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点点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一坐起身来就眼冒金星,撑着额头坐在床沿上,久久才缓过神来。
房间的正中是一张大床,房梁的顶部,有田字形的架子,有半透明的纱幔自梁下垂落,好似晾晒的布匹,错落有致的将大床围在中间,把四周除了一面木雕的墙壁,其他三面都是窗户,此刻所有的窗户都打开着,天色很好,有清风微微的吹拂进来,吹得幔帐缓缓飘动,有种飘渺的感觉。
四肢酸软,浑身无力,墨点点勉强站起了身,迈开了步子走到了窗边,窗外是,是半片荷花的湖面,临水的空气总是特别的新鲜,还有淡淡的荷花清香,闭上了眼睛,尽情的呼吸,发胀头脑终于渐渐清晰了起来。
今天太阳不烈,不过晒得多了却也有些火辣辣,墨点点缩回了幔帐里,坐在床上慢慢的回想着。
昨夜被叫来见客,吹了个小曲,客人很满意,然后被留下来陪酒,客人灌了她好多酒,然后……,墨点点努力的回想着,脑子却是一阵嗡嗡作响,后来发生了什么,她竟然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很伤心很难过的样子。
墨点点一颗心顿时不安的悬了起来,擦,不会昨夜酒醉,被人沾了便宜了吧。
都说酒醉后是最危险的,酒精的刺激下,男人最容易兽性大发,好歹自己还有几分姿色,不过就算自己跟母猪似得,在发情的男人眼里也能变成西施,何况那男的拼命的灌自己酒,绝非什么好鸟,自己竟然大意了。
赶紧低头看向自己,肚兜和小裤裤还好好的穿着,墨点点长长的喘了口气,嗯,看来虚惊一场,什么都没发生。
伸了个懒腰,低头爱床边找到了被脱下的上衣长裙,提起了上衣,一股冲鼻的酒味扑面而来。让墨点点诧异,她昨天到底喝了多少。丝缎的布料有拉扯的痕迹,到处是凌乱的折痕,好似成了一团抹布般。长裙也好不到哪里,明明是昨天新穿的裙子,今天倒成了二手的样子,让她没了穿衣的yù_wàng。
其实现在的这身打扮,跟她平时夏天穿的小背心短裤布料差不了多少,不过这可是古代,冒着被热死的危险,也是要层层的捂起来的。
无奈的提起了衣服,放在风口/吹去了些酒味,慢悠悠的穿上,墨点点脑子忽然一个激灵,谁帮她脱得衣服。
她可不觉得酒醉后的自己,睡觉前还会认真的脱下衣服。
看着衣服上的折痕,学过几天犯罪痕迹分析的墨点点果断的推测出这件衣服是在非自然的状态下被强行的脱下的。
难道自己果然还是被那个啥了吗?墨点点欲哭无泪,虽然已非处子之身,而且是酒醉状态,受到了心理打击算是减轻了几分。可是对于那个未知的神秘客人墨点点心里还是隐隐的生出了几分恨意。
爽完了,竟然还恶趣味的帮自己把内衣给自己穿好了,这家伙是有多么bt,
qín_shòu,人渣,……一连串
绕开桌案,掀开帘子冲到了外屋,却不见人影,只有昨夜酒菜的残渣还留在桌上。
再到屋外,只有一个停靠船只的平台空空如野,压根见不到人影。
四面临水墨点点根本无处可去,唯有留在小小的水榭,里里外外兜了几个圈子,但是心里的怒火依旧无处发泄,终于忍不住抄起了桌上的盘子,噼噼啪啪的砸了下去。
墨点点的情绪也终于随着一阵阵清脆的破裂声慢慢平复了下来,看着满地的残骸,墨点点的心却有点慌了起来,邱妈妈该不会让她赔好多钱吧?
想到这里,顿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瞥见,桌上还没被砸烂的酒杯里尚且留着大半杯水,也没考虑,就举起了起来,一口饮下。
“不准喝酒。”一个熟悉男子的声音突然在身前响起,带着点命令的口气,墨点点一惊,一口酒尽数喷了出来,刚好喷在了迎面走来的那人面前。
迷雾般的酒气慢慢的散开,那人的身影渐渐清晰,一身雪白的长袍,挺拔硕长,除了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切是那么熟悉,她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那只是自己的幻觉,他会突然消失在了眼前,直到那人慢慢的走近,那样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明媚的阳光下,他金褐色的眼睛闪烁着淡淡的光彩。像是开到荼糜的花盏,像是亘古长明的星辰,像是盛大华丽的烟火像是朝花夕拾陨日,绚烂的让她义无反顾的栽落进去。
脑子又是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不记得他的名字,不记得他是谁,甚至连自己是谁也不记得,却唯独记得那邪魅的坏坏的笑容直直打在她心中最某个最柔软的角落里。
如滚滚惊雷,如骇浪惊涛,缠绕成她一生一世的劫难。
带着浅浅的笑容,夜箫走了过来,取下了她手里的酒杯。
“本王知道自己相貌出众,不过点点也不用这么色迷迷的看着我吧。”
墨点点赶紧垂下了头,拨弄着已经皱巴巴的裙摆:“好巧啊,你也来阑珊馆玩啊。”
“巧吗?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
“哦?这样说来,昨天那个客人就是你吧,还真没认出来呢。”很是随意的问答,就好像几年未见的老同学,随口问着最近结婚了没,在哪里工作,看着亲切,可是多年未曾的联系,却也激不起多少的热情。
“本以为你还要睡一会才醒,想着你醒来一定肚子饿了,就出去吩咐了下人准备饭菜,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