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未发生什么凶险的事情,白夜箫感觉不到墨点点强烈的情绪变化,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也无法探查到她确切的位置,只是知道她离得他并不远,应该就在王府之内。
本想唤来白狼,想是他们应该在一起,即便不在一处,以白狼的嗅觉也能闻出她的位置,不过狼箫送给了墨点点,后来没再见她拿出来过,怕是已在那场大火中焚毁。
无奈找来了侍女询问,皆是摇头不知,因为墨点点特殊的身份,白夜箫也不方便细问,于是打发了侍女,独自一人在荣王府借着散步的名义找了起来。
想起刚才在屋顶上看到东北角的异常,这次便特意往那里走了过去,不过这一次不像刚才那般偷偷摸摸,刚到了院门附近便被侍卫发现。
认出对方是狼王,侍卫倒也客气,不过言下之意却是不准白夜箫进院子。
白夜箫便故意装傻,说是找他的白狼。
侍卫摇头,说没有看到。
白夜箫又说他的狼会爬树翻墙,怕是不注意,溜到了院子里。
两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推托不过,却又不想让他进院子,一脸为难。
院中有人听到了门口的声音,跑出来询问,夜箫注意到他的衣服颜色制式虽然一样,不过的颜色却并相同,纯黑的颜色,几乎没有花纹,唯有下摆处用金丝的绣着龙纹。
夜箫常在荣王府走动,却也是第一次看到侍卫这样的打扮。
黑衣侍卫询问了下情况,门卫据实相告,那人看了看白夜箫,道了声“王爷稍等”,便进了院子,一会儿又回到门前,抱拳施礼,说是问过院内的兄弟并没看到过白狼,想是跑到其他的地方了。
白夜箫知道这宅院里必有蹊跷。
不过如荣王这般家财万贯的皇亲国戚有个把不为人知的秘密的并不奇怪,而且直觉告诉他,墨点点也并不在院子里。
于是,狼王便耸了耸肩,无奈离开。
又在王府里“闲逛”一段距离,白夜箫心忽然跳了一下,涌起些莫名的兴奋,他知道那是墨点点传来的心绪。眉头一皱,心里暗道:自己着急寻她,那个笨蛋到底在哪里做了干什么,竟然那么兴奋开心?
不过心绪波动传来,墨点点的目标便也明确了许多,白夜箫一路来到大殿附近,便瞅见草丛里两点碧色,幽幽发光。
暗夜里能有如此光亮,若非萤火之光,可惜秋夜已无萤火,那只有他家那头白狼。走近几步,果不其然,白狼正趴在大殿侧门的草丛里,警觉的看着四周,附近并无侍卫,不过墨点点却也并不在它左右。
“你在这干么呢?”闻听主人的声音,白狼一下子兴奋的站直了身子,不过察觉到主人声音里的指纹,又垂下了头。
然后便是一声呵斥“她人呢?”,白狼身子一抖,一步两步挪到了侧门边上,用前爪蹭了蹭门板,然后又退到了草丛。
门是虚掩着的,白夜箫用力一推便开,大殿里空荡荡的,唯有月光从窗户里照进,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影子,盘龙柱的夜明珠此刻发出了幽暗的光,不过此光毕竟不及灯光,只照亮了柱子周身,其他的角落依旧隐在黑暗里。
大殿的一角一团黑色的影子微微晃动,伴随着那晃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这无人的空殿里听来尤为恐怖。
白夜箫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一拍那团忙碌黑影的肩膀。
“啊!”墨点点吓得浑身一颤,只听得叮的一声,一件金属制物落在了地上。
“小三黑,三更半夜的,你在干吗?”
听出是白夜箫的声音,墨点点重重的喘了口气,摸了摸受伤的小心脏,一遍责骂着白狼不恪尽职守,一边赶紧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藏到了胸口,转过了身,面带微笑的答道;“没,没干嘛。”
“没干嘛,你带吧匕首干吗?”
“匕首啊!”墨点点低头一看,由于刚才的紧张,匕首露出了半截,于是干脆了出来握在手里,呵呵笑道,“这个啊,用来防身的啊!”
“防身?这里人都没半个,要防什么身?还有,你衣兜里鼓鼓囊囊的什么东西?”
“没,真没什么。”紧紧地捂住了胸前的衣兜,明显欲盖弥彰的样子。
白夜箫眯起了眼睛紧紧盯在墨点点因为杂物而变得鼓鼓的胸部:“你是想让本王亲自动手,解开衣服,看一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你又想干吗,不准动手动脚。”
“不准我动手,就自己拿出来吧。”
“哼!”墨点点知道,白夜箫一定敢怎么做的,因为掏东西的时候顺便揩油,于是只得自己老实交代,从怀里拿出了几块玉石,递到了白夜箫手里。
白夜箫握着玉石,发现并不是玉佩之类的首饰,一边打磨圆润,一边却相对毛躁,似乎是什么东西上面抠下来的配件,觉得怎么那么眼熟,仔细一瞧,这分明就是大殿桌椅上的那些于是配件嘛!
“就这点?”
墨点点眼睛又往地下瞅了瞅,顺着目光望去,白夜箫看到,矮几被搬到了一边,原先位置刷着金粉的墙上被挖得坑坑洼洼的,沿着墙角的地方垫着一块丝帕,上面已经堆积了半寸高的金粉。
白夜箫捂着脸,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墨点点了,被人知道真真丢尽了脸面,虽然不忍心骂她,可是做的如此过分,他也不得不教育下她:“大半夜的你就到在这里偷东西?你丢不丢脸,你要买什么尽管跟我说,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