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笨重的城门嘣咚一下洞开,四路纵队式的大批楚军身披红铠,手持铁刀豁然而出。一双双大手手举巨大火把,形成庞大的火光大阵,将被寒风呼啸的黑夜点亮一大片。
“你说的是真的,有他**队胆敢掳掠我大楚百姓。”
留守大遂城的副将葛贤手持丈五铁戈,胯下大红火炭马,一领宽大的黑披风披在虎背熊腰的红铠上,倒是威风八面。
今日真是倒霉,主将被杀,大遂城副将以及各路骁将损失惨重,连带大军也是折损大半。幸亏大遂城实力不需,但是本城驻守军便是两万,除去屠云山带出去的一万,还有一万余人。最后还回来没了铠甲兵器的败卒三千多。
这还不说,就在自己大惊之余,就是愁得水米不进,这等惨败,如何向楚王交待。
就在自己踌躇之余,北边几个村庄小镇来人呼告,一些他**队侵入他们的田园,正在掠夺哪里的人口钱粮。
不用想肯定是周国那位新封的皇族小国王搞的,猛地将案板上的铜鼎小酒杯扔掉,葛贤异常气愤。不过自己不知对方虚实,一时也是不敢轻举妄动,边民被扰事小,万一丢了这战略钢钉大遂城,自己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楚王砍得。
静静的站在炉火旺盛的帅府,葛贤双眼血红,不过却是静静站在那里,好像若无其事。但是了解他的将士却知道这是只理智的狮子,不咬则已,咬则吞得你血沫骨头都不剩。
面壁良久,葛贤也是将那颗跳动的不好控制怒火按捺下,转化为一种嗜血要命的毒辣,随着怒火的放下,理智的脑瓜呼呼转,一抹想法也是跟随而来。
呼啸有力的寒秋之风,卷打着枯枝残叶与漫漫黄土,袭打在高耸雄壮的要塞城头。
一个高大雄壮的身影,位于要塞城头众士兵之间,狂风呼啸,除了城头上的楚国旗帜凌冽抖动,便是这位看似平淡的大将黑披风响彻。
眉前的长发随着劲风四散飘逸,使得额头鼻尖倍感清新,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喷吐着口口白气,葛贤注视着那四周黑幽幽的境况。
楚王有令,边境要塞主事大将有守土安民之责,誓不失寸土一民。而今这一切都是口语之谈。
“将军,我要塞北面,有一路小军队哗然而过,斥候已经淡谈清楚,系北方诸国一部。”
一员机灵的探查校尉一个抱刀而跪,叙说着一些异常情况。
“知道了。”
葛贤平淡的应道,一条眯着眼的眼角却是向着空旷的北方眺望并放大着。
对,那是一支北方小部队。妈的,这些狗日的,半夜而来就敢擅自进入我方疆土,胆子够大的。不知道是不是周国部队,若是的话,今天倒是可以还一些利息,楚王的面上也好看些。
吼!
积累了大半天的怒火爆发,葛贤顺手扛起丈五铁戈,地动山摇,铿锵有力的大步朝着城门而去。
命令下达,三千精锐楚军也是堵在城门下,等待着这位象征武力与权力核心的主将。
豁然跃上这匹来自南蛮洪荒的火炭大马,做一个前进的手势,勒马前奔,嘎吱嘎吱,三千红甲精锐蛮兵大踏步跟上,铠甲金属碰撞,遮挡着狂风的呼啸,朝着那一股小部队奔去。
浩大的大平原,除了一些零落的村庄小镇和小树林,其他的也没什么,唯有那座伟岸浩大的要塞引得踏入这片地域的人们膜拜。
胡彪,陈侯御林军的一员小将。这次莫名的接受一件机密任务,又是在这样地寒秋半夜,不觉牢骚起来,心里暗叹陈侯真是个弱智。
噗噗噗,就在胡彪紧勒马缰,领着这百余小卒行进间。前方不远处一阵阵飞鸟扑腾腾成群成群飞起,不觉胡彪内心渐渐发毛,一种不好的征兆袭上心头。
遥遥望向东方地平线,眼睛一眨不眨。许久一会了,看见并没什么事,胡彪心里那个东西马上放下了。
突然一个庞大的黑影出现,以着极快的速度闪电般袭来。那是一匹异常雄壮的战马,一个壮硕的悍将端坐其上,一支长大的铁戈右手紧握,一个冲刺直指前方胡彪。
近了,更近了。那锋利的铁戈发出的刺破空间的声音都听得很真切,这力道还真不错。那一霎即将刺破自己的脑袋,胡彪不敢看,一个闭眼,滑稽的叫出一声。
“戈下留人。”
这条长大的兵器宛如灵性的听见,瞬间在尖头距离胡彪脑门一寸许停住。
“你等何人,我大楚疆域,岂能任尔他**队随便穿行1”
葛贤勒住前冲的火炭马,雄赳赳的打着转。愤怒的眼神斜竖,凶横的语气宛如质问犯人。
看气势,听话语。胡彪也是明白来着是一员楚国身份不是太低下的将领,于是便翻身下马,鞠躬作礼。
“在下下国陈国御林军治安军军头,奉陈侯之命,前往大遂要塞,有事与要塞主将相商。”
胡彪语气微躬的讲道,一脸毫无本事、滥竽充数、阿谀奉承的奴才脸。
呵呵,陈国啊!打马围着胡彪打量一番,葛贤眉头稍微释然,转而一枚笑意迎上来。仔细瞧他,此刻眼瞳深处一抹阴狠在发作。
“陈国啊,好,我们楚王常常安顿我们和陈国打好交道,我们还以为没机会,这不您送上门,我们真是荣幸之至。”
真是变脸好快,葛贤满脸奸笑般的扭曲,让胡彪感到很不自然。
“那好吧,末将就此告辞,前往大遂要塞。”
摸了摸那吓得满头大汗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