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夕阳红霞横亘在西方,一副遮挡不住的神秘。在这古老的中国,相传是神的国度。
不过眼下这即将进夜的时刻,却是寒冷难耐,冰寒的兵器在手,渐渐地有些沾手。
没落的王城,四起的狂暴寒风,折腾着这个已是残喘的王朝。城下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忠臣,城上却是载歌载舞的储君。
一道难以疏通的城门堵着,任你千军万马,我自归然不动的姿态。难道就这样默默忍受,不能改观吗?
“下臣有个办法,但却需要小主鼎力支持,不然下臣也不敢擅自做主。”
瞧着这个城主那股不断上瞟的眼神,姬战也是望见了那道可恶的身影。聪明人不需多讲,便会一点就通,更何况姬战这种俾睨天下的上位者。
姬喜这个可恶的东西,万死难辞其咎。望着眼前气息奄奄,却是有着一口气的李杰达,姬战非常愤恨。平日他就想害死自己,今日不报这一箭之仇,更待何日?
一个眼神示下,深深点头。这位消瘦却显得很大气的城主会意。
挥扬起肩上红色长大披风,抖动马缰,夹动马腹,以一种小跑姿势驰向洛阳南城门下。
“马飞,此刻不出,更待何时?”
一声厉喝响破长空,扩散到洛阳南城门上。
随着这一声吼叫,城墙上一员将领抱拳而出。
“大哥莫说,我懂了!”
站在城墙上与那城主打了一个招呼。马飞便是向四周指指点点,紧接着一个手持武器的士卒皆是笔直列为一队,俯首听令。
“将这些个狗东西给我绑了,打开城门迎接勤王义师。”
马飞一个力喝,众位守城士卒便是立即将这两位花花公子五花大绑。望着这些宛如虎狼般冲来的士卒,姬喜姬乐也是一阵无力,虽是破口大骂,却是无人理会。
嘣咚,放下吊桥,城门打开,城外默默等待的将士,齐刷刷的戈矛立地高举长喝,人山人海,宛如浩瀚山岳,震撼无比。
在姬战的英明领导下,来自四方的领主终于可以进洛阳城吃些热饭,好好休息一番了。
凌冽的旗帜在摆动,一队队兵士在行进,他们的共同目标是洛阳。
洛阳近在咫尺,姬战也是挥手邱雄带队前进。就这样一标标军队列阵威武前进,一些厚重的脚踏声隆隆轰鸣。
“不许走!”
十余个披着红甲的将佐拔出佩刀,挥马急速奔腾在众军前面,操手向众人挥洒。
这不是李杰达的家将吗?众位领主一阵私下议论。谁都知道李杰达死的冤枉,可是却是无人敢率先发话,那一位可是当朝太子,未来的周王啊,法不加于尊,这谁都懂。
望着那一个个龟鳖似的装孙子一样的领主们,一位精干高大的小伙子从李家军队伍奔出,右手操起马鞭大骂。
怒火冲天,红通通的脸庞,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我叔为了你们这帮胆小鬼,不惜牺牲了性命,而你们确实没有一点良心,过河拆桥,我叔死的好冤枉了。”
小伙身披带着疙瘩的那种精良红甲,粗一看就知道在李家地位不低。
一副怒嚎,这小伙眼圈红红的,脸蛋发颤,一丝丝抽搐起来,渐渐地转变为抽泣。
可惜狂风怒吼,却在掩埋他的悲愤之声,老天幽黑,听不到世间的惨绝人寰。
姬战也是一脸无奈,被这粉头小儿指着鼻子骂,却是不好回话。那一刻欲要辩驳,可是望着那鲜血淋漓一抹鲜红倾洒的盔甲,却是不好发作。
“这位听说是李杰达亲侄子李龙,李家年轻一辈少有的人才,虽说现在才16,可是一派好武艺,端的少年英雄。”
人群中,诸位城主低低私语,姬战却是不经意间听得清清楚楚。重新看向那个年纪尚小,一派爱恨情仇的少年,姬战转而刮目相看,一副暖意印在脸上。
“侄儿,哭什么?失了身份。今日那个畜生杀我领主,我辈与周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
李家将佐不断地愤骂,忽而一员腰盘颇大的中年将领,身穿普通将领红甲,头戴一抹鹰钩鼻红盔,显得格外别致。这人一张嘴便是让姬战惊讶不已,那句话分明是彻底的与大周决裂。
姬喜啊,姬喜,你这混帐,着实将本朝害得不浅。望着那怒意滔天,高举兵器呐喊的李家军队,姬战也是狠狠下了决心。
姬战脸色阴晴不定,邱雄也是望到。不觉为这个年纪轻轻,却是在浪尖滚打的主公一阵同情。
再度望了望那依然骂骂咧咧不停地李家将佐,邱雄不禁一阵恼火。
“混帐,有胆量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狂风将战马皮毛吹得不断地打卷,马腹之下,落叶沙石不停地随风呼啸。虽然天气愈加寒冷,可是这刻大家都觉得比白天热多了。
被邱雄这么一激,李家将佐横不得一窝蜂杀过来,但是碍于面子名声,却是没这么做。
“邱雄,说什么。这里有我,还轮不到你插嘴。”
姬战扭头愤愤瞥了邱雄一眼,却是再次瞄向那十余位李家将佐。该怎么办?大脑咕噜噜想着办法,组织着语言。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浩瀚平原,独虎王城,凌冽旌旗夹杂着风啸,渲染着饱经风霜的城下周军。
“寡人保证,你们的领主不会枉死,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一声严肃萧杀的话语道出,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