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样的描述已经无法准确的说明某位躺在床上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人,床边的地板布满了用过的纸巾团,外面电闪雷鸣,没打一次雷,某人的肚子就疼一次。
关觅躺在床上只觉得整个人都快不行了,艰难的翻身想要看看抽屉里的止疼片还有没有,却一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水杯,还好杯子够结实,只是弄湿了一点点地板,看着空空的抽屉,答案真是一目了然。
生理痛她不是第一次感受,但是生理痛加上感冒,让她实在有些吃不消,也许是最近太忙了,工作有昼夜颠倒,病痛才回来的如此凶猛。
床边的电话响起,是蒋暮谦。
“喂。”关觅有气无力的说着。
“怎么了?声音这么小。”
“不太舒服。”
“要不要紧,我陪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没什么大事。”
又是一声惊天雷,本就没怎么关严的窗户,被风生生吹开,桌子上的摆设被吹得乱七八糟,关觅扔下电话,打算去关窗户,却没想到自己被刚才打翻的水滑到,摔倒在地,头还撞到桌角,人就昏过去了。
“关觅,你怎么了!”任凭电话那头的蒋暮谦怎么呼喊,关觅依旧没有回答。
后来关觅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还用毛巾拭去她额头的汗珠,关觅睁开眼睛,还好是他。
“醒来,我正打算送你去医院的。”蒋暮谦的手抚着她的脸。
“嗯,我没事,就是刚才摔了一跤,你怎么会在我家。”
“你忘了,前两天你把钥匙落在我的车上,本来想给你拿过来,但是这两天太忙了,就给耽误了,刚才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你在家吗,好给你送过来,可电话打到一半,你那边就没声音了。”
“我的钥匙落在你车上?记不清了?我这两天感冒,脑子昏沉沉的。”关觅摇摇头,这两天公司事情很忙,她自己又生病,那天回家发现钥匙不见了,还好自己又一把备用钥匙,不然就只能找开,锁的。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蒋暮谦到了一杯热水给关觅。
“不用去医院那么麻烦,吃点药就好了。”
“那你的药在哪里,我帮你拿。”
“在右边的抽屉里。”
蒋暮谦看了看右边抽屉,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只是垃圾桶里有几个空空的药盒,就知道她肯定是吃完忘记去买药了。
“你这个小糊涂,药都吃完了,都不记得了,我下楼去药房买点,你乖乖在家休息。”
蒋暮谦刚准备起身,关觅却拉住他的衣角。
“怎么了?”
“那顺便也买点止疼药吧。”
“你额头还在疼吗,摔倒头可大可小,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下吧。”
“不是,是……是我例假来了。”
关觅说完低着头,样子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蒋暮谦看在眼里,原来总是冷冰冰的关觅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后,蒋暮谦回到关觅的家,将买好的要喂给她吃,然后就自己走到厨房,开始熬粥。
“蒋少也会做饭?”看着蒋暮谦洗手作羹汤的样子,关觅觉得有些好笑,他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事事都有人伺候,还需要他大少爷自己动手吗?
“会叫我蒋少,就是现在好多了,不疼了?”
“你说呢。”
“那等下就尝尝我的手艺吧。”
“可别把我的厨房拆了。”
蒋暮谦不理她,依旧忙乎自己的手上的食材,没过多久,一碗形色俱佳的菜粥就已经端到了关觅面前。
“尝尝。”
关觅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碗粥,拿起调羹尝了一口,米已经被熬得软软的,还有青菜的清爽,味道说实在的,比那些粥店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你确定不是刚才出去买的?”
“我用得着骗你吗?之前在美国时候,也是我一个人,会做点食物,没什么大不了。”
关觅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是啊,他后来去了美国,那个在大洋彼岸的国家,她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却没想到现在还能喝到他亲手做的粥。
“是不是觉得很感动?”蒋暮谦笑着说。
“才没有呢,粥就是普普通通的粥,还能怎么样,你堂堂一个蒋氏的总经理,在我这小厨房里忙活,还真是难为了。”
还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虽然嘴上说是普普通通的粥,但关觅还是吃了个干干净净。
本来蒋暮谦打算走的,可看外面的雨下那么多,他一个人开车回去也不安全,关觅就让他在年梓扬的房间住下。
可蒋暮谦只说睡不惯别人床,非要和她呆在一起,关觅拗不过他,便同意了,所幸她的床挺大的,两个人躺下中间还有很大的位置,却没想到是引狼入室,蒋暮谦就从侧面抱住她,也没做别的,就这么抱着,没多久就感觉到均匀的呼吸声。
那一夜,关觅睡得很沉,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