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文远提到郑苒馨,萧静岚冷笑一声,看着袁昊,看他要说些什么。袁昊在萧静岚的目光中,感受到一股极不舒服的情绪,对着郑文远道“朕命太医好好给她调养,需要用到的药材,都从太医院里取,务必要好好调理身子。”
郑文远知道皇上是不会追究郑苒馨受伤的事情了,当下感激地磕头谢恩。
萧静岚却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郑文远,“既然贵府小姐受了这么重的惊吓,恐怕精神也不太好了,本宫觉得郑相还是将她送到景色宜人的地方,休养了一年半载的比较好,毕竟谁也说不准她有没有其他的后遗症,皇上,您说是吗?”
袁昊沉吟片刻,对着萧静岚道“这伙人实在胆大妄为,既然他们窜进了镇北侯府,就不能由着他们待在侯府,朕命徐致铭带人进去搜查一番,对镇北侯府也好。”
“皇上,在现在这种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您若是非要到镇北侯府里搜查,臣妾绝不服。”萧静岚强硬地说道。
萧静岚冷笑“皇上,堂堂的镇北侯府的府邸,就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就要被查抄,在旁人眼里,皇上您就是先疑了镇北侯府,才让人查抄,这让镇北侯府以后如何在京城立足,让臣妾之父如何执掌北疆雄兵?”
“淑妃你说的太过分了,朕没有让五城兵马司的人进镇北侯府,而是让禁卫军统领徐致铭进去查探,他代表的是朕,如何会扯到抄家。”袁昊这次是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查探查探镇北侯府了,他早已听说,镇北侯府里养着许多从北疆退下的老兵,镇北侯府的护军的战斗力比禁卫军都要强,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进到镇北侯府里仔细打探,趁着这个机会,定要徐致铭将整个镇北侯府都打探明白了。
殿上的郑文远和郑伯泓父子二人,极快地交换了下眼神,看来皇上是站在了他们郑家。
“朕已经找人证实过了,那的确是你们萧家的家徽。”袁昊定定地回道。
袁昊愠怒道“淑妃既然确信侯府没有做出这等事,怕什么去查看侯府。”
萧静岚冷斥道“皇上这是要定了侯府的罪吗?无凭无据,仅凭郑相一张嘴。”
崔主管擦了擦红肿的双眼,厌恶地盯了徐致铭一眼,话里夹枪带棒地道“皇上的圣旨都下了,草民岂敢不遵从。您不是都带人亲自查探过了吗,草民如果有隐瞒,你不是早就能发现了。”
郑文远决定不和萧静岚胡扯了,无论说到什么,他们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郑文远直接请袁昊做主。
“不知道皇上究竟是要为郑家讨还公道,还是本来就对镇北侯府不放心,才硬是要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先定了萧家的罪。”萧静岚直接揭破袁昊心底的懦弱的一面。
徐致铭默默地听着崔主管的埋怨,他还真是没有办法,皇上的命令他不得不听,即使他也觉得皇上在面对萧家时太过急躁了些。
萧静岚金黄色的朝服一路迤逦而去,乾正宫里禁卫军统领徐致铭得到袁昊亲命,低调地带着众多暗卫,向着镇北侯府而去。
徐致铭在镇北侯府众人憎恶的眼神中,无奈地宣读了圣旨,带着手下进了侯府大门。
徐致铭又一次找崔主管询问“镇北侯府里的所有人都集中在这里了吗?”
“淑妃,你还没有明白吗,在郑家搜出你们萧家的家徽的时候,镇北侯府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如果没有搜到,不过是证明了你们侯府的清白而已。”袁昊必须要保下郑文远,否则他费尽心力的新政就要毁于一旦。
萧静岚微微一笑“原来只是稍稍受了惊啊,本宫从郑相口中听到有身配萧府徽记的刺客死在了郑家,而那地方好像是郑小姐的院子,原来不是啊,看来本宫是听错了。”郑文远你不是一直要诬赖是萧家杀进了你郑家吗,那么你这个要送进宫的宝贝重孙女儿,就绝对清白不了。
“淑妃你想要什么?”袁昊知道这女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松口,她一定有后招在等着。
徐致铭领着众暗卫将镇北侯府搜查了一遍,他们做惯了这种寻人隐私的事情,镇北侯府的暗室都没能逃过他们的眼睛,可是查到了暗室,也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人。通过郑文远郑相的描述,这两人武功高强,可徐致铭按照花名册,将镇北侯府内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一起后,也没有发现符合条件的人。
袁昊也皱了眉头“不过是受惊了而已,喝几副安神药就没事了,淑妃你说的太严重了。”
“淑妃娘娘听错了,这人是在郑府杀人,只是偏巧让苒馨看到了而已。”郑伯泓忍不住,又插了句嘴。
“淑妃你怎么解释萧家的家徽出现在袭击郑家的凶徒的身上。”袁昊问道。
“皇上,在臣妾之父和幼弟都在北疆为您御敌的时候,您干出查探镇北侯府的事情,就不怕寒了边疆数十万将士的心吗?”萧静岚语带威胁地说道。
萧静岚霍然转头,看向郑文远,脸上的笑容却让郑文远感觉到刻骨的阴冷“如果什么都没有搜到,那么就证明郑相在污蔑镇北侯府,污蔑之罪,郑相应该不陌生。”
徐致铭焦心起来,此次皇上虽然命他打探镇北侯府的布局人员为第一要务,可是,如果没有寻到这两人,可也是打了皇上的脸,皇上在镇北侯府里必须要落下一个刻薄寡恩的名声了。
萧静岚从座位上站起,冷冽的眼神和袁昊对视许久,愿赌服输,此次她输了,袁昊可以肆无忌惮地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