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军连长领着一百多俄军咬着朱振华和李松亭的屁股死命的追击,不知不觉中,他们被朱振华和李松亭领着穿过一片浓密的原始森林,古林尽头,出现两座高耸的大山,两山之间只有一条一人可行的狭窄通道。
俄军连长站在山缝里仰望天空,只见细细的一线蓝天。
这就是一线天。
猛然间,俄军连长觉得自己上当了,要是叛军在这里伏击自己的军队,那自己可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了。
当下,那俄军连长将右手一扬,示意全军停止前进。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这伙俄军从追进一线天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他的性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把叩——”
一声清脆的枪声过后,俄军连长心里正在狐疑,突然间,从两侧的山上,密密麻麻的手榴弹,直飞下来,一线天的天空像飞过一群麻雀。霎时间,手榴弹在拥挤在一线天中的俄军的头顶凌空爆炸,短促连续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横飞的弹片带着死亡的气息呼啸而下,惊慌失措的饿军士兵无法找到安全死角,很多士兵同时被几颗手榴弹直接命中,被炸得身首异处。四五十颗手榴弹在一场战斗中也许算不了什么,但在瞬息之间之内,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上,四五十颗手榴弹所产生的杀伤力,无疑是可怕的。
刘翠和领着五个忠义军的兄弟将俄军一头钻进一线天的来路堵了起来,并猛烈的向惊魂未定的俄军射击。瞬间残存的俄军士兵倒下一片,又残存的俄军士兵慌不折路,一窝蜂的往一线天另一头的出口逃去。
结果是可以相见的,在一线天的另一头,等待他们的是十余把磨得雪片般白亮的锋利大砍刀。残存的三十几个俄军刚跑到山口,十余道白光同时一齐闪动,片刻的功夫,三十几颗圆滚滚血淋淋的头颅在地上滚动。
此时一线天里面到处都是俄军的残缺不全的尸体,有嘴巴和耳朵、鼻子里还冒着黑烟的头颅,有被手榴弹弹片豁开的肚子里流出的内脏,有的手臂和大腿甚至还挂在从一线天绝壁中长出的树杈上......
刘翠和和朱振华会面后,他看见朱振华的脸上有一道血痕,关切的伸手去摸了摸,道:“哥,你这是咋了?”
朱振华做了个鬼脸,笑道:“没事,刚才逗着老毛子玩的时候一个子弹擦着脸皮过去,好在我脸皮厚,没伤着。你赶紧让兄弟们打扫战场,我估计等会儿会有更多的老毛子要来。”
刘翠和仿佛没有听见朱振华的话,只是痴痴看着他脸上的伤,眼眶都红了。
朱振华道:“哎呀,妹子,快点,不然老毛子来了咱们就走不了了。”
刘翠和突然一把抱住朱振华。对这个丫头突然的举动,朱振华被惊呆了,他环顾四周兄弟们投来的目光,脸色刷得一下红了。
“妹......妹子,别这样,兄弟们都看着咧。”
“看,让他们看,俺就是让他们看的,怕啥!”
其实李松亭那天晚上就已经察觉了朱振华和刘翠和之间的“奸情”,只是他故作不知而已,今天他没想到他心目中一向一副彪悍女匪形象的大姐今天竟然会主动去搂抱一个男子,这些“淫秽”的场面让他觉得不堪入目,可是又不好,或者说事不敢去指责大姐,于是只好扭过头去,对忠义军的兄弟们吼道:“看啥?看啥?朱大哥受了点伤,俺翠和姐体恤兄弟,怕他站不住,扶一扶,咋了?没听见朱大哥说嘛,老毛子要来了,赶紧的打扫战场,准备扯呼(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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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维什尼克亚一听说自己一个连的部队都被土匪消灭,并且死相惨不忍睹的时候,他简直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一下从一张椅子上站起身来后,失魂落魄的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俄罗斯帝国一个精锐的连队,竟然在光天白日之下被一伙土匪给消灭了,这......这......这怎么可能!”随即,他从惶恐中振作起来,对团长伊波利特下达命令:“全军除留下一个连防守匪巢意外,其他全部部队,跟我一起去追击这伙匪徒,为战死的帝**人报仇!”
立刻,俄罗斯帝国阿穆尔军区第二军第四师第八旅第十五团(欠两个连,一个连被“土匪”消灭,一个连留守“匪巢”)全体官兵三千六百余人一起往一线天方向追击过去。
可是,到了一线天,除了满地的残肢断臂和俄军头颅外,就是一条往北延伸而去的杂乱的脚印,甚至连那些完好的俄军尸体上的衣服都被扒了个干净,那就更不要说枪支弹药了。
维什尼克亚看到眼前的一幕,暴跳如雷:“传达我的命令,全军沿着脚印往北追击,在追击的路上,杀死每一个遇到的清国人,烧毁每一栋房屋,我要将所有的清国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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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朱振华和刘翠和一行人根本就没有走远,他们在领着队伍往北走了一段,目的就是为了留下脚印,诱敌北追。而他们则在天黑以后,从一条小路又回到了距离一线天不远的一座山洞。当然,往北去的脚印他们都留在了那里,让俄军一目了然,而回来的脚印他们都清理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个山洞忠义军的弟兄们称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