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夕君知道,沈焰烈就完全是一只假寐的狮子,一旦被勾起挑衅的**,他是个具有一百二十分爆发力的定时炸弹,惹毛他的后果往往就只有死路一条,似乎,就连她也不例外。
她一再的挑战他的极限,不知收敛的将他惹怒,他都因为她曾经救助过他而罢手,但令他沒想到的却是,最后他却给了她更多可以去向发出挑衅的机会和理由,并且会给她最后致命的一击。
他迈着从容优雅的步子,缓缓的向她走來,就如同威尼斯那一夜一样,带着危险,带着挑战,带着血腥,步步惊心。
麦夕君想退后,但她却在不断的,努力的告诉自己说,不可以,扛下去。
很好,她做的很好,令他握紧了拳头,咬了咬后牙槽,在她的跟前驻足,停留,足足高了她二十公分,看着她,他都是由上而下,将她巴掌大的小脸尽入眼帘,如此清晰别致的轮廓,他是如此的痴迷留恋,可是,却还是要与她针锋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秒钟凝固,停止,周遭的究竟也骤然下降,沈焰烈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又握紧,握紧了又松开,她不怕死的与他对视,就犹如曾经她要将他推开时的那股狠烈和坚定,那杀伤力足以将他杀个片甲不留。
沈焰烈抬了抬手,攫紧了麦夕君的下巴,眸光里也不似刚刚的冷硬。
“那么不相信我吗?他可是小石头,可是对你有过滴水之恩的小石头,我怎么可能会伤他。”沈焰烈的话顿时柔了下來,明明那一刻他还是想要捏紧她的下巴好让她尝一尝疼痛的滋味,可是,他却下不去那个力道,更说不出那样狠的话。
他比她更能清楚的知道什么叫疼痛,与她沒有父爱母爱不在身边更为残忍,他的母亲就在他的眼前,她却不爱他,在他不懂事的时候丝毫不给他一丝的怜悯,不在他难过难受的时候将他紧紧的拥入怀中。
他看过许多的虚伪,深刻的体验过人世间的冷暖与炎凉,从小他就记着自己一定要比别人优秀,因为他身后有着众多的背负,他活的远不可以那么轻松,她体验过的生活也曾经是他双倍十倍甚至百倍承受过的。
他是真的嫉妒,嫉妒莫绍兴比他早与他的小麦相识,更嫉妒他曾经在他的小麦身边陪伴了那么久,可以在她脆弱无助的时候伸出一双手,可以在她难过的时候讲笑话给她听,他嫉妒……真的很嫉妒……
如果他可以,他多想在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守候在她的身边,在她难过无助的时候抓紧她的肩膀,挺直她的脊梁,抬高她的下巴,他多想在他十几岁的那一年就将她带在身边,多想在那一年遇见她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将她带走,往后都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
他是多么的嫉妒莫绍兴在她年少无知的时候可以在她的左右,可以陪着她,不管是出于莫绍兴曾经在他的身边几年,也不管是他曾经是他的小麦的小石头,他都不会那么去对待他的,他并不是真的冷血无情,哪怕,莫绍兴背叛过他,他也远远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