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袭击难民的俄国哥萨克骑兵约莫有五十多人,在他们眼中清国人就是一群“猪”,就算人数是自己的十倍那也只是一群任他们宰杀的“猪”。
清光绪二十六年,公元一九零零年,是中华民族最为屈辱,最为多灾多难的一年。是年六月十日,以英国将领西摩尔为首的八国联军开始大举侵华。
也就在这年的夏天,俄罗斯帝国趁清廷京畿危机,无暇也无力北顾之际,又单独大量出兵侵入我国东北黑龙江、吉林、盛京(今辽宁)三省,其目的就是为了将我国的东北三省纳入俄罗斯的版图,以实现其“黄俄罗斯”的计划。
俄军铁蹄所至,烧杀掳掠,罪行累累。
这伙俄军没有料到,在他们眼中的“猪”竟然会突然反抗,并且在瞬息之间,他们已经有三个哥萨克骑兵殒命当场。
很快他们中间便有人发现了朱振华。
朱振华希望那些难民们能跟着自己一起和俄军拼命,虽然他是一名军人,就算是一名特种兵,但对手好歹来说也有四五十个人,并且是四五十个全副武装的俄罗斯帝国的哥萨克骑兵。朱振华势单力孤,终究是寡不敌众啊。
忽然,只听一个娇嫩的声音高呼道:“大家伙想活命就和老毛子拼了!”
朱振华回头望去,喊出这话的竟然是一个身材瘦弱,头戴瓜皮帽的年青人。
这时又一个俄国兵“呜呜呜!”怪叫着,举着马刀向朱振华冲过来。
朱振华目瞪前方,将步枪往积雪中一插,脱掉上身的衣服,露出健壮的肌肉,然后从积雪中抽出枪来,紧握在手,大声吼叫道:“来吧!来吧!放马过来吧!”
老天爷好似发了邪一般,鹅毛般的大雪蹦腾而降的洒在朱振华雄健的肌肉上,但随即便化作了雪水。
那俄国哥萨克骑兵纵马冲上,举刀向朱振华的头顶砍去。
朱振华矮身举枪一挡,“锵——”金属撞击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朱振华顺势向前一滚,一脚踢在马腿上。那马吃痛,前蹄一跪,马背上的骑兵栽倒在地。
朱振华提枪跃起去,一脚踏在那骑兵的胸膛上,毫不犹豫的一刺刀捅进了那骑兵左胸的两根肋骨之间的心脏,那骑兵绝望的看了看朱振华一眼,又看了看插在自己胸口的刀,叫也没叫一声,便闭眼去见他们的天主去了。
难民中年青力壮的见到一个小个子都拿敢着木棍和老毛子拼命,他们怎么还能做待宰的羔羊呢?
瞬间,形势发生了逆转,剩下的几十个俄国骑兵,虽然有枪有刀,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两百难民的对手呢?
蚂蚁多了也是可以搬山的!
天边翻白,雪也停住,惨淡苍白的太阳在厚厚的云层中缓慢的移动,天色透光,天要放晴了。
难民和俄国骑兵有的横尸就地,有的肚破肠流,鲜血奔涌,躺在地上呻吟着,等待死亡的来临,现在只要还有能力行动的,无论男女老少,都争先恐后的离开这里,他们知道,过不了多就,会有更多的俄国老毛子卷土重来,会来的更凶更多。
满身满脸都是鲜血的朱振华穿上衣服,背着行李,准备离开这里。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到那里去,他仰望着天空,长叹了一口气,默然无语。朱振华从上衣口袋里面取出香烟和火机,拿出一根,又数了数盒子里的香烟,只剩下十二支,他得省着点抽,如果自己真的穿越到了清末,那这个时代香烟可是有银子没出买去。
“大......大哥,你能带俺一起走吗?”一个娇嫩的声音再朱振华的背后问道。
朱振华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那个首先喊出“大家想活命就和老毛子拼了!”的瓜皮帽的青年。朱振华苦笑一声:“呵呵,带你走?去那里?我自己都没地方去。”
“那正好,大哥,你陪俺回俺家,俺会要俺哥重谢你的救命之恩的。”
朱振华一想:“也不错,正好我自己也可以找个落脚的地方,看看自己到底是在那里,然后再想想今后怎么办。”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在那里?”
这时,天已大亮,朱振华看清楚了那瓜皮帽青年的长相,约莫十**岁的样子,脸上有些脏,瓜子脸,柳叶眉,杏核眼,分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子。朱振华又一想,这乱世道,女孩子为了保护自己,掩饰自己的女儿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也不揭破,只是他实在是想象不到,就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竟然敢和全副武装的老毛子动武。
那女孩子道:“俺叫刘翠和,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朱振华。”朱振华吸了口烟,淡兰色的烟雾从他的口鼻中飘出。“你还没说你家住那里呢。”
“俺家就在通化。”
“我送你回家可以,可是我不认识路。”
刘翠和一听朱振华愿意送自己回家,喜笑颜开道:“不打紧,不打紧,俺给大哥想必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朱振华心想:我何止不是本地人,或许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二人各自在地上捡了一支“水连珠”,又从俄军死尸上搜出了若干子弹,二人又怕拿着俄军的枪支走在路上打眼,于是将枪用死使了起来,柴火棍子似的扛在了肩上。一切准备停当以后,二人并肩向南行了半日,此时已是晌午时分,远远望去,前面有一座小镇。
刘翠和道:“朱大哥,你这浑身上下都是血,先找个地方洗洗吧。”
朱振华险些忘了,亏得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