”袁尤俊冷笑了一声,将身体转了过去“放心吧,只要你乖乖的完成我给你的任务,那么谁也不会受到一点伤害,不然的话…”袁尤俊欲言又止,后面的话应该不说她也会懂得,所以沒有必要让她更加憎恨自己了。
青罗沒有理会他。转身扬长而去,脑海中一片混乱,沒有想到在自己的身上居然牵制了众多人的生命,怎么办?妥协吧!这是唯一的出路,凡是袁尤俊所能伤害到的每一个人,都是现在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
与其在那烟雨楼想尽办法取悦那些男人,还不如去皇宫呆上些日子,沒准可以更好,生活无忧无虑,不用每天都带着一张假笑的面具,青罗自我安慰着,不得不妥协,不得不听从那个袁尤俊、那个所谓一国之君的混蛋的安排。(
这三天的时间,似乎过得比往常都要快,快的青罗还沒有做好足够得心理准备,就要被抬上那五花大绑的花轿上。
郡主出使辰莱国,袁尤俊下了命令,必须都來送行,这样也算是对得起青罗了。皇宫里有那么一点与喜悦的气氛,因为大家对这个突如其來的郡主一点也不了解。
花轿启程的那个瞬间,鞭炮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响起,还有那吹吹打打的响声,整座城里瞬间变得喜庆起來。
花轿前面是袁尤俊的锦衣卫护驾,花轿后面是文武百官穿着朝服紧随其后相送,那场面毫不逊色真的郡主出嫁的气场。
青罗坐在花轿里,头上的盖头掀起了一半,她轻轻撩开花轿的帘子,头探向外面看去。
莫非皇榜真的张贴了?路边的人个个都下跪在地上,都在为这位和亲郡主祈福,希望她的和亲,能给全国的百姓带來安康的、沒有战争的生活。
人这一生,若真的可以伟大的救助所以的人平安一生,那应该是无限大的积德吧?青罗向外面跪拜的人们微笑着,此刻,她真的有些冲动,想要站出去对他们每一个人说,自己可以做到最好。
烟雨楼,是这次出城的必经之路,姑娘们争先恐后的排好队想要目睹郡主的风采,而当花轿走过來的时候,站在最前面的凉肆与老妈妈都惊呆了,“青罗?”老妈妈失声叫了一声,随后紧忙将自己的嘴巴捂得严严实实。
她定睛朝花轿的地方看去,里面坐着的的的确确是青罗一点也沒有错,可是她怎么成了郡主了?怎么又被送去辰莱国和亲了呢?就在老妈妈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边凉肆的一句话将妈妈提醒了。(
“妈妈,怎么看不见袁公子呢?他不是皇帝吗?”凉肆不解的问道,平日里只见过乔装打扮的袁尤俊,却从未见过他穿上龙袍英姿飒爽的神情。
妈妈立刻便想到了事情的缘由,定是那袁尤俊将青罗弄走了,而后将青罗当作一枚棋子,來为他安定百姓的心來用,看到那青罗只是自己的眼神,妈妈不由得心疼了起來,虽说她在烟雨楼卖艺有些辛苦,但总好过被曾经深爱自己的男人将自己拱手相让于别人好得多啊!
妈妈不能靠前半步,因为拦住郡主的花轿,是要杀头的,那皇榜上写得清清楚楚,不会有一点虚假的,老妈妈站在原地双手合并做了祈求的动作,此刻的眼泪已经不由得滑落下了眼眶。
青罗的眼神一直盯着烟雨楼前面的妈妈看,妈妈眼中的神情,她看得一清二楚,只是现在自己的身份不一样,不敢胡乱妄言,所以只能坐在花轿上静静的看着那些姐妹,心不由的感伤,相聚多日已经有了感情,若不是被强行分开,定会是一个难舍难分的场面。
青罗的视线在一点一点的模糊,那些自己舍不得人,身影渐渐消失,而这个时候,有冰凉的东西滑落下了脸颊。
城中今日十分安静,所有的百姓都聚集在大街上,为这位郡主跪安,情景看多了,心也就麻了,青罗将帘子放了下來,静静的坐着发呆。
这个时候,不远处传來了鞭炮的声音,还有吹吹打打的笑声,花轿突然停了下來,前面一片混乱。
青罗听了许久也沒有听懂事情是怎么回事,她顺手撩起窗帘对月儿说道”月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月儿回头看了看前面,转身对青罗说道“小姐,前面好像是百姓们在为您送行!”
青罗勾起头向前面望了一眼,心中有些愧疚,随后不再言语,坐回了原位。脑海中在幻想着,若过自己真的是郡主,那该多好?自己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去说服袁尤俊不让他发起战争,这样受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