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年煜宸的脚步刚刚离开,窗口处一抹身影闪过。
黑夜里,沈焰烈缓缓的朝麦夕君的床边走去,只是他才刚扶着床边坐下,他的手上就覆盖上了一双手,紧握住他的手。
沈焰烈明白,但是两个人谁都沒有先开口说话。
时间悄悄的在指尖流逝,一分一秒,滴滴答答而过。
“再为我要一个宝宝吧。”他缓缓的开口,声音轻柔的就好似是经过了绵延缱绻之后散发出來的。
“我恨你。”麦夕君抓紧着沈焰烈的手忽然的一收紧,沒有修剪好的指甲挂到了他的皮肤表层,而后又深深的陷了进去。
“不管怎样,我很感谢你进入我的生命里,为我延续过一条小生命,如果还有机会,还有可能,我希望我的身边永远都有你的存在,我希望你只要一转身就可以看到我就站在你的左右,不离不弃。”
此时此刻,说这话时的沈焰烈是无比的淡定,听到她说恨他的话,他怎么能不难过,她恨他,恨的有多么的深,那么爱的就有多么的深。
“这是我这辈子活到这么大听过的最为好笑的一个笑话,沒有其一。”麦夕君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是讥诮,是曾经他的招牌神情,就好似全世界在他的眼里根本就都是无所谓的一样。
“你不信我也罢,信我也罢,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你需要,只要你想要,只要你开口,一句话,我可以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沈焰烈坚定的眸光在暗夜里如黑宝石一般发着在暗夜里发着光芒,但却也带着丝丝的受伤,在暗夜里却并不能让人看的清楚。
试问一下,爱情究竟是让人变得坚定,还是让人变得脆弱,沈焰烈不知道,这些情长对他來说,他从來都很少真真正正的去思考过。
而麦夕君听罢这话,却毫不掩饰的大笑出了声,现在,他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好一个富丽堂皇的话语啊!真沒想到,他沈焰烈竟然还会这一招。
“以前不是经常说除了你的命,除了欧亚什么都能给我吗?怎么,我肚子里你的孩子沒了你倒可以为我生为我亡了。”这将是她人生中最为幽默的一个笑话,绝对不会有其一,也绝对不会有第二。
若敢放在是从前,他沈焰烈对着她说出如此动情且煽情的话,她还不感动到一踏糊涂,这对于她來说,从前从來都沒有敢如此对她承诺过的话,也许她并不会真的让谁为她如此,可是听到这样的话虽然明知道自己的生活里基本就不会有这样一天的发生,但当她听到,她还是会由心的感动,将心里的地位再多为他腾出來一些,直到最后溢满了心底,不剩下一点的缝隙。
“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为你生为你亡,只是,我希望自己可以为你而活,那样我就可以守在你身边永远保护着你了。”
沈焰烈从麦夕君的手里抽出手,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纤瘦了不少的脸颊,此时此刻他是多么的想要贴上前去,吻一吻她的额头,亲一亲她的脸颊啊。
可是,不能,这一切曾经他都可以自由來去做的事情现在都成了奢侈,他为自己刚刚说过去的那些话而感动着,他从來都不愿意承认自己也会是一个情种,在他的世界里,打小开始他就是优秀的,是个大丈夫,不为儿女情长所困,且,在他的世界里,也许事业将大过了一切。
只是,当他动情的将手指沒入她的发丝,拇指指腹抚着她的眼角,抚着她的眉梢时,他才终于肯承认,爱她已经入骨,可是,她的心,却离的他好远好远,好像已经变得遥不可及了……
原來,失去她,会是这么的痛,会是这么的心酸,就仿佛顷刻之间便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恍恍惚惚的,变得不再像自己……
天涯海角……
指尖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