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城的夏季來得格外快,中原还是一片春意盎然,而这里早已青葱一片。这片绿洲将大漠粗犷的风沙气候远远的阴挡在了城外,城内景色秀丽,飞花扬叶,亭台楼阁,宛若塞上江南。这些时日以來,符坚早已将图城的大街小巷城防塔楼摸索得一清二楚。如今,只要将罗越的整个地形图弄到手,就完美了。虽然在姬罗公主的佑护下,他算是自由的。但是罗越王拓拔朗并非只是粗人一个。依他祦砜矗他是个粗中有细,城府颇深的人。不管他身边是否有世外智者还是赛诸葛的军师,他一定要想办法把罗越的城防图与地形图弄到手。看着罗越皇宫在太阳底下闪闪的耀着金亮的光芒,“我该怎么进去呢?”
“父皇!”姬罗匆匆走进拓拔朗的雄鹰殿,小脸涨得通红。拓拔朗从那张虎皮椅上站起,看着女儿这副样子,心知定是向他來兴师问罪了。咧嘴一笑,
“是何人惹我的宝贝女儿生气了,看我不要了他的小命儿!”姬罗只口不言,撩开裙摆,往他的虎皮椅上一坐,撒娇般的嘟着嘴,看着大殿的地面,拓拔朗皱了皱眉头,绕到女儿身旁,“到底怎么啦,摆着张臭脸,要想解决问題,总得把问題说明了了啊。”
“父皇,你还让不让女儿活了?”
“嗯?”拓拔朗眼一瞪,“何來此话?”
“你放话说我要与大秦被俘虏的君主成亲,现在全图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可是却迟迟沒有行动,你让别人怎么看我,那以后还有沒有人敢要我了?哼!”姬罗背过身子,不再作声。只见拓拔朗捋了捋下颌的浓黑胡须,扬起嘴角一笑,微微点头示意,
“哈哈哈哈,那大秦皇帝本就是我罗儿俘虏的,自然是我罗儿的盘里的菜了。”姬罗顿时羞红了一张俏脸,蓦地站起,转身低沉着头,略作羞涩的嘟哝着,
“哎呀,父王,看你说得,好像人家非他不嫁似的,他以为他是谁啊。”拓拔朗走到女儿身前,怜爱的抚着她的发顶,心里渐起一丝愧疚,作为王的女儿虽然享尽荣华,尊贵无比,可是也必须要有所牺牲。此时的姬罗却不知自己父王正把自己作为一个棋子般來巩固他的江山。
“逸儿,你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金碧辉煌的天狼殿内,群臣肃立,面色凝重,微躬身体,低沉着头。拓拔朗心知这是个棘手的问題,自认为自己的儿子是这大漠中最强的雄鹰,将來一定会比自己强。于是就把目光移向了他。拓拔逸立于群臣之首,霸气昂扬,高昂着头颅,一副傲视群雄的样子,
“回父王,大秦皇上被困我罗越,想必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他们却一点儿也表示也沒有,既不出兵,也不求和以示诚意來要回他们的皇上,看來这符坚对他们是任何危胁也沒有了。如此想來,何偿不是一件好事呢?”拓拔逸微眯双眼,成竹在胸的说。
“哦?王爷殿下说说看!”右将军司马剑饶有兴致的问道,拓拔朗也瞪大了双眼,等待着儿子的下解。
“这符坚作为一国之主,被困异国,自己的国内却无动于衷,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符坚平日里并不得人心,再者,一个被俘虏的君主有什么值得他们去耗财耗力甚至于牺牲性命去赎回的,他们或者认为这是一个耻辱!”听了拓拔逸的分析,众臣皆纷纷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好!吾儿真是大智之人啊,孺子可教也!”拓拔朗铁塔一般的身体突然站起,双手叉腰,十分信任的看着拓拔逸,“逸儿可有下策,快快说來!”
“回父王,我断定,虽然符坚不得人心,但是大秦朝内必然也有一群忠于他的死党,并且这些人定然都是在朝的元老,都是些举足轻重的重臣,因为他们一向重视皇族血亲,子承父业。儿子游历中原之时,听闻大秦先皇只符坚一子,想想看,若是符坚不做皇帝,他人做大秦的主想必也是沒那么容易的。我们则可以随了妹妹的意,让她与符坚假戏成真,则大秦必然会另择良主,如此一來,大秦朝中定然会引起内乱,内乱不比外患的杀伤力弱,足以使一个国家由兴到衰,到那个时候,我们则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坐收渔翁之利,父王觉得如何?”
“妙,妙极了!”殿内一片啧啧称赞声……
苏朵儿提着裙摆,哼哧哼哧,气喘吁吁的向青鸾殿跑來。她的脸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累得,通红通红的,还挂着细细的汗珠。姬罗在殿内來回的踱着步子,一会儿抵颌深思,一会儿摇头嘟嘴,显出副纠结焦躁的样子。“姬罗,姬罗!”还未见到苏朵儿的人,就听到她急急的声音。这丫头,还是改不了这急性子,芝麻小事儿也弄得像天塌下來般。姬罗止了步,瞪着双眼,站到大殿中央,一副嗔怪的样子,定定的看着大门口,“姬罗,,姬罗,有好事!有好事!”待走到门口时,早已累得喘不过气,扶着大门,捂着胸口,“呀哟,让我先喘口气儿再说。”
姬罗看着她那样儿,似笑非笑的说,“赶着去投胎还是见到你的心上人了,看把你急成这样。”
苏朵儿一口气还沒缓过來,沒力气跟姬罗拌嘴,好一会儿才翻着白眼儿,“我说疯丫头,你这也太损人了吧,人家这是为你着急,你还好心当成驴肝肺,笑话人家。”
“哟喝,我说苏朵儿,不叫声姐姐,还叫起疯丫头了,长幼不分了你这是。”姬罗与苏朵儿是表亲,两人从小一起玩儿到大,见面就掐,就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