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太傅说得好,真的说得很好!”燕天瀚拍掌大笑,可是那目光之中却夹杂着那毫无掩饰的嘲笑,“太傅一身正气凛然,言语之中尽现忠心之气。.不过,恕小王有些冒昧,还要请太傅先去见一个人。或者,太傅见了他以及他手里的东西,那说话与想法或者会有所改观了也说不定?”
“是谁?”陈奉台心头微微一紧,有些激动地追问。
燕天瀚只是笑而不答,转过头向着一旁的屋角道:“你出来吧!”
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低响过后,从那雕漆的屏风后露出一角深蓝色的衣袍,接着便瞧见一个佝偻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陈奉台的眼前。花白的头发、目光混沌、面容枯槁,颤巍巍的一步一步慢慢地踱到桌前。他微笑着道:“近来可如意吗,太傅大人?”
当陈奉台看清眼前人的容貌时,让他不由得大吃一惊,有点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口中喃喃道:“竟然是你……秦,秦相……”
秦盛微勾嘴角,低垂那双眼眸,不由得大笑着道:“呵呵呵……,老夫早就已经告老了,现在也不过是一个绝子绝孙的老头子而已。真是难为太傅大人的惦记,还念着老夫以前的官位。”
陈奉台当即无言以对,只是与燕天瀚相互对视了一眼。只见燕天瀚微微眨眼,不动声响地道:“想来太傅也已经知晓惠美人无端身故一事。真是可怜她们母子二人两条活生生的性命,居然全都丧命于夏小主的手里。”
陈奉台上的脸上有点尴尬不已,“这……这件事情原本就无凭无据的,而且现在看来事有蹊跷,你我又怎能妄下定论呢?老臣却是听闻,那邀月宫的宫女紫鹃向太后娘娘回禀说,她把那罐梅子交付惠美人的青儿时,那夏小主根本是毫不知情,可想而知……”
坐在一旁的秦盛闻言猛然抬起头来,双肩禁不住地抖动起来,伴随着一阵冷笑出来,“哼哼……这种骗那些两、三的黄毛小孩的伎俩太傅也相信吗?好端端龙裔、好端端的一个人,居然就这般莫名其妙地没有了……这样的事情谁可以给老夫一个合理的解释呢?老夫现在已经一切也没有了,家财、名誉、地位、儿孙子女,什么也没有了,谁能给老夫一个解释!”……说着,说着,他渐渐变得愤怒起来,眼中的老泪再也忍不住涌了出来,那搁置在桌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头状,牙关紧咬。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燕天瀚转过头去,目光投向了远方,而陈奉台仅是捧着酒盏沉默不语,整个屋子里只听见秦盛开那刻意压抑的哭泣声一阵接一阵敲击着房里的人。
许久,燕天瀚微微摇头轻叹,“唉!说来我那皇兄也太过偏心了。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一件事,他仍然还维护着夏小主,不但如此,还不让太后追查。只是死了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已,现在邀月宫里的一切也如常照旧。反看太傅的孙女呢……呵呵呵……想必就没有那个夏小主的命那么好了。”陈奉台闻言手里轻微一颤,随后便把手里的酒盏搁置在桌上默不作声。
燕天瀚冷笑地望着他那变幻莫测的神情,冷冷地道:“哼哼,正所谓君心难测,又怎知太傅的将来是否如秦相的今天呢?”
陈奉台仅是稍思片刻,淡淡地抬起眼来,“俗语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若不死,便是为不忠。老臣也岂能因为这一己之私而荒废了这君臣之道呢?更何况,吾皇英明是睿智、处事果断、万民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