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皇帝说当时不出言只是为了想看看会有哪些人会替她求情,这些话,能信吗?皇宫中,人人心思缜密,个个城府极深,真的能让她看清的,那就不叫宫中之人了。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怡贵妃今日会突然这般的想要对付自己呢?她若没记错的话,她与怡贵妃也只有那次在陌夕亭时有最近的接触,其他的,她记得并没有与其有任何交织过,为何会这般对她呢?
难不成是皇帝故意设的局,与怡贵妃合谋?可,目的是为何呢?真如皇帝所说只是想看看谁会为她求情?
若不是,那又是为何?
想想方才君应祁替她解围时的情景,她记得很清楚,当君应祁故意说是怡贵妃有什么事情被她知晓所以才故意这般为难时,怡贵妃显然有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是不知所措的。
难不成怡贵妃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还被她给知道了?她若没记错的话,自己在这宫中的几日里,去得最多的地方莫属于陌夕亭了,在那里,只与怡贵妃碰过一次面,而那次,并未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啊?
突然,她想起了自己在宫中这几日是有发现不能让人知晓的事,就是在清仁苑是无意之间碰到的那一幕。
将这几日在宫中之事都想了个遍,想着想着,她突然发现一件事,就是在陌夕亭碰见怡贵妃时,与那日在清仁苑那会儿,在听到声音后出来之人所穿的裙子是一样的。
她当时着急,也顾不得其他,只是不经意间匆匆一瞥,那身有着牡丹花纹的黄色裙装深入眼帘。想到这一幕,她也想起了君惜晴这几日所说的,说怡贵妃极爱牡丹花,原因自然是牡丹乃花中之王。
如此说来,那就可以明白今日怡贵妃之举是所为何事了。她明白,怡贵妃今日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教训,若自己不识趣,弄死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
原来如此。虽说怡贵妃与谁私-通不关她的事,但怡贵妃真会放过她吗?今后若在宫中,是否要依旧装作不知情?或许,不知情,她会活得久些。
若怡贵妃想要害她,她在宫中还是太子府,都是一样,只不过,若她回太子府的话,会让怡贵妃少些顾忌吧。
站在梦漪宫外不远处,颜妲昕止住了前去的步伐,看着那华丽的大门,她内心可是百感交集啊。
皇帝说要她留在宫中是让她多陪陪君惜晴,可,君惜晴的住所晚晴阁可是在怡贵妃的梦漪宫的管辖之内。要去找这位公主,必须要进去这个梦漪宫。
昨晚怡贵妃那咄咄逼人的样子依旧深入她的心。深深吸了一口气,颜妲昕踏步继续往前走去。其实她明白,只有她不记得那天晚上在清仁苑碰到的那一幕,才能消除怡贵妃的顾虑。所以,她现在最该做的就是不去害怕这位娘娘,俗话说的好,做贼心虚,若她心不虚了,就能慢慢让人觉得她不是贼。
“太子妃。”守门的人在颜妲昕刚踏上阶梯,就跪下行礼。
“起来吧。”给了个请起的指令,颜妲昕独自往前走去。
“太子妃这是要找?”起身后,其中一名侍卫出声问道。宫中谁人不知晓昨日端午佳节之时所发生的事啊。这太子妃一大早就来梦漪宫是要示好还是请示问罪的?
侍卫的话,让她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这位出声的侍卫:“公主在吗?”
“在。”毕竟对方是太子妃,在狗仗人势的侍卫也懂得轻重,“公主此时应是在做女红。”
据说这是怡贵妃给君惜晴定的规矩,每日清晨,必须要交一份刺绣。君惜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然会去遵循这项任务。
阻止了要通报的人,颜妲昕与小月走进了梦漪宫。刚进去正好碰到玉芸,由其带路,前去晚晴阁。
路过一亭子,冤家路窄般,怡贵妃正好坐在那悠闲的喝着茶,赏着花。
在看到颜妲昕时,怡贵妃也是一愣,这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在昨日之事刚发生不久来到梦漪宫,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太子妃竟会在梦漪宫出现,真是让人感到惊讶。”怡贵妃手抚弄着另一只手指上的镶金指环.,目光斜视着颜妲昕,完全不放在眼里。
相对于她,颜妲昕也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辈,一个无心机,无靠山,无谋略的三无之人。虽然有个皇帝父亲,但那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就算现在碍着云立国,但若哪一天颜妲昕真出事了,云立国也不能怎样。毕竟等到那一日时,会找各种理由说明,就算云立国不信,也不能如何。
“怡贵妃娘娘。”转头看向正坐在亭子里的怡贵妃,颜妲昕面带笑容的对怡贵妃微微一行礼。
从昨晚之事可看出,这怡贵妃果真是不能得罪,特别是像她这般对后宫之事一无所知的人。若得罪了怡贵妃,那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她知道,在这皇宫里,就连皇帝和皇后也不敢正面与怡贵妃作对,更别说是她这什么情况都不知的人了。让她有些奇怪的是,怡贵妃,谁人都不敢反抗,却为何君应祁次次出面去与其作对?是因为他有个同样带兵的王爷父亲?
突然,颜妲昕不由自主的笑了,是她想太多了吧,他连对皇帝都是那么的不冷不热,还会去对怡贵妃那么顺从吗?
“今日的太子妃似乎一夜之间知礼了许多。”看着颜妲昕这般懂礼数的样子,怡贵妃也不过以为是她畏惧于自己的权利和强大的后盾。
当然,不想其他,那也是因为怡贵妃自认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