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娘娘。出事了。”
天还未亮。小太监惊慌敲门吵醒了易宸璟和白绮歌。待易宸璟拧着眉头一身煞气打开门。外面站着的除了小太监外还有手足无措的战廷。
“怎么回事。”知道战廷紧张时说不明白话。易宸璟索性直接问小太监。
“是叶庄主。叶庄主抢了禁卫营的马闯出皇宫了。”
易宸璟倒吸口凉气。目光移向战廷:“别告诉我叶子是因为和你置气。”
战廷一脸惨淡。着急情绪比局促更甚三分。眼巴巴地望着易宸璟。看他可怜模样让易宸璟又笑又气。末了长叹一声:“绮歌。这件事交给你了。我实在解决不了。”
说话间白绮歌已经穿好衣服走到门前。蹙着眉脸色凝重。显然不像易宸璟那般轻松。
“萧公公。叶庄主是一个人离开的吗。”
“回娘娘的话。宫门守兵说只有叶庄主一个人。背了个包袱。看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不打算再回來了。”
“叶子这是被你们弄伤心了。她的脾气。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此下策。”白绮歌稍作沉吟。表情愈发凝重。“不行。得赶快把她找回來。她沒单独外出过。少不得要惹麻烦。”
战廷微微一愣。而后低下头嘟囔:“这么大的人了应该有分寸……”
“从小就被傅楚惯着。她哪里知道什么分寸。再加上一直被你拒绝心情不好。你能保证叶子她不会出事。”
或许是白绮歌的语气比较急。又或者是她严肃表情吓到了战廷。几经犹豫后。战廷终于不情不愿点点头:“那我去找她。尽量把她带回來。”
“不是尽量。是一定。”
在白绮歌和易宸璟异口同声的“威逼”下。战廷天不亮就整装出宫四处寻找叶花晚。等傅楚获知出事赶到御书房。时间已是第二天上午。焦急地等过整个白天。战廷回來了。叶花晚却仍是不见踪影。
“有好吃、好玩的地方都找过了。沒有。”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战廷看上去一下老了好几岁。
“你就只想得到这些地方。”白绮歌气不打一处來。生子后还未调养好的身子气得一阵阵发抖。“叶子已经长大了。你要把她当成孩子到什么时候。故意不理她也好。不了解她也好。什么时候你能替小叶子想想。一个女人不停追在你身后你觉得她很轻松是不是。以为她不知廉耻是不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除了自顾伤心外就不能看看其他人的痛苦吗。”
白绮歌陡然爆发的怒意让战廷茫然无措。求救似的看向傅楚和易宸璟。却从傅楚眼眸中看到一丝不该有的惊慌。
“叶子的性格……大概是回了一叶山庄……”不知为什么。傅楚说话竟有些结结巴巴。好像在担心着什么。“如果能顺利到达还好说。我怕那些对一叶山庄虎视眈眈的人会在半路……”
这两年。想要杀了叶花晚铲除一叶山庄的江湖中人不少反多。谁知道回青冥山的路上会不会有危险。
傅楚的担忧让战廷想起了潜在的危险。脸色一下煞白:“叶子只会些皮毛功夫……不行。我这就去追她。”
话音甫落。迅疾身影冲出门外。消失在炽烈照耀的阳光之中。
“……让他一个人去。沒问題。”易宸璟目光在白绮歌和傅楚之间徘徊。几番轮转后挑眉侧身。伸手揽住白绮歌纤腰。“你爱怎么闹怎么闹。别中了邪似的突然发火。以为自己身子很好。”见傅楚张口欲言。易宸璟又是一个鄙夷眼神撇过去:“还有你。傅楚。他们两个的事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别拖绮歌下水。整天帮我处理那些折子已经够累了。你忍心再折腾她。”
傅楚脸色好了一些。摇摇头。恭恭敬敬朝白绮歌躬身道谢。至于这谢意为的什么。三个人谁也沒有开口说明。
战廷有个榆木脑袋却是十足的行动派。叶花晚闯出皇宫的第二日中午他就轻装简行驭马直奔青冥山。面上煞气渐浓。。他很清楚于叶花晚而言独自外出是怎样危险的事。这两年在守卫森严的宫中还偶尔发生袭击事件。又何况是无人保护的宫外。怪只怪他一时大意。只因最近稍稍太平就忘了潜在的危险。倘若叶花晚有什么闪失……
咬咬牙用力夹紧马肚加快速度。战廷在呼啸而过的风中皱紧眉头。
“叶子。千万不要有事……求你了。”
否则他便对不起傅楚。对不起毒医。对不起乔青絮。更对不起痴心一片却屡屡受伤的叶花晚。
寻找叶花晚的旅途并不顺利。途中战廷遭到了几次冷箭暗袭。虽然沒有伤到分毫但是严重耽搁了行程。为了赶路沒有追赶袭击者的行为也让他丝毫收获都沒有。上路第三日。战廷在通往一叶山栈前发现蛛丝马迹。细问下去。结果令他惊心不已。
那间客栈极小。是往來青冥山与帝都的歇脚点之一。吸引战廷注意的正是客栈前拴着的一匹马。。皇宫禁军的马都经过特别饲养。脖子左侧有代表禁军营的烙印。此处远离帝都几百里。禁军营出现的可能微乎其微。所以这匹马只可能是叶花晚抢走并留下的。
找到叶花晚踪迹本应是件喜事。可是当战廷欣喜地向客栈老板询问时却得到糟糕回答。
“客官问的可是一叶山庄的女庄主。哦。我当然知道。两日前那位女庄主在小店和几个大侠吃饭时提到过。不过她已经离开了。是和几位大侠一起。至于那马。因为走时看起來女庄主好像是喝得酩酊大醉。其中一位大侠便说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