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我们的人,在国外c国看到了二公子的下落。”程进材道。
这个消息犹如一弯死水里面突然波涛汹涌的在何世耀心中澎湃起來,他震惊,期望,气愤,无所适从,各种情绪略过充满沟壑的脸庞,由此可知,这件事情带给他的惊讶程度不见一斑。
他以为他早就死了,沒有想到何承福还活着,因为他还活着,所以他对当年的事还是很气愤,纵然气愤,他的心中却有升起了一种期盼,不管怎么样,何承福都是自己的儿子,人越是到老年,就越希望儿女成群,在自己的膝下承欢。虽然何承福经常做一些不着边际的活,但是他的本性不坏,只是一时被鬼迷心窍。
何继富已经不在人世,何承福变成了他唯一的儿子,他恨铁不成钢,但是这么多年來,也不能说沒想过他,越是生老病死的时候,能见到自己的亲人,就变得无比的弥足珍贵。
何承福沒死,对他來说是一件好事,起码他的人生有多了点念想。
“他沒死,也是一件好事。”何继福叹气道。
“我们已经把你生病手术的事情放出去,我想不久以后,他肯定会來医院看你的。”
“你……程进材你……,临了临了,到最后你还是想利用我,拿我做诱饵,把我儿子钓上來?”何世耀激动了,他以为程进材真的是想解开十年前的误会,沒有想到第一次私下见面,他竟然是带着目的來的,他还是想利用他,这让他愤怒不已。
“如果是这样,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何世耀躺在病床上,但是愤怒起來的样子依然像一头狮子,威严不减,他下了逐客令。何承福纵然不肖,纵然坏,但是在他要死的时候,还拖自己的儿子下水,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想干的,毕竟谁都有护犊之心,是这万物之本能。
“你这老头,你看看你,你又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个时候他能來看看你,对你的病情有帮助,他如果能來看你,证明他还是有良心的。”程进材沒想到这件事情,会让他这么激动。
“你们政府官员说话向來不负责,和所谓的专家一样,专家说沒有的事一定会有,专家说房价不涨结果房价高涨不跌,你说不抓一定会抓!”何世耀皱着的眉头深深的挤成一个川字,这年头的政府太不可信了。
“哈哈。老头,房价涨还不好吗?你们家的何丫头拍了帝王广场,如果不涨,那你们洲明国际不是亏了?有的时候专家说话,不正是投你们这些商家所好!”程进材抓孜世耀话中的纰漏,这个时候打趣起來。
“你真的不抓他?”何世耀半信半疑。
“我绝对不抓他。但是我和你一样,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程进材笑声停止,声音变得沉重起來。
何承福活着,那就代表着这件事的真相可以浮出水面了。
“全世界都说我勾结你,让自己的儿媳儿子死于非命。这不就是真相?程进材,你是个老狐狸,枉我一直这么信任你。”
“老头,如果我告诉你,当年去hsno1航线搜查,并不是我的意思,你信吗?这么多年來你都不愿意见我,恨我入骨。但是当年我也是身不由己,而且你一直偏袒着何承福,你大儿子和儿媳妇死于非命,难道你不觉得你自己也有一份责任吗?”程进材一反内疚的神态,反问起來也是咄咄逼人。
何世耀原本盛怒的神情,在他的反问下,反倒弱下來了。
“你想怎么解释?”
“当年,你是告诉我航运上有不能查的物品。但是多少年了,对你们的航运我一直都是睁只眼闭着眼的,和你相交这么多年我都沒查过,这一次我也沒必要查。”程进材继续道,“之所以我会安排人去查,是因为上面的人已经压下來了,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上层,上面说要查,我们不得不查。后來我们才了解到,直接将这个事情捅到最上面的人,和飞鹰门有着莫大的联系,也就是说,可能是飞鹰门想自己黑吃黑。而这中间,二公子也起到了不少推波助澜的作用。”
“我要怎么相信你?”多年前的陈年往事,就像泛黄的蜡纸一样,被提出來,抖出了不少的尘埃。
“你想想,如果是黑吃黑,他们就可能采取玉石俱焚的方式。黑道上的斗争远比官惩商弛暗残酷,那是一个我们都无法想象的黑暗世界,里面斗争,人吃人,为了利益而不断的厮杀,这种事情多得是。如果是飞鹰门内部出了问題,我们是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的。你再想想,当年杨顺风是飞鹰门的掌门人,他死了,刚好有人可以上位。”
“飞鹰门在这件事情后,就基本上销声匿迹了,等于说是解体了,不存在这种事。而且我和杨顺风的关系很好,如果有这样的事,他不可能一点都沒发觉道。”
“现在我们也只是猜测,飞鹰门并沒有销声匿迹,只是沉寂,而且当年借助hsno1走出去的物品,有一大笔的钱,这笔钱最后落入了谁的手,就谁有这个动机。而且前几天來见你的那个人,已经威胁到你了。他可能是冲着你來,也可能是冲着二公子來的。”
“那逆子真是很会惹麻烦!”何世耀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以为那个人來找他,只是为了威胁他和洲明国际,沒有想到其实是害怕何承福回來对他造成威胁。
“话都说到这里了,老头你好好的想想吧。这么多年來,你总算愿意听我解释,我也算是如释重负了。如果你觉得事情可以想清楚,那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