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女人管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儿,以前谁也拦不住的酒疯子可是川儿爷来的,如今倒成了老妈子了。
“我受不了安眠药的味儿,只能喝酒。”
三爷端起杯子,在川儿爷那杯苏打水上碰了一下儿,又是一饮而尽。
白天靠咖啡提神,晚上靠酒精麻醉,他必须这样,不然早就疯了。
已经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东溟岛的信息网遍布世界,没有什么人是找不到的,可就偏偏找不到一个乔楚。
一听这话,其余三个人都不能再说什么了,失去爱人的滋味,有人经受过,有人正在经受,那种难受的滋味儿可想而知,给他们,也是除了喝酒真不知道该怎么宣泄心头的郁结了。
“成,兄弟陪你喝!”
同样失去白翎,安志文感同身受,白天一大摊子事儿呢,怎么也得装的像个人,可到了晚上,暗夜里孤独噬心的滋味儿只有自己明白。
龚奇伟在一边儿没有劝,酒却是一杯接着一杯一直陪着,川儿爷也直叹气,想着一个月前自个儿也是这幅德行,就不免心戚戚然。
这会儿新一轮的表演开始了,舞娘一袭白衣,在这声色犬马的绚烂灯光下呈现出了一种独特的圣洁气息。
一下儿将喝的有些醉眼迷蒙的雷绍霆吸引过去,那个时候的乔楚也是穿着一身白衣,犹如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让人心醉。
那舞娘身材妖娆,脸上蒙着面纱,更凭添了一股神秘感觉,并没有太复杂的动作,主要是举手投足见的风情万种,惹得下面的观众一阵阵儿的尖叫。
红艳艳的钞票在舞娘头顶飞舞,气氛明显比刚刚更加火热起来。
王川皱着眉看着台下,他怎么不知道场子里新来了舞娘了?
正合计呢,却见着身边儿的雷三爷已经踉跄的站起身来就往外走,桌子上的杯子瓶子的掉了一地。
“雷子,嘛去啊?”
王川一把拉住他,大概猜出他激动的往外跑是因为什么了,下面那舞娘太像当年的乔楚了。
“让开!”
“那不是乔楚!”
千杯不醉的龚奇伟虽然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却看不出一点儿醉意,也站起身来拉住了雷绍霆。
这喝的五迷三道的雷三爷下去,还指不定得出什么事儿呢,上一次因为窝藏乔连海协助其脱狱的丑闻还没有完全平息呢,别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了。
“让开!”
极其不耐烦的甩开俩人儿,晃晃荡荡的就往楼下走,安志文已经喝的有点儿不省人事,川儿爷给大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人儿看一个。
会了意,大伟又坐回远处,川儿爷在后面儿不远的跟着,这会儿要是上去扶三爷,非得挨一顿暴揍不可。
正在跳舞的舞娘,忽然就被大力的一扯,整个人一个不稳跌入了浑身带着酒气的男人怀里。
啊——
惊慌的攀住男人的肩膀,稳住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要干什么?”
男人不答,迫不及待的解开女人的面纱,仔细的看着怀里的女人,激动的情绪瞬间僵直冰点。
突的放开了手,脚步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眼底失望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不已。
“你没事吧……”
刚刚被吓的不轻的舞娘这会儿却急忙扶住男人关心的问着,因为就在那一瞬间,她彻底被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吸引住了。
“谁让你穿这衣服的?啊?脱了!”
“我……我……”
那舞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男人那低沉且震慑力十足的声音彻底把她给惊着了,下意识的缩回了手,她仿佛从男人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意。
“听到没有!脱了!不许你穿这衣服!脱!”
舞娘彻底吓傻了,想过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客人,顶多也就是被骚扰而已,却没想过像此刻这般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
欣姐赶了过来,一看是这位爷,再瞧瞧舞娘身上的装束,真想抽自个儿大嘴巴。
这舞娘新来的,还没来得及单独定做衣服,当时也没多想,就让她去服装间找合适的穿就成了,怎么就把这个茬儿给忘了呢。
“还不快去换衣服!”
很少疾言厉色的欣姐,冲着舞娘就一顿吼,惹的下面儿认识欣姐的常客都有点儿纳闷儿,更别提那早就吓哭了的舞娘了,转身儿逃也似的跑去后台了。
“川儿爷,这是个新来的,都怪我,没想到……”
“成了,告诉后面儿,把……把那些衣服都收起来,演出继续!”
欣姐点了点头,赶紧又张罗着大家继续观看节目,把刚刚瞬间冷却下来的气氛炒热。
“谁让丫穿那件衣服儿的?啊?川儿,谁让丫穿的?”
……
“谁***让她穿的?川儿,让丫赶紧滚蛋,爷瞅着碍眼,听着没?”
……
“丫当这白色儿谁都能穿呢?谁让丫穿的?”
喝迷楞的三爷这么下楼一见风儿,更是酒劲儿直往上涌,嘴里来回就叨咕这么几句话,却还是没有提乔楚一个字儿。
“祖宗啊,您能不能消停点儿啊,瞅你丫喝这操行!”
川儿爷是没辙没辙的,真想一个大耳贴子给丫拍醒了再说,照这么下去非喝死不可。
嘴上没好话,可心里是真心疼,没上楼,直接扶着这位爷出了店,奔着停车场去了。
还没等上车,三爷一把推开王川,奔着马路牙子儿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