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岚突然非常想念宁景辰,想念他毫无保留的爱恋,虽然她十分鄙视袁昊的心理,但是不可否认,在有些时候,她的选择和袁昊有着相似之处。都是一边期待着有人全心全意的爱恋,一边却又小心地计较着自己的付出不要超标,这种计较的带着比较的爱,又怎能敌得过纯粹的没有掺杂任何杂质的感情呢。
护送崔老夫人和秦夫人秘密前往北疆的宁景辰,在确定了崔老夫人能够承受的前提下,日夜兼程,速度飞快。在得知了皇上因为镇北侯萧潜扣押了北蛮进上的百匹骏马,而命萧潜上自辩折子后,他们一行的速度更是提得飞快。
以他对镇北侯萧潜的了解,这桩事件中必有着隐情,而萧潜怕会在接到皇上的旨意之后,不仅会呈上自辩折子,更会亲自动身回到京城,亲自向皇上解释。若他决心已下,留在北疆的萧静安劝不了他,只有崔老夫人能够阻止了他。
“这里交给你,我带些人去外面查探查探,若是有人指挥这些山匪,那这隐于幕后之人才是咱们的心腹大患。”宁景辰交代完,带着人悄悄地遁走。
在皇上已对镇北侯府动了杀心的时候,萧潜若是回了京,性命堪忧,这些都促使崔老夫人咬牙苦撑,也要早早地到了北疆。但是,崔老夫人年纪大了,虽然有宁景辰在一旁使了多种手段,她才一路无病,只是一路颠簸的痛苦,也让她迅速地消瘦了下去。
“这事情有蹊跷,这些山匪最清楚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你瞧,他们犹豫了这么久,显然也是惜命不敢轻易动手,可他们还是选择了动手,我怀疑有人在逼迫他们。”宁景辰在北疆领兵期间,没少喝各种山匪路贼打交道,这些人别的本事也许平常,但识人逃命的本事个个是翘楚。
宁景辰玄靴踩在枯草之上,站到这瘦弱男子身边,声音比压在脖子上的刀刃还要冰冷地开口:“将指使你们的人的所有情况说出来。”
更有余思言的大儿子余寻津,撑着软绵绵地腿脚,在晚上安营准备休息的时候,到宁景辰面前,询问可有他能帮上忙的地方,让宁景辰对余家的未来颇为看好。
“老爷,消息已经传给了嘉善堂宁将军的人知道,曹家这次逃不掉了。”余思言点了点头,儒雅的脸上露出一抹和他气质不符的愤恨,曹家欺人太甚。
“老大,这些人我瞧着不对劲,这些人都像是刀头舔血的人物,咱们怕不是对手。”一个瘦瘦弱弱有着几分机灵气的男子,拉着另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说道。
曹俞从余思言口里问不出真话,也怕逼死了余思言,曹家的银钱就断了,只能讪笑两声,又放了几句狠话,带着人离开了余府。
为了照顾崔老夫人,一直心里忧虑着夫君儿女的秦夫人,眉间的抑郁也散去了大半,在忙乱中也将这些苦痛抛去了。而让宁景辰刮目相看的则是余家的这些男子,他们虽然出身商户,但余家也是豪富之家,从小到大,并没有吃过多少苦头,在这次如同急行军般的速度下,这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个个都褪下去了一层皮,却无人叫苦叫痛。
“你从前方的枯草丛中爬过去,接近这些人时,将这颗药丸,扔在火堆里,记得,一定要扔在火里。”满脸横肉的老大连着嘱咐两遍,那人命令他带着手下将这批人给劫杀了,他是做不到了,但,将药丸扔在火里,还是可以完成的。
京城里,送走了年轻一代的子侄的余思言,冷冷地注视着带人来余府耀武扬威的曹俞,将说过了两遍的回复又说了一遍:“余家比不得大人的曹家,有爵位在身,不过是一介商贾,族中子弟除了出外经商,也没有其他的出路。老夫便将他们送到了各处历练,这些事情是余家家事,老夫想着用不着向奉恩伯禀告。”
“将那药丸拿来。”宁景辰接过他们想要抛掷到火堆上的药丸,闻出了一股浓浓的迷香味,这药丸竟是精制的强力秘药。zvxc。
“伸出手来。”宁景辰想着他们说的那人在他们身上下的毒药,蹙眉扶了他们的脉相,之后对照着他们毒发时的描述,以及那黑衣人的咬毒自尽的行为,他大致猜出了这幕后的主使。
“闭嘴,那人来历神秘,咱们不是对手,这些人看着可怕,咱们占着地利,未必不能完成那人交代的任务。”满脸横肉的老大交代完毕,招手叫来一个身材矮小如六岁孩童的侏儒。
在夜半时分,在外面值守的萧家铁卫,睁开无波无澜的眼睛,手中外表不起眼,但刀刃冰冷的长刀,全部出鞘,随着准备着一场厮杀。附近的一批趁黑偷摸过来的山匪,头皮发麻地隐在暗影处,不敢再动身。
可他那是宁景辰的对手,只三五个回合,宁景辰就已经制住了这黑衣人,不想,宁景辰在察觉他神色不对,立马掰开他的他的下巴,却还是晚了一步,黑衣人咬破了嘴里的毒药,嘴角流出黑红的毒血,临死之前,怨毒地盯住了宁景辰。
等他回去的时候,那批山匪已经尽数被控制了起来,瑟缩地窝在地上,一见到宁景辰出现,那瘦弱男子哭天抢地地喊道:“是有人命我们害各位贵人的,我们全都说,请饶了我们一条贱命啊。”
宁景辰绕过前面的这批山匪,仔细搜查着周围容易藏人的地方,将带来的人分成扇形,无死角地排查,突然西南角的铁卫发出一声大喝,宁景辰立马奔向西南方,在到了中途的时候,见一周身笼罩黑衣的人,急速地潜逃。
“宁公子,可要动手,这些人不过是附近山里的毛贼。”有萧家铁卫问道。
“老大,那人到底是什么人?”瘦弱男子一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