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批阅奏折的袁昊,听到淑妃求见,剑眉挑了挑,他实在没有想到自献俘大典后,便恢复原样,紧闭了玉安宫的宫门,过起闲适小日子的萧静岚竟会亲自来乾正宫寻他。
萧静安毕竟是镇北侯府的世子,虽然自他开蒙,侯府只给他延庆习文的师傅,没有教导他武艺军事,但是萧静安毕竟在侯府长大,耳濡目染的也很是懂得一些军事手段。只从这亲兵简略的叙述中,他就能想象到萧潜和宁景辰所遇到的种种险象环生和生死大难,想到他白白长了这么大,却上不能替父分忧,下不能保护祖母、母亲,以及在宫里屡遭歼险的姐姐。萧静安越想越沮丧,一时钻了牛角尖,只觉得自己百无一用。
如此一样,萧静岚势必要回镇北侯府一趟了,萧静安这时的情况十分危险,他心智尚未成熟,如果不能很好的引导,他要么就是失了信心,从此庸碌迷茫地度过一生;要么是钻进帝王心术的阴谋猜忌中,以后难免会一味地看重阴毒手段,失了镇北侯府的堂堂正气。尤其是眼下,崔老夫人重病无力教导,秦夫人不会教导,宁景辰因心性温和,生活环境简单,压根感觉不到萧静安濒临崩溃的情绪。
萧静岚步入勤政臀时,不解地看了看袁昊板着的脸,尤其是瞄到他嘴角的法令纹好似又深了一点,真想提醒他一句,这面部的表情也要适宜的放松了,不然即使你是皇上,你会未老先衰的。但想到她这次是来求他办事的,萧静岚咽下了都到了嘴边的话语。
萧静岚实在不想长时间对着这张堆满负面情绪的面孔,并直奔主题:“陛下,臣妾的祖母已经卧床多日,臣妾心里牵挂不已,特来请个恩典,求陛下吮臣妾回镇北侯府探望一下祖母。”
袁昊对崔老夫人印象极深:“是镇北侯府崔老夫人么,朕记得当年崔老夫人随萧老侯爷戍守宣州时,在萧老侯爷领着将士出城追击敌军时,宣州城里只有老弱妇孺。北蛮人趁机夜袭宣州城,还是崔老夫人领着府里的仆役,身先士卒的站在城墙指挥城中百姓反击,守了一夜,终于等到了老侯爷回援。”袁昊虽然恼恨萧老侯爷,但是他对巾帼不让须眉的崔老夫人很有好感,“后来,父皇要封崔老夫人正一品贞敬夫人,崔老夫人坚辞不受,说全赖当地百姓之功,她愧不敢受。”,萧静岚十分吃惊,她一点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袁昊看出她的惊讶,终于笑了一下:“这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还是朕小时候,母后给朕和皇姐讲说的,想来崔老芙夫人没有告诉过你了。”想起他的母后和皇姐都已永远的离开了他,饶是袁昊硬如铁石的心,都软了下来,忆起当年他的母后很敬重崔老夫人,又看到面前面带焦虑的淑妃,袁昊便道:“崔老夫人为人持重,你虽然进了宫,但是仍是崔老夫人的孙女,朕准你明日回去省亲。”对着连顺吩咐道:“传朕得旨意,淑妃明日回镇北侯府省亲,命工部和五成兵马司做好清道的工作。”又对着喜顺道:“明i你护着淑妃回府,宫里一应銮舆、宫扇等物,务必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