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在皇家而不可逃避的命运,让颜妲昕嫁给了他。可君立荀知道,从一开始到现在,颜妲昕一直把他当做是弟弟。
如此的话,就当做是为弟弟的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助你离开,与他过上你想要的日子。
转身,君立荀走出了这个房间。或许,接下來该想想如何能让颜妲昕离开这里,还能让君浩扬沒有任何要出兵寻找的计划。
站在兰心园前,看着从颜妲昕的正房方向走出的君立荀,程若仪的心中有着莫名的不悦。仿佛君立荀就不该去看颜妲昕,看一眼都不该。
原本以为君立荀会來到兰心园,可是,程若仪错了,他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若她沒记错的话,那个方向是膳房。
在他的身后跟了过去,站在膳房外,听着君立荀一字一句地叮嘱着膳房中的人给颜妲昕准备吃的,程若仪的泪水有些不争气地落下。
她早该想到的,君立荀从未踏进过膳房一步,今日突然來此,那自然会是因为今天是颜妲昕回來的日子。
她不知道,颜妲昕到底哪里好?到底颜妲昕给君立荀下了怎样的迷-药,让原本那般怨恨颜妲昕的君立荀,在短短几月的时间,就能这般用心的为颜妲昕。
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却在院子里看到了陆芷姝,于是就过去,打招呼。
原來陆芷姝是想來看看颜妲昕的,却听说她在休息,也就沒再打扰,却不想会碰到程若仪。总归來说,她能嫁给君应祁,也算是有程若仪帮忙。再说,她也算是程若仪的表姐,所以就闲聊了几句。
“小王爷对你好吗?”两人边聊着,边往不远处的亭子走去。
摇了摇头,陆芷姝并未出声回答,毕竟此事也难以启齿。
“啪”的一声,只见程若仪狠狠地一拍石桌,咬牙切齿:“都怪颜妲昕那贱-人。”
听了这话,陆芷姝也看向了程若仪,她又不是不知道,颜妲昕能出冷宫是君立荀彻夜进宫求皇上恩典的:“太子也对你不好吗?”
“别提了。”满脸怒意地坐在了凳子上,程若仪极为不满的说道,“昨夜三更半夜才回來,倒头就睡。今日一大早就不见人影,现在回來也不见我,仿佛沒我这人似得。”
从未尝试过被君立荀这般无视的滋味,程若仪一想到昨晚到现在君立荀的表现,所有的气就不打一处來。
“我也是,他昨晚自从拜完堂就在槿瑟居里,直到得知太子妃出事,才匆匆赶往冷宫。之后,也是三更半夜才回來,直接在槿瑟居睡下了。”陆芷姝说得沒程若仪那般的怒气冲冲,轻声细语。
再次拍了下桌子,程若仪的语气更加不悦:“沒想到,孩子的失去倒让她尝尽了甜头。”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再有言语,自顾自地思考着自己的心事。
突然,程若仪再次拍了桌子一下,脸上像是打定了注意般:“不行,定要想办法消消她的气焰才行。”自言自语了这句后,又转向了陆芷姝,“芷姝姐姐,你比我年长,你知道现在颜妲昕最不宜发生什么事?”
在脑中思考了会儿,陆芷姝说道:“听家父说过,小产后的女子最不能受打击。”
“打击……”又在想着有何事能让颜妲昕在此时此刻深受打击呢?程若仪的双眼看着陆芷姝,突然,她明白过來了,能让颜妲昕受打击的,不就是君应祁吗?
她可是在前些日子得到了关于君应祁的一些事,正好能派上用场,于是,满脸得意地出声道:“你不是说昨晚小王爷一直不在祁辛堂吗,我有办法了。”
说完这句话,程若仪就过去在陆芷姝的耳边说着自己的阴谋。在听完一切后,陆芷姝看向了她:“这样……会不会太过分?”
“过分?不对敌人狠心,就会被反噬地尸骨无存。”相对于陆芷姝的那一份不忍,程若仪就显得心狠手辣多了,仿佛想把颜妲昕给挫骨扬灰了般。
站在一旁看着陆芷姝一直在犹豫着,凌岚都忍不住出声道:“小王妃,奴婢觉得,有太子妃在一天,小王爷就会像昨夜那般一日。”
听着凌岚的这一席话,陆芷姝是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昨夜君应祁的种种,终于,对着程若仪点下了头。
或许,凌岚说得对,想要让君应祁彻底忘记颜妲昕,就必须先打倒她,才能让他慢慢忘记,从而将身心放在自己身上。
在睡梦中的颜妲昕,被院中之人的说话声给吵醒,原本想要唤小月进來,可是,外面的言语,让她沒去叫小月。
“凌岚,你说昨夜小王爷一直沒出现在祁辛堂吗?”
“是啊。小王妃说小王爷要去安排什么,就走了。过后,沒多久白掌事就出现,说太子妃小产。我倒觉得,太子妃小产,跟小王爷也有莫大关系。”
“啊?不会吧,不是说,这孩子……”
“你傻啊。倘若这孩子真是小王爷的,那他得受多少牵制。而且,白掌事为何会在冷宫中出现?若是去见太子妃,那小王爷为何自己不去?”
“是啊,小王爷为何自己不去?”
“那自然是小王爷对太子妃的一切都是假的啊。秋烟,你可别告诉你家兰妃。我是从我家小姐那听说,小王爷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接近太子妃的。曾经在巷子里为救太子妃而受伤也是原本就计划好的……”
原本已经起身双手撑着床坐着的颜妲昕,被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给说的,双手无力,立马又给躺了下去。接下去她们再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