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起风,将窗帘吹得飘出窗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紫色的窗帘拉回房间,又将窗户关好。
随手从梳妆台上拿了一条浴巾走进了浴室,氤氲的气体布满了整个浴室,圆形的浴缸里,散发出淡淡的幽香的精油浅浅的从某人的身体上划过去,一点点渗入到水里。
“水凉了吗?”男人低声对背对着他的那人的问道,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挽成一团,洁白的背落入他的视线。
“他说我像他一个已故的朋友,当时他看到我时的那张脸,还真是好笑,像是见了鬼一样,”女人抬头对着男人浅浅的笑了笑“不过事实上,他确实见了‘鬼’,他现在过得很好,好得应该下地狱。”
“还好,泡的有些久了,有些头晕。”她的眼睛微微闭上,想让自己舒服一些。
卓墨冉放在被子上的手有些用力的将被子抓成一团,男人宽大的手握在她的手上,想让她放松些。
周启溦对着安静的年梓扬说道,这两年她已经试了很多种方法,他依旧是现在这个样子,年梓扬啊年梓扬,究竟要她怎么做,你才肯醒过来。
“你以为年梓扬是那些吃货,闻着味就能从深度昏迷里醒过来啊!这么大的人都不长脑子吗?”许恒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谁?”
“你敢吗?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再说了躺在床上的是你的好朋友,你下得去手吗?”
男人用毛巾轻轻的将她被水打湿的头发擦干,小心翼翼的生怕弄掉一根头发,而弄疼她。
“蒋总,您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张越将一个文件夹放在蒋暮谦的桌子上说道。zvxc。
可谁也没想到这样的许恒居然成了医生,而且还是一个很出色的医生。
“她,她一直都很喜欢他,不过没想到她居然一直都在照顾他。”卓墨冉想起那天的事情,周启溦冲到病房质问她的时候,在想想她的所作所为,这个女孩子应该是真的很喜欢他。
“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等下许医生会来查房,你问问他好了。”上发幽条。
“他喜欢吃,怎么了,我买个他吃的,又不是给你吃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他明明看着那个人从楼上摔了下去,也亲耳听医生说她已经去世了,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在一起的连周启溦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玩,都觉得世界观要碎掉了一样,不得不承认,奇怪的人总是喜欢找比他更奇怪的人。
“年梓扬,你在睡下去,我就不喜欢你了!”
“恩,然后呢?”男人平淡的回答着。
听说许恒的父亲是杀人犯,听说许恒的妈妈跟别的男人走了,听说许恒有很多怪癖,比如喜欢对着死物说话。
护士小姐将年梓扬的输液药瓶换了下,又离开了房间,没多久一个医生摸样的男人走了进来,周启溦看了眼,并没有说什么。
她看到那个女人被抬上救护车,满脸都是血,可怕极了,虽然年梓扬不喜欢自己,但至少不会玩弄和背叛。
柔软的浴巾盖在女人的身上,强有力的双手将她从浴缸中抱起,湿漉漉的头发将他胸口的衬衫打湿了大半。
“墨冉,他现在已经开始调查你,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放松,这才刚刚开始。”男人的手轻轻抚摸着卓墨冉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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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你出去好吗?”他问道。
“蒋暮谦的堂妹,周启溦。”
“年梓扬,你怎么交了这么个朋友,一点都不靠谱。”
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蒋暮谦的思绪,他转过身来,原来是张越。
周启溦想着,年梓扬那么喜欢吃榴莲,说不定他味道榴莲的味道就会醒过来,可结果让许恒这个人反应这么大,他反应这么大有什么用啊!
或许对于他来说,不喜欢更好,省的在烦着他,可是他却连这样赌气的话都不肯跟她说。
她低着头不说话,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才害得她无法再站起来。
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是蒋氏的重要合作方的继承人,这样一切似乎有些太不寻常,而且是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总比某些人用榴莲唤醒一个人的愚蠢方式好的多。”许恒说着便把那个硕大的榴莲拿出去丢掉。
年梓扬如果知道那个女人死掉了,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心情。
“正因为是我的好朋友,我才不能看着他天天被你这么碎碎念,好好的人都要被你烦死了。”
高中的时候,年梓扬的身边也只有比自己高两届许恒这一个朋友,所有人都很奇怪,那么自我的年梓扬为什么和许恒这样的人在一起。
“卓墨冉,鼎枫国际的继承人,前董事长卓鹏的养女,卓鹏没有子女,卓墨冉在三岁的时候被卓鹏在美国孤儿院收养的华裔女孩,一直生活在美国,听说卓墨冉身体不好,从未出席任何社交活动,连鼎枫的高层也很少见过这个卓家大小姐。”张越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尽数报告给蒋暮谦。
许恒觉得好笑的很,他比任何人都想年梓扬能够像以前一样健健康康,但这样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控制的,周大小姐这样强词夺理,未免有些为人所难,许恒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榴莲,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你居然把榴莲带到医院,真是太可怕了,快拿走!”许恒捂着鼻子指着放在桌子上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