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无忧径自走进房间里去,端坐在桌边道:“我是不是瞎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一定要陪在我房间里扰我睡觉,我就会一直跟你说这个校园全能高手!”
薛安原本还跟在他身后的脚步立刻一顿,换上一副极其踟蹰的表情,道:“我可以不跟着你,但是,你一定要保证你不舒服就叫我啊!”
龙无忧满上缓和下來,挂上微笑哄道:“这是自然的,你就在我隔壁,有一点点动静,以你的功力自然是能听清的,何况这边是武林盟的地盘,你还怕些什么?”
薛安想想也有道理,便点头应了,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吩咐道:“你一旦有事情一定要叫我啊!”
龙无忧笑着一一应了,等薛安一出门就将门给拴住,慢慢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点点啜着,他的手还有些发抖,心中也是慌乱至极。
他只想做个普通的纨绔子,仗着家里有钱就肆意潇洒,心情好了的时候便做些好事;不好了,就找个地方逍遥一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卷入一重重的阴谋中去,何况他还窥探了这样一个令他惊悚的事情。
想想萧连横已经近乎癫狂的执念,龙无忧就感到无比的疲惫和惶恐,他对这样的世仇一点兴趣都沒有。
攒着杯子的手捏得紧紧的,龙无忧的眉头也皱得紧紧的。“咔啦”一声响起,龙无忧手上传來一阵**的感觉,他不由低下头去看自己手中,杯子已经被捏破了,褐色的茶水随着细细的血丝慢慢落在龙无忧的袍子上。
“嘶”龙无忧轻轻抽着气,将手中的碎瓷片随意给抛到了一边去,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疼地摸摸身上的袍子,这件袍子还是从连城雪给骗來的,现在怕是不能再穿了。
今日当真是一点点都不顺心呢啊。
龙无忧躺到床上时,半晌都沒有理出一个完整的思绪來。“算了”龙无忧将身上的袍子给脱了下來,放到一边去“反正现在也想不到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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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隔了数月,然而云天山庄内依旧到处都是一片荒芜的景象,细细看去地上也都是已经干涸的暗红色的痕迹。
白七言啧了啧嘴,心里有些感叹,不由道:“这便是所谓的盛极必反吧,这云天山庄也是这天下第一大庄,竟然就这样一夜之间被人灭了门。”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
萧连横正在看地上的划痕,听到白七言的话,茫然地看向远处,半晌突然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冰凉的笑意來:“白七言你这么说,有惺惺作态之嫌。”
白七言一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道:“便是作态也是要做的,何况也不全然是作态。”
萧连横摇了摇头,道:“木秀于林,则风必毁之。”
白起言慢慢收起笑容來,道:“现在已经由不得我家去选了,云天山庄被灭,不管怎么样都是要推一个新的替代出來的。”
“这些划痕应该是刀划出來的。”萧连横的手摩挲过地面,脸上出现深思的表情來“白水教的子弟未进入前一千的都是用刀的!可是,这地面是碎石铺成,这刀痕入地半厘,四周的切面也整齐沒有碎裂的痕迹。”
“你是说,用这刀的人内力不俗?”白七言说着也跟着蹲下身去细细研究起來,果然这刀痕整整齐齐,四周沒有任何碎裂的痕迹,显是一刀劈成,且这人刀法极准极稳,白七言不由有些讶异,道:“这当真是奇怪了,白水教难道派的都是教中的精英來了?”
萧连横沒有说话,显见还是在思考。白七言却自己释怀地笑了:“这样不奇怪,毕竟他们所对上的不是一般的山门野派,自然是要谨慎些。”说着,忍不住又摸着这划痕无限唏嘘着。
“不对!”突然一个充满笑意的声音插了进來,将正在唏嘘的白七言给吓了一跳,不由猛地抬起头來。
那人身着一身翠色的衣衫,见着白七言微微拱了拱手,道:“白五公子好。”白七言瞧着对方的脸不由笑了出來,道:“我当是谁,原來是霍二爷啊!”
霍姓男子摆了摆手,一张英挺的脸上也满是笑意,道:“盟主大人派我在此守着,让我恭候几位的大驾。”
萧连横漠然地点点头,道:“我要去仵作那里看看。”
霍姓男子点点头,道:“我來便是引两位过去的!”说着却不动身,反而蹭到萧连横面前,抬手就要去掐他的脸,嘴里还念叨着“怎么这么久沒见,你看到我还是一点都不热情啊!”
萧连横抬脚去踢他膝上,逼得对方半途退开,嘴里淡淡道:“你这么呱噪,再多几日不见又有何妨!”这么说着,面上却挂上了浅浅笑意來。
霍姓男子和他是极熟,自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有些怀念地砸吧着嘴道:“真是怀念我们四个人当年每次相聚,都要喝得不醉不归的日子啊。”
萧连横挑了挑眉毛,道:“若是你想,等今日我办完事,也可陪你。”
霍姓男子立刻点点头,面上也泛起光來,道:“只不过就我们两个喝实在是太沒有意思了,正好白五公子也在,还有跟着一起來的那两位,我们五个可以边行酒令边喝,那样才痛快。”
白家人是做生意的,生意场上的生意哪里离得开酒桌,行酒令喝酒对白七言來说,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于是白七言微微一笑允诺道:“好,自然陪霍二爷喝到尽兴。”
霍姓男子越发兴奋,用力拍了拍巴掌,道:“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