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万灿似乎沒有方才那般地恐惧.有些颤抖的双手慢慢平稳了下來.毕竟.在当初答应君立荀配置这些药时.已经想到了后果.
说完全不害怕那就是假的.原本制造这些药并不能有性命之忧.而且更加不会让人的身体有什么危害.只是.如今却被卷入了驸马的命-案之中.这可如何是好.
依旧低垂着头.陆万灿继续对着君浩扬出声说道:“当时认为只是安神用的药.并沒有过多的顾虑.而且这味药也只是让人沉睡.对于身体更是毫无危害……皇上.这药虽是臣所配制.但却毫无杀伤之力……”
“却能够让凶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杀死一人.”君浩扬沒等陆万灿说完.就出声打断着.思考了下后.又继续说道.“就算凶手不是你.可也逃脱不了干系.來人.”
说完这句.君浩扬突然对着这个房间外一声令下.等到御前侍卫走了进來之后.这才继续说道:“去陆府搜查此等药物.”说完这句.他似乎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于是又转向跪在地上的陆万灿.“陆太医.此等药物.你府中有多少.”
陆万灿的头始终未抬起:“回皇上.臣总共才配置十包.那位主子拿去五包.府中还有五包.”
听着陆万灿说完这句话后.君浩扬就对那个御前侍卫挥了挥手.示意其可以去搜查了.现场似乎随着这个侍卫的离去而变得沉静了下來.似乎在等着搜查得到的结果.
突然.丞相來到了陆万灿的跟前.指着他.满脸的悲愤.仿佛瞬间老了十岁:“陆太医.你与玉书或是与我都无冤无仇.为何要下如此重手.”
依旧跪在地上.陆万灿转向了丞相.慢条斯理地躬了躬身.后才出声说道:“丞相大人所言极是.我与丞相之间毫无任何接触.更别说是与令公子有何冤仇.我又有何理由來杀害令公子.”
丞相毕竟是个文官之首.自然知事理.听着陆万灿这一言.反倒沒再说话了.只是就这样呆愣地站在原地.
而正在床边抱着李玉书尸首痛哭的丞相夫人.毕竟是个女人.不会像男人这般沉着冷静.跌跌撞撞地跑向正跪在地上的陆万灿.根本沒去在意还撞到了站在原地一直沒出声的君立荀.直接往陆万灿而去.抓着陆万灿的衣领完全不顾平日里那端庄贤淑的样子.嘶吼着:“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经过了他首次喊爹娘.首次学会走路.首次牙牙学语.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在孩子如此年华就匆匆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受.不需要亲生经历.想想都觉得会让人崩溃.
她的儿子.李玉书.虽不敢说是最好的.但在宁国中也数一数二.他才刚刚成婚.才刚刚与公主之间产生了感情.才刚刚……
可.谁都不曾想过.他竟会去的如此突然.突然到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谁都以为是谣传.
被在激动中的丞相夫人如此一撞.君立荀一个沒防备差点摔倒.一个铿锵.站稳了脚步.却不想.身上东西的掉落.引起了站在身旁的刑部侍郎的注意.
來到了君立荀身边.拿起了地上的那包东西.看了眼那东西后.刑部侍郎转向了君立荀:“太子.这是什么.为何在你身上掉落下來.”
君立荀的双手慢慢握起.此时的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去解说这包药的來龙去脉.因为.这包药就是导致李玉书被暗杀的罪魁祸首.他会放在身上.只是想在颜妲昕吃下的那包药疗效失去后.能够更快的给她吃下.
而这段时间.他一直沒在她的房间中过夜.也就完全不知道.她的药效早就解除.
正在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君立荀时.御前侍卫的进入转移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侍卫将陆万灿府中搜查到的药递给了君浩扬.
目光从君立荀的身上移开.在看到侍卫给他的那些药的包装时.君浩扬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现在在刑部侍郎手中的东西.片刻之后.他这才低头将那包裹的东西展开.
在看着君浩扬打开后.看到他手中的那包依旧被东西包裹着的东西.所有人都反射性的转向了刑部侍郎手中的.两个包着的纸张是一模一样的.
君浩扬再次将这张纸张展很小包的药包.看着上面的五包药包.似乎证明了陆万灿所说的.他府中有五包.那也就证明了给李玉书下药的并不是陆万灿.
虽然如此想.但陆万灿并不能因为这五包东西就能消除一切罪责.毕竟.他可以在这个时候把原本六包给说成五包.
抬眸看向了刑部侍郎手中的东西.君浩扬出声说道:“把你手中的东西展开.”
得到了君浩扬的命令.刑部侍郎也赶忙将手中的东西一层层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与方才一致的小包药包.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这里面只有两包.
终于将目光转向了君立荀.君浩扬出声说道:“太子.你这药是从哪來的.”
君立荀站在原地.一直沒说话.此时的情况.似乎已经罪证确凿了.无论他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见他沒出声回应.君浩扬将手中方才从陆府搜查來的药物扔向了他:“若陆太医口中的主子是你.那你身上应该有五包才对.若不是你.你倒是跟父皇说说.你这又是从哪里來的.”
看着君浩扬那满脸质疑的眼眸.君立荀突然感到无限地冰凉.慢慢地.他出声道:“陆太医口中的主子是我.若我说其中一包被人偷了.你们会相信吗.”
双眼依旧注视着他.仿佛此时的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父子俩.君浩扬也慢慢出声说道:“以你的身手.谁能够在你身上偷走东西.”
冷冷的笑了笑.是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