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连顺对郑文远仍然尊重有加,这世道宁愿得罪了君子,也绝对不能得罪小人,他连顺人微力薄的,可不敢上了郑相的仇人名单啊。
果然,柔妃拆了发髻给自己梳了未嫁女儿的发式,又从璀璨辉煌的首饰里寻出一支莲花纹七宝凤钗,斜斜插在鬓旁,打理完毕之后,柔妃又皱眉看着身上华丽的宫装,扑到了衣橱旁,在众多的华服里挑出了一件天水碧的缭绫夏装。脱下了身上沉重的冬装,换上了这身缭绫夏装,全部打扮完之后,柔妃心满意足的转了一圈,不可否则,即使她已经身体虚弱至此,在这一瞬间,还是能窥到柔妃的清丽娇媚容颜。偏个辰里。
这汤药里含有安神的药物,柔妃喝了之后,没多久久沉沉地睡了过去,两个宫女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换了柔妃沾上药汁的衣物,随手将药碗放在了桌前。柔妃虽然闯了弥天大祸,但皇上一日没有废了她,她就一日还是高高在上的永安宫主位,她们敢在无人时灌她喝药,但为了谨慎,还得小心地处理了现场痕迹。
她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一碗药汁灌下去之后,柔妃的神智就彻底地糊涂了,在安神药药效过了之后,再醒过来的柔妃,眼里的疯狂和绝望都消失了,只有少女时天真的梦幻和期待。
袁昊晾了郑文远许久,在觉得时机差不多的时候,进了保和臀偏臀的暖阁,郑文远一见袁昊进来,踉跄着跪下请罪:“皇上,老臣有罪啊,柔妃娘娘虽然进了宫成了贵人,但她也还是老臣的孙女,如今她得了失心疯,险些害了皇上的子嗣,老臣愧悔难当,老臣无颜见先帝,无颜见皇上啊。”
夏家其他的人,在被关押在府里的尚未下天牢的时候,夏首辅的儿子忆起当年郑文远率长子幼孙到夏家亲跪请罪的事情。拿出夏家所剩的所有余财,买通了看守的禁卫军,带着夏家年幼的子孙,跪在郑府门前,拼了命的磕头求饶。却不想,郑文远的性格乃是阴中带狠,完全没有夏首辅的恻隐之心,在郑府门前将命家仆一顿乱棍暴打,夏家最幼的两个孩子,当时就断了气。
于是,在永安宫宫人闪了眼的时候,柔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冲出了永安宫,身着薄裙在寒冬里,如同一朵将要凋零在深冬的花儿,但柔妃的嘴角带着笑,眼里含着满满地期望,她不能发声的嘴型,无声地叫着皇上。
在柔妃出宫的时候,奉命紧紧盯着永安宫的内监,守在柔妃两旁,眼睁睁地看着柔妃倒在了地上,脸色雪白,唇色惨淡,急命永安宫宫人将她抬回宫里,一边派人将这些情况报到乾正宫。
可惜,袁昊只打发了喜顺过来,所以他不知道柔妃死的时候,衣着打扮和她当年刚入宫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