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辰坐在病床上,看着奄奄一息的向井萱,他惹不住轻哼了一声同时也苦笑。

小时候的那场噩梦时时缠绕着他,还有那个蔷薇花开得正娇艳的季节,紧紧萦绕回荡在他的每个午夜梦回。

他知道,做梦是因为怀念,而怀念是因为……真的在乎。

“向井萱,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救我?从今以后,让我怎样面对你?该用什么态度对你?”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他不爱向井萱,说服自己,对她的一切都不在乎,曾经也没有对她动过一点心的时候,却在这时让他觉得,她在乎他,甚至超过在乎她自己的命。

换做任何一个冷漠的人,恐怕都无法再坚持什么,他欧阳辰其实也是个碳水化合的人,有血有肉,知道痛知道疼,懂得难受和痛苦,他不是一个木头,不是毫无知觉……

“向井萱,你为什么这样傻呢?是想利用这次机会来让我对你的看法有所改变吗?可是怎么办,我还是无法爱你,真的无法爱你……”欧阳辰痛苦的埋下头,低声的一遍又一遍念叨,“我真的没有办法爱你,真的不能爱你……”

他坐在沙发上,直直盯着向井萱,见她眉头深锁,嘴里叽里咕噜一直念着什么,似乎在说梦话。

欧阳辰慢慢俯身,将耳朵凑近她的嘴边,而她细若蚊音的梦呓,一点点清晰传入他的耳膜“欢欢,别离开乐乐,不要。”

“......”欧阳辰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欧阳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最后决定去上班。离开时和赵毅说“天我要去躺公司,你让金鑫和木森来医院照看苏静雅!还有,多拨两名警卫,在病房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进去!记住,是任何人!”

话音落下,他快步走向停车场,取车去公司。

在医院呆了五天,公司紧急文件都垒得像一座小山,欧阳辰用指纹刷了下感应器,总裁办公室的门自动打开,他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拉开领带,随意解开两颗钮扣,便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工作。

文件最多的是东南亚分公司的,欧阳辰快速的,却一字不落的看着文件,细心将每个问题都勾画出来,然而写上解决方案。他写的很言简意赅,这些文件,他只是做个大概分析,然后有专门团队根据他的提示分工下去。

当然了,那个团体是他最信得过的,是他精挑细选花了十年的时间,一点点建立起的,十年的合作,让他们默契已经好到不言而喻,他简单几个字,他们就能心领神会。

而他之所以把工作重心放在东南亚上,完全是因为方便调查金三角会议。

虽然他到目前还搞不清楚,会议是由谁操控,但是他知道那些人,还在金三角地区,秘密进行着联系。

欧阳辰的目光落在一分文件上,犀利的目光微微一闪,正当打算用钢笔勾画出,写上需要修改的地方,手机却响了“说”他不耐烦地抓过,欧阳辰喑哑着性.感磁性的声音问道。

“大哥,不好了,向井萱醒来后像是疯了一样。”金鑫惊慌失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瞧见欧阳辰来了,金鑫像看到了救星,立刻上前说道:“大哥,你终于来了!那个女人,真的跟疯了一样,到处咬人、抓人,还自虐!”

“到底怎么回事?”欧阳辰的剑眉皱得几乎快要变成麻花。

木森快速把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大哥,你下午刚走没多久,向井萱就醒了,可是她一醒来就大哭大叫,情绪太激动了,我们叫来医生给她打镇定剂,却没想到她突然抓过针筒,谁靠近就扎谁,如果谁还想要靠近,她就把针头对准自己的喉咙,最后把我们全部赶了出来。大哥,那女人真的疯了,一定被厉鬼上身了!”

想着那个时候发疯发狂的向井萱,双眼通红,面目狰狞,跟平日那个绵羊,完全是天壤之别。

摸了摸被针头深深扎了三下的胳臂,木森仍然心有余悸。她扎人,下手那不是一般的狠,根本就是往死里扎,恐怕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没被她扎过。

真的太惊悚和恐怖了。

“那死女人又想干什么。”皇甫御脸色阴森森的,乌云密布,看得医务人员和警卫心惊胆战的。

说完,欧阳辰就像去推们,可是金鑫却说“大哥,别进去,向井萱疯了。”

欧阳辰挑了挑眉头,薄唇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金鑫便识相让开了:“滚开——!!”

推开门的时候,欧阳辰才发现病房内漆黑一片,房间没有开灯,窗户的帘子被严严实实拉上,他在黑暗中搜寻了许久,才看见缩在墙角的女人。

欧阳辰关上门,没有按开最亮的灯,而是选择了一盏几瓦的壁灯。

“啪噔~”一声脆响,暗淡的橘.黄.色灯光在病房内一点点弥漫开。

欧阳辰转身时,首先看到的是凌乱的病床,管子横竖七八交错垂着,洁白的被子掉在地上,扭曲的延伸着,当目光落在缩在角落的女人身上时,欧阳辰看着她的动作,面色一凛,气急败坏地大吼道:“向井萱,你个该死的,到底在干什么?”

箭步上前,按住她不停冒着鲜血的手臂,他夺过她手里的针筒,气愤难当扔到最远的地方。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不停用针头插自己的手臂?是活够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

看着地板上,滴满了殷红的血液,皇甫御真的恨不得抽她两巴掌。

可是,在看清她平时灵动的大眼,此刻无神的


状态提示:38为什么要这样--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