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被派下山的兄弟们都逐渐的回来,他们回来可不是下去多少人回来多少人,当初朱振华给他们的命令是一是探听俄军的动向,二是招募人马,所以这些兄弟下山后,有许多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在那里他们人都地面都熟悉,他们带来的情报虽然不见得都有用,但是他们带回来的人都是一条条的壮汉,有的家乡离得远的,就往难民堆里扎,这年头,只要谁给口吃的,那些难民就愿意给你办事,于是乎,自卫联军的人马立时成倍数的增加,由过去的五百人,迅速增加到一千五人,这是让朱振华所始料不及的。
既然有了人马,那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训练了。人马不经过训练,就成不了合格的士兵,就成不了百战百胜的军队,那只是一群遇敌即溃的乌合之众而已。
一支军队有没有战斗力,除了训练和武器装备以外,还有一条也是不容忽视的,那就是战心。说得简单些,就是这支军队愿不愿意打仗,有没有士气,有没有有我无敌的士气。这其实比训练和武器更为重要。
如果一支军队不愿意打仗,那么就算平时训练得再刻苦,武器装备再精良,只要遇到一丁点的逆境,这支军队都会瞬间瓦解。这是朱振华首先要解决的目前这些招募的新兵的首要问题。
至于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朱振华当然是有的,但是这些办法并不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而是他根据自己的经历和前人的经验总结而来。
于是乎,朱振华首先让这些新招募来的人马都美美的吃上一顿,无论怎么说,想让别人卖命,首先得填饱这些人的肚子,在聚餐的同时,朱振华又让唯一还留在山上的大夫郑三顺现身说法。
郑三顺将自己一家人的遭遇以聊天的形势诉说了出来,那些老兵(当然是朱振华安排好的)火上浇油,为郑三顺的遭遇嗷嗷叫的要去报仇雪恨。
这些新兵,特别是从难民中招募来的新兵,对于俄军在东北的暴行多少都是亲身经历过的。当他们听了郑三顺的诉说之后,一个个顿时泪流满面,有的更是嚎啕大哭。
在新兵中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名叫张万才,是松花江和牡丹江交汇处一个名叫三姓的地方的人,他泪流满面的对所有的自卫联军的兄弟们诉说了他再三姓的所见所闻:“去年老毛子攻占了俺们三姓后,在三姓杀了三天三夜的人。杀红了眼的老毛子根本不分男女老幼了,挨门挨户,一户不漏,见人就杀。俺们那旮旯笼罩在血光刀影之中。到处是枪声和俺们的人的惨叫声。俺们手无寸铁,只能任这个瘪犊子玩意屠杀,那情景你们是没看到啊,惨不忍睹啊!”
说道这里,张万才哇哇痛哭。所有的兄弟们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陷入了沉默。
朱振华问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张万才道:“俺娘见老毛子到处杀人,就让俺躲在俺们家后院的猪圈的草垛子里,俺在草垛子里面躲了三天三夜,看着俺娘,俺爹,还有俺姐,都让老毛子给杀了——”说到这里,张万才一下子跪在地上,伏地嚎哭:“俺姐死得惨啊,俺是亲眼看着俺姐被四个老毛子兵拖到猪圈里面给糟蹋了,俺姐咬掉了一个老毛子兵胳膊上的一块肉,那老毛子兵疼的哇哇叫,另一个老毛子一刺刀将俺姐给捅死了,呜呜呜......呜呜呜......俺的姐啊......姐啊......”
“王八羔子,等俺抓住了老毛子兵,俺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俺得看看,他们是人不是人!”一个愤怒的声音咆哮道。
“干死这些狗日的!”
...
这时,又听张万才道:“等俺听见外面没响动了,俺才从草垛子里出来,等俺上了街上,那路边的水沟里飘浮起数不清的姑娘媳妇、男人老人小孩们残缺不全的尸体。惨啊......”说着,张万才膝行到朱振华的面前:“当家的,当家的,你们的兄弟说你们打老毛子,真的假的?”
“如果我们东北人民自卫联军不杀老毛子,你就杀了我!”朱振华回答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那俺就跟着你们干胡子了!”
“兄弟,你错了,我们不是胡子,我们是专门杀老毛子的自卫联军!”
其实这张万才只说了他所见到的惨景,还有很多他没看见的。俄军在攻进了三姓以后,不仅屠杀普通的老百姓,就是和尚庙的和尚,道观的道士,尼姑庵的尼姑他们也都不放过,
全部都惨死在俄国人的刀枪下。沿街店铺的店主、店员们被洗劫一空后,也是一死,尸体被吊在店铺里。妇女被奸污杀害后,**扔在街道上。许多街道横七竖八地尽是尸体。刽子手们踏尸而过,以致许多尸体被踩成了肉泥。
沙皇俄国西伯利亚第二军司令官別朱霍夫凶神似地站在街头,眼看自己的部下们烧杀奸掠,捧腹狂笑。这个自称被西方文明武装起来的将军,骨子里流淌的是恶魔的嗜杀好战、残暴性格,人性全无的血液。
在中国这块土地上,他正在指挥着一场泯灭人性的大屠杀。三姓城里两万民众被杀光了,他把屠刀一挥,命令他的士兵们杀到城外。三姓周围的人们连同他们祖孙多少代居住的村庄一起,统统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
此时磨盘山上的所有人的愤怒,无论是新兵,还是老兵都被调动了起来。一个个嗷嗷叫的要下山去杀老毛子。
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刘秉和见了,心中暗暗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