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温度开始上升。
容裴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作为比较需要照料的一方,应该更羞涩也更被动。容裴揣摩着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闭着眼轻轻回吻高竞霆。
虽然只是小小的回应,高竞霆却觉得整颗心都滚烫起来。
他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双手探入容裴的睡衣里,带着薄茧的手掌捏抚着容裴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力道绝对说不上是温柔,对于身体不算太好的容裴而言甚至有点粗暴。
就好像野兽一样。
容裴竭力冷静下来,平静地评判:“太重了。”
高竞霆手忙脚乱地解开容裴的衣服,容裴身上果然有着深浅不一的红印。他慌乱地说:“我不是故意的……阿裴,我……”
要这家伙主导还是太为难了?容裴吻了吻他额前的发:“不要说了,继续吧。”
高竞霆手足无措。
容裴把他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淡淡地说:“含这里。”
高竞霆下意识地张口含住容裴指着的地方,为了不再伤到容裴,他把双手都撑在容裴身侧,不再动手。
身上最敏感的点被高竞霆来来回回、深深浅浅地吸吮,容裴的身体渐渐有了快-感。他将手环在高竞霆后背,极力克制着自己占据主动的念头耐心教导:“你的手可以抱着我的背交替抚摸,不要太用力就好。”
高竞霆小心地把容裴环抱起来,按照容裴的指示去做。容裴的背平滑而富有弹性,他一下子就爱上了它的触感,一双大掌极为自觉地上下摩挲。
容裴从来不曾和人有过这种亲密的动作,脑海轰地变成空白一片,他觉得肌肤相触的地方几乎快要燃烧起来。
所谓性-爱,就是这种极易让人沉沦的东西?
容裴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说道:“就是这样,不过力道再轻一点会更好。”
高竞霆着急地说:“我又弄疼你了吗……”
“不算太疼。”容裴抓住他已然站立的“小家伙”轻轻套了套,缓声说:“应该可以了。”
被容裴那么一抓,高竞霆感觉自己像被火烧了一样。他急红了眼:“那接下来该怎做?”
容裴倚在枕头上,平静地说:“把软膏拿过来,然后把你的腿压在我的两条腿上。”他并不是真的要陷入其中,不需要太多的快-感。
高竞霆伸手把软膏摆在身边,依言摆出容裴所说的姿势。
容裴两腿之间的一切完全展现在他眼前,那漂亮的大腿匀称而修-长,隐含的爆发力仿佛可以媲美他这个出身于军旅世家、从小接受高强度训练的人。
高竞霆怔怔地看着的容裴。
这样被迫张着腿的姿势对于男人而言无疑是非常难堪的,容裴的脸色却平静无比,仿佛根本就不在乎一样。
高竞霆从来没想过能够有这样的待遇,毕竟“最好的朋友”这个身份还是他自封的,容裴对他似乎也和对别人差不多。
应该说除了家里人,容裴对谁都一样。
高竞霆俯身想要再次吻上容裴的唇,容裴却转头避开了。他轻声说:“用手指沾着软膏做润滑,开始扩张吧,扩张做不好是不能往下做的。腿压得用力一点,我可能不喜欢异物进入。”
高竞霆当然已经明白该扩张哪里,他伸出手探过去,支支吾吾地说:“好小……会受伤的吧……”
容裴说:“所以要做扩张,你试一试……唔……”
容裴痛哼出声。
——高竞霆居然在他说“试一试”的时候突兀地把一整根手指没入。
听出容裴声音里难忍的痛楚,高竞霆慌忙把手退回来:“疼吗?”
容裴额头出了一层薄汗:“没事,不要太急,会伤到里面的肠壁。一点一点进去,要慢一点,轻一点。”他很庆幸自己的身体柔韧性非常好。
高竞霆不敢再妄动,小心地开拓容裴的身体。
这场扩张几乎用去了整整一个小时。
由于高竞霆做得错漏百出,等容裴适应手指的出入时身体几乎虚脱了。可看到高竞霆憋得眼睛都红了,容裴只能闭起眼睛说:“你可以进来了。”
高竞霆小心翼翼地吻上他的唇,同时也挺身进入容裴体内。
高竞霆的“家伙”和手指自然是不同的,容裴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绷紧。
他脑海里突然只剩下一片混沌,如同进入了雾海之中,无法思考也无法做出反应。
高竞霆的吻愈加深入,几乎占领了容裴口腔所有空隙。
容裴只能伸舌迎合他的吻。
下-体被异物入侵的感觉鲜明得异常痛苦。
理智慢慢失控。
……就是这样,想象自己是乐棠那样的人。
……想象自己是乐棠那样的人,什么都不需要去想,只要被什么人拥在怀里就能心满意足。
……想象自己是乐棠那样的人,并不需要费心去谋划就能拥有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
就是这样……什么都不需要顾忌。
放开那些毫无益处的骄傲、毫无意义的自尊、毫不重要的追求……也许就是他从未获得过的自由。
可是他是容裴。
他是好儿子,他是好哥哥,他必须优秀,同时必须背负很多人的期望,他有为数不少的追随者,他有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必须沿着这条路往前走。
他现在享用的只是一场永远不为人知的放纵。
这场放纵里他是追求刺激的背德者、他是端着高姿态的龌龊之人,所以几乎绞碎身体的交-欢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