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益的脸上似乎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仿佛君应祁这般的替颜妲昕解围,是他乐意见到的。
君惜晴,见有人帮颜妲昕,自然高兴,眉开眼笑的。而君立荀的脸上,看不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心情,或欣喜,或沮丧,或两者之间。
君应祁看了眼说话的那位嫔妃,这才转向颜妲昕,见她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却又不像看着前方般:“太子妃自知论画功比不过程小姐,故而转为其他,女子自比花,自比水,更有孔雀凤凰,既然画功不佳,画这些自然也不过如此。而太子妃方才所作的画,大家是否比程小姐的花好月圆更印象深刻?”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他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共鸣,被他这一说起这才将思绪回到方才的画上。
不可否认,若不是君应祁的提醒,在场之人几乎早已忘记了程若仪的那幅“花好月圆”之画。正如君应祁说的,论画功,颜妲昕怎比得过程若仪,却用另一种方式,让人印象深刻。
君浩扬笑逐颜开的拍手打破了这份沉静,后出声道:“太子妃聪慧过人,又一令人难以忘怀之佳作,赏!”
皇帝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位因担忧颜妲昕而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而程若仪则是嘟着嘴看向程青蓉。程青蓉也看了眼她,后转向君浩扬:“皇上,那到底是谁输谁赢?”
颜妲昕从方才皇帝的那一句威震有力的夸奖中回过神来,还来不及谢恩,就听到皇后的这一席话,她明白了,皇后希望程若仪赢,实现了方才她的诺言嫁给君立荀。
笑了笑,见皇帝正左右为难,可以说是她无所谓,也可以算是为能让皇后不要记得自己方才的冲撞,也算是因为答谢方才皇上的那一句开恩的话。于是乎,她出声道:“父皇,程小姐画艺惊人,臣媳输了。”
她的话得到的可不止是皇帝和皇后的注意,只见所有人都看向她,这太子妃到底是如何作想的,她若不开这个口,皇帝定会说两人平手,那样的话……
“那太子妃方才说让若仪明日嫁于太子之事……”程青蓉连忙出声说道。
“若想反悔,臣媳就不会自认输,不是吗母后?”颜妲昕的脸上看不出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心情,其实她都明白,她的这个太子妃之位只是个虚设,只是程青蓉为巩固君立荀太子之位而出的主意。到最后,君立荀当上皇帝了,程青蓉会找各种理由将她拉下,让程若仪当皇后。
也因为她不在乎这些,她也更加知道,就算她在乎,想去争宠,对手是有个皇后姑姑当靠山的程若仪,她也是必输无疑的。那她又何不去做这顺水推舟之事呢。
“皇后娘娘……”
程青蓉刚想出声,却被殿外的声音给打断了,所有人都看向殿外,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穿便服,神色匆匆的往殿内走进。
“爹,你来作甚?”程若仪似乎不满自己的爹现在出现,打断了在商讨自己嫁入太**之事。
程若仪的爹程青林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并未作答,转而看向君浩扬和自己的姐姐程青蓉:“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程爱卿,何事这番匆忙?”见程青林这般匆忙之状,皇帝自然知其有事。
看了满脸担忧的程青蓉,程青林看向君浩扬:“皇上,内人突发疾病,大夫都不知该如何,臣恳请皇上恩准太医随臣出宫问诊。”
“准了。”
端午节的家宴随着这突发事件而结束了,而程若仪嫁给太子君立荀之事也随着她母亲这不合时宜的病也只能作罢。而颜妲昕因为君浩扬的一句“昕儿留下”这四个字继续留在宫中。
看着一个个走出这欢悦殿的身影,颜妲昕直直的站在原地,一个人的身影映在她的脑海里,坚挺笔直,英姿飒爽,大义凛然,不惧怕任何事物。
君应祁,在她来到这里后唯一一个肯次次为她解围,救她于危难之中。
君浩扬略有所思的看着双眼看着殿门口的颜妲昕,后脸上慢慢露出笑容,直到身影慢慢消失在欢悦殿后,他才出声:“昕儿在怨父皇方才不出声,任由怡贵妃处置你?”
转头看向皇帝,颜妲昕笑了笑:“昕儿不敢。”
“不敢?”皇帝带着宠溺的笑了笑,后起身,走出位子,慢慢走下楼梯,“昕儿,父皇不做声,只是想看看最后关头到底是何人肯出面……”
君浩扬的话未完,原本注视着殿门口的颜妲昕立即转向他。
她的反应似乎是他想看到的,只见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继续说道:“应祁可从未如此过……”
“小王爷只是就事论事。”颜妲昕急忙解释道,似乎在害怕这位皇帝会误会君应祁别有用心。
君浩扬喜笑颜开,转身看向她:“应祁从小在宫中长大,在朕的眼皮底下成长,他的性子,朕再清楚不过。”
颜妲昕站在原地,看着他,这皇帝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对于一个从小在那无忧无虑的现代中生活的她,怎么可能会明白这心思缜密的皇帝。
“方才之事吓到了吧。”见她看着自己不说话,君浩扬看向别处,现在的她完全没有方才那般能言善辩,只是静静站着,“回去吧。”
听到他的这句话,她这才反应过来,出声说道:“父皇,臣媳想回太子府。”或许,在那里,她比较自由,更加不用与人勾心斗角,至少现在不用。
“晴儿很少与人交好,她喜欢与你作伴。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