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解释的君惜晴,却又觉得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也只能让君应祁亲自來到这里,才能让颜妲昕心中的误会解除。
君惜晴待在这里的时间整整一天,帮着小月忙碌着,又跟颜妲昕谈天说地着。月色渐渐降临,还是颜妲昕执意,才让君惜晴同意回去。
站在窗边,颜妲昕同样看着窗外,她脸上显示的是满满心事。
安宁王爷君浩明回來了吗?从边关回來了吗?极少会回京的他,现在为何会回來?就是因为君应祁和她发生的这件事吗?
君惜晴说,安宁王爷下了命令,不让君应祁离开王府半步。颜妲昕脸上浮现着无奈的笑,这是意料中的事,不是吗?她是太子妃,而他是小王爷,倘若君浩明不管不顾,倒让人觉得奇怪了。
可是,安宁王的命令真的能够困住君应祁吗?倘若他真的在乎她,真的想要见见她,安宁王的一句话真的能让他不出王府半步吗?
不知不觉中,似乎又过了一天,这天,出现的是君立荀。从那天在槿瑟居前替她说话后,此次,他第一次出现。
“谢谢。”将茶水递到他的眼前,颜妲昕真心地向他道了声谢。见他的脸上带着些犹豫,她自然知道他有话要说,她也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说吧。”
并沒有跟她有过夫妻之实,而自己的妻子却怀孕了,不管他是不是帮过她,但总会对这件事有心结的,颜妲昕不觉得奇怪。
“我……”君立荀有些迟疑,后带着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其实,我救你是因为心中愧疚。从一开始,是我有意让你接近君应祁的……”
抬头看向了君立荀,颜妲昕有些诧异,她吃惊的不是君立荀让她去接近君应祁,而是,此时的他为何会突然说出自己的目的?
一开始,颜妲昕就已经察觉到不寻常,这君立荀不可能是简简单单地如他口中所说的,只是想撮合她和君应祁的。
看着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的颜妲昕,君立荀又继续说道:“若我说渐渐地喜欢上了你,不忍心再欺骗你,你信吗?”
“我信。但已不重要了。”从他会说出这些话就能看出,他是有过纠结的。毕竟,事情已经发展成如此,他根本就沒必要在此时与她说出这些话。
“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你救出的。只是……短时间内,我不能再來看你,你要保护好自己。”见她依旧沒有反应,君立荀站起身,转向一旁的小月,“小月,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她。”
“是。”
看着君立荀渐渐离去的身影,无论他之前是怎样的想要利用她。但此时,至少是他保住了她的命,是他不顾一切地替君应祁背黑锅,当这个现成的父亲。
其实,在这个时候,谁出现在这里,都已经不是颜妲昕在乎的了。她已不再哭,因为哭,已经解决不了任何问題。现如今,她只想安安心心地待在这里,不去害怕有人会陷害她,不去想着要应付别人的陷害。
“太子妃,听说这个冷宫之前有位皇后也住过,据说当时的她也是怀着身孕的。”小月站在一旁边研着磨, 一边带着满满笑意说道。仿佛颜妲昕的命运也会像那个皇后般,迟早会出去这里的。
颜妲昕自然知晓小月口中的那位皇后,是啊,她抬头看了看四周,原來,此处就是洛恋夕曾经待过的冷宫。是啊,当时的洛恋夕也是怀着身孕的。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进來后才发现的,一个是发现后才进來的。
“叩叩。”外面的敲门声打断了颜妲昕和小月的注意力。
“我完就过去开门,原本以为会是哪位主子來看颜妲昕的,却沒想到是两个宫女,捧着满满的东西进來。
“哎……”小月有些奇怪地跟了进去,“今日怎会突然送如此多的东西?”小月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不都是送些一天刚好用的吗?
“今日小王爷大婚,皇上龙心大悦,大赦天下。”其中一名宫女出声说道。
而另一个宫女只是看了看里屋,推了把说话的宫女,示意她不要多言。而那个宫女似乎不领情,白了那个推了下她的宫女一眼,满脸的不屑:“怕什么,连太子都在今日大婚了,她这样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太子妃,还能有出头之日吗?”
“给我滚出去。”不满她们诋-毁颜妲昕,也怕她们两人的对话会让颜妲昕给听到,小月赶忙将已放下东西的两人给赶了出去。
转身要进去时,颜妲昕正好站在那,看着那两个宫女留下來的东西,不言也不语。原來,她的这些恩赐是因着君应祁和君立荀同时大婚所得的。
泪水不由自主地滑下她的脸颊,双眼一直注视着那些东西。难怪,君立荀会说,短时间内不会來此看她。难怪,君应祁从出事后到现在,从未出现过这里。
原來如此……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就娶了别人。她都不知道,原來要忘一个人,是如此的容易。她都不知道,原來,男人会薄-情寡义到如此地步。
君立荀至少还在婚前來到这里见过自己,而君应祁呢?是不是她会出现在这冷宫里,被人设计陷害,他也有份呢?否则怎会在如此的短时间内,就能物色到一个美娇娘呢?
见颜妲昕像是丢了魂似得往房间走去,小月赶忙追了过去:“太子妃,你不可太过伤心。你现在已不是一个人……”提到这,小月又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顿时止住了嘴。
停下脚步,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