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麟和他麾下的弟兄,拿了自己想要的,同时也是朱振华许诺给他们的东西以后,便兴高采烈的离开了野狼沟,径直往西,下山去了。
朱振华和刘翠和看着杨玉麟队伍远去的背影,不禁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妹子,你今天晚上咱们俩个人一人带一拨兄弟,我去攻打磨盘山寨,你去将你二哥和弟兄们都带到这里来。”朱振华看着刘翠和,面色郑重的道:“忠义军的生死存亡就看今天晚上了。”
刘翠和摇头道:“哥,磨盘山寨俺比你熟悉,俺去打山寨。”
朱振华早知道刘翠和会反对,眼睛一瞪:“你能徒手攀岩上山吗?你能不动声色的就讲寨门打开吗?你熟悉有个屁用!你给两个熟悉山寨的兄弟给我就成了。”朱振华面色微微缓和了下来,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今天晚上是个很重要的时刻,不能出半点差池。”
刘翠和满脸委屈的看着朱振华,双唇紧闭,突然一把抱住他:“哥,你一定要小心!”
“你放心,老毛子杀我的柴禾还没造出来呢!”
当下,刘翠和调拨了一百个兄弟给朱振华,自己带了二十个人去找刘秉和,其他的兄弟留在野狼沟看护伤员,保护缴获的武器装备。
安排已定,刘翠和将所有预先留在四周山洞里的所有食物都拿了出来,让参加这次行动的所有兄弟都先饱饱的吃上一顿,然后各自找地方再美美的睡上一觉,知道天色插黑时,所有的人员一起起床,穿戴整齐,各拿上枪支弹药、匕首和在路上食用的食物,径直往磨盘山山寨方向去了。
野狼沟距离磨盘山山寨有两天的路程,朱振华和刘翠和领着兄弟们在穿过了一线天后,在离磨盘山不远的地方遇到了在刺探磨盘山情况的陈宏宇。
一行人在附近找了个山洞,刘翠和问道:“陈大哥,俺二哥他们再那里?”
陈宏宇道:“他们在另一个山洞里面,这里离老毛子太近了,俺不敢让他们在这里休息。”
“你干嘛不让他们直接去野狼沟,俺二哥他们都认识去野狼沟的条子。”
“哎——”陈宏宇长叹了一声:“不是俺不要他们去野狼沟找你们,而是,哎,咋说呢?和你二哥回来的只有三百人不到,可是,可是没一个全活人,个个身上都带着伤,要他们去翻山越岭,那可真是要他们的命啊。”
刘翠和听到这里,秀眉微蹙:“咋会这样?”
朱振华对刘翠和道:“妹子,你赶紧过去照顾你二哥他们,今天晚上我就将寨子里的老毛子都给他切了,那二当家他们就不用再去翻山越岭去野狼沟了。”又问陈宏宇道:“陈大哥,寨子里的情况怎么样?”
陈宏宇道:“寨子里的老毛子不多,也就一百来人,个个都是惊弓之鸟,前两天晚上俺想从山后的断壁上爬上去看看,刚到上面,不小心弄了点响动出来,那一百多老毛子楞是一晚上没消停,为了找俺折腾了一晚上。”
“那你是怎么下来的呢?”
刘翠和道:“在那断壁上有个小山洞,也就容得下一个人在里面猫着,陈大哥肯定是猫在那里才脱得身,是不是,陈大哥?”
“三当家的说得没错,俺就是从那里溜下来的。”
朱振华想了想,对陈宏宇道:“陈大哥,今天晚上你敢和我一起从那断壁上爬上去吗?”
“敢啊!”陈宏宇道:“这有啥子不敢的,上次被老毛子发觉,那是俺大意了,这次一定神不知鬼不觉。”
朱振华点了点头,对李松亭、霍仲华和牛二蛋道:“三位兄弟,你们领着兄弟就埋伏咋离山寨口不远的地方,只等我喝陈大哥将寨门开了,你们就一起冲进去。”
李松亭和霍仲华二人不敢说话,因为他们对磨盘山山寨的情况不太熟悉,怕埋伏的不好被老毛子给瞧见了,那就掉的大了。但是牛二蛋道:“朱大哥,你放心,俺对寨子外面熟悉的很,俺领着兄弟们去猫着,只要不乱动,就是大白天的俺也打包票老毛子看不见俺们。”
“好!”朱振华又对刘翠和道:“妹子,你现在立刻领二十个兄弟去照顾你二哥和那些受了伤的弟兄们,把咱们带来的粮食都带去。”
刘翠和微微颔首,看着朱振华道:“哥,你一定要小心些个,俺等你回来。”
朱振华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就几个老毛子还奈何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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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近树、丛林、山丘,全部都朦朦胧胧,像是罩上了头纱。黑夜并不是千篇一律的黑,树林山岗各有不同的颜色;有墨黑、浓黑、浅黑、淡黑,还有像银子似的泛着黑灰色。而正是这些黑色,给朱振华和陈宏宇今天晚上的行动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晚上,牛二蛋、李松亭和霍仲华领着一百多个兄弟悄无声息摸到磨盘山山寨前的一个土坑里面猫了起来。
朱振华和陈宏宇他们都没有带枪,而是各别了一支匕首,和一根攀山用的用树藤编成的绳子,不发出任何响动的到了磨盘山后山的断壁前。
“陈大哥,我先上,我上去了给你将绳子扔下来。”
“成。”
朱振华将绳子——严格的说应该是树藤——背上身上,开始徒手攀岩。
磨盘山后山的断壁犹如刀切一般,成九十度直垂下来。但是这并难不倒在雇佣军特种部队中经受过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