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不止一次,墨点点唤着那头白狼小白,而白狼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名字,还曾友善舔她手掌,若他真是它,听到了这个名字必然有所反应。
“小白?”几乎是说话的同时,夜箫一把抓过墨点点的手腕,扣住了脉门,一股强劲的内力汇入经脉,墨点点顿时感觉到血管里仿佛给人撒了一把细针,刺痛的感觉由手腕开始,一点点向着心脏爬去,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努力想要挣脱,去如同被人抓住了七寸毒蛇,挣扎不了半分。
夜箫看着她的表情,不带丝毫的怜悯,眼里反而透出了一股可怕的光芒:“你还知道些什么?”
夜箫虽然没有亲口承认,但是这过激的表现,让墨点点的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然而那诧异之后,便是一种舒心的表情,吊在心里许久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直到那手腕上的刺痛再度袭来。
“我还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要不是我两次救你,你早被猎户逮了回去,剥皮做成了大衣了。”
夜箫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但是稍纵即逝,很快又恢复了以往那种深沉的表情,“你救我?”
“你被猎户的捕猎夹夹住了右手,逃脱不得,若不是我好心的帮你打开夹子,你即便不被猎户抓了,也是落个弃腿而逃的的下场,你哪还有现在这么快活?”
“原来是你,难怪……”
难怪那天她重伤昏迷林中,它始终护你身边,不准自己动她半分。难怪那日毒发昏迷,它会引她过来身边,将自己唤醒。难怪她会唤自己小白,还当自己努力隐藏的身份被她揭穿,原来她只是将自己当做了它。
夜箫心中默默说道。
它是雪狼族后裔,当年那人为了寻找所谓的天狼,屠杀了几乎所有的雪狼,却终无所获。唯留下几只幼兽,有好事者,见着它瞳色与自己相同,便留下了它的性命,送给自己。
从小养在身边,与人相处,虽比寻常野兽少了几分野性,却也不是常人能触碰的了的,有胆大的以为它温顺,如同狗儿般摸他头顶,却几乎被它咬死。
只是奇怪,她为何不畏惧它,寻常女子,莫说是狼,就是见了条大狗也是远远的避开,她却为它挣脱了兽夹,难不成把它当成了一条白狗。不过看那她口口声声叫着白眼狼,又说猎户捕猎,想必也早已知道它并不是寻常家犬。
因那白狼时常跟在身边,也因他做事果敢狠辣,便有人他一声狼王,却没想到这次竟然真的被人当成了狼,其中也算巧合居多,不过她能信以为真倒也少见。但是与她交谈之下,发现她也并非愚笨无知之人,着实奇怪。
不过回想见面种种,她的每一次的表现都异于常人,却也在情理之中,直叫人猜不透。
看着她又惊又气又无奈的表情,倒也有趣。
也罢,她既不相信他编造的身份,再说其怕也是不信,如今他为躲避追杀逃亡到此处,最怕便是泄露了踪迹,倒也不如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我又如何忘恩负义了,如果我要吃你,那日竹林之中又焉有你的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