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夜箫回去的时候,黄泉先生正在为墨点点接指,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材料,做了个手指的模型,底部扣以银色指环,套在了断指根部,遮住了衔接的部分,乍一眼看去跟真的手指一般无二,只是无法弯曲。.
墨点点将右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喜悦之情无法言表,:“先生你太棒了,我还以为你只会内科,原来外科,骨科,连倒模都会,你太人才了”
黄泉先生被美人夸赞,亦是洋洋得意,一双眉毛便要飞起来了:“今日匆忙,只能做这个将就了,下次给你做个关节能动的。”
白夜箫虽也感谢黄泉先生,可是想着墨点点那个傻劲,“接骨”的时候那一双小手定是不知被这老头摸了多少次,心下闷闷,便也沉下了脸。
眼看天色已晚,白夜箫也不再似上次那般设宴款待黄泉先生,只是客气了几句,送上了装满银子的锦盒,命人把他先送了回去。
黄泉先生走后,墨点点依旧兴奋的把弄着自己的新手指,好像一个孩子得到了一件新玩具一样,白夜箫只是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那个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光的女子,让他几乎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曾经的墨点点,当然变得不不仅仅是相貌,还有更多……
曾经像一棵野草般那么卑微的她,一眼之间变了,变成了公主,变成了天狼,变成了这世上人人梦寐以求,最宝贵的东西。
异样的目光让墨点点警觉的抬头:“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好奇怪的眼神啊。”
“有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奇怪?”她的眼神的闪避,如今绝色的相貌却依旧找不回她的自信。
“奇怪?”白夜箫觉察出她话里的古怪。
“嗯,我的样子大概是第二天开始变的,颜司墨看到的时候很惊讶,好像见到了鬼一样,我就在想,会不会去掉银针后的我,反而其丑无比呢,那屋子里没有镜子,我看不到自己样子,可是我每每想到他的眼神,就越想越怕。”
原来,又是颜司墨干的好事,他就说呢,她怎么依旧卑微如此。不过呢,戏弄墨点点的机会,白夜箫岂会放弃,于是板起了脸,很严肃的表情:“那你回来后就没照过镜子?”
“我一醒来,你看到你昏迷不醒,哪里还有闲心去干这些,后来,黄泉先生来了,忙这忙那,又忘记了。”
果然还是他的墨点点,纵然一切都变了,他那傻傻的,健忘的性格依旧没变。
“好吧,我实话实说,跟以前比起来是有那么点,那么点……不习惯,不过我想我会慢慢习惯的。”
“变成了这样,皇上更加不会相信我是公主了吧。”墨点点低头紧紧拧着衣摆,“箫箫,咱们……咱们要不私奔吧……”
“不行,不行,拐带公主可是死罪,我可担当不起。”
“我自己都不信了,皇上怎么会信。”
“不会啊,我看你和月姬还是挺像的,瑞帝为什么不信?”
“像?”墨点点看着白夜箫转动的眼珠,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冲到了卧房,举起了梳妆台上的铜镜,然后大叫了一声:“白夜箫,你又骗我。”
“骗你,我怎么敢,我可没说你丑啊,只是漂亮的我有点不习惯。”
“耍我你开心了是吧。”墨点点扔下铜镜,又冲了出来,纷嫩的拳头直往白夜箫胸口揍去。
白夜箫被她打得连连皱眉,捂住了胸口。
往日里,这样的桥段不知上演过多少回,可是今天他的表情却不一样,墨点点赶紧松开了拳头,关切的问着:“你怎么了?”
“笨蛋,你吸了我的血可是精神了,我身子还没恢复呢,你下手那么重,是要谋杀亲夫啊。”
“我忘了,对不起,对不起,箫箫不疼。”改揍为揉,墨点点安抚着“受伤”的白夜箫。
“都是要做娘的人了,做事要有分寸,别老跟个孩子一样,知道吗?”
白夜箫不忘谆谆教导,墨点点却又夸张“啊”了一声,对她的一惊一乍,他早已见怪不怪:“我的公主大人,又怎么了?”
“挺着肚子成亲,好丢人的啊。”
白夜箫无奈的扶住了额头,为什么她的思路永远能在关键时刻打岔,“我已经跟落阳公主他们说过了,三日后就正式把点点娶回家,现在冬天,穿得多看不出的肚子的,没事的。”
进宫面圣,送回公主,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荣王第二天便问罪处决了,白夜箫雷厉风行,只为了不为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分心。
其实所谓的成亲,只是个迎亲仪式,正式的拜堂得回到启国之后。
高头大马上墨点点侧骑在马上,依偎在白夜箫的怀里,如血般艳丽的喜服,映照在一片雪色里,成了白鹤城最亮丽的第一道风景,帅哥美女,白发绿瞳,无一不成为了今后一段时间内白鹤城热门的话题。
特意没有用花轿,迎亲的队伍在整个白鹤城招摇过市,他白夜箫要的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一看,他的公主,他的王妃,他的!
本以为颜司墨不死心,必会搞出些什么,不过一切进行的异常顺利,便如已经放晴的天气,美好无暇。
迎亲仪式后,白夜箫换上了马车,与落凤一干人等告别后,踏上了回启国的路。
他来时行踪隐秘,唯有心腹的暗卫跟随,他回去时,却长长的一列人马。荣王落马,查抄了大批的财产,落阳倒把其中一半都给了墨点点,能带走的珠宝拉了几车,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