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清云淡淡,柳枝舞凌波,花开艳阳下,人处幽境中。闲坐于一盘残局旁,凝眉思索,风撩起他的青丝,完美的侧脸露出来。只见他眸光一闪,“清溪,你来了。”
“皇上!”赫连清溪站在不远处,轻垂眼睑,面如平镜。符坚起身,风将他的衣袍猎猎鼓起,他轻扬嘴角,缓缓走近赫连清溪,
“太后寿宴一聚,咱们有些日子不见了。”赫连清溪抿嘴一笑,
“皇上说得是,不如,下一局?”他浓密的羽睫轻闪着,走到了石桌前,扫了眼石桌上的棋局,不由得扬起了一边的嘴角,“皇上还在为此纠结?”虽为君臣,赫连清溪从没有把自己看得卑微,符坚倒也习惯了。从小,除了自己的父皇,他最佩服的人就是赫连清溪了。因为宫里除了赫连清溪,没有跟他玩儿得起的,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包括自己的父皇。
“好!”两人对立而坐,各自墨发飞扬,似要展开一场决战,“清溪,我先走吧!”
“好!”赫连清溪婉尔一笑,伸出洁白的双手,两指一捏,将白子微微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抬眸看向符坚。符坚轻眨眼眸,回以一个同样的微笑,将黑子向后退了一步,“皇上,你赢了。”赫连清溪缓缓从口中吐出五个字,符坚背手立身,
“清溪,你是故意让我的吧。”
“不敢。”赫连清溪也站起,“是皇上棋艺精湛罢了。”
“还有位高人,棋艺跟我们不相上下,要不要跟她对上一奕?”符坚神秘的一笑。
“哦?还有此等高人?可以会他一会。”赫连清溪饶有兴趣的说。
“呵呵,那随我来!”符坚迈着潇洒的步子,在前面带路。他心里有个结,一个不解之结,渐渐的渐渐的,步子慢了下来,不再那么轻快。他倒是要看看,是否真的像传言那样......
皇宫的一个偏角处,座落着一座不算大的宫,赫连清溪抬头一看,碧华宫。顿时他什么都明白了,皇上所说的高人,是沁若。最近宫里的流言蜚语,他不是没听到,他表现得那么淡然,只是因为他一直爱着沁若,流言并非流言,而是事实。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让皇上知道,因为,他是一个危险的人......
一如既往,没有下人跟随,符坚径直推开了碧华宫的大门,沁若不在,屋内只几个太监宫女留守。“你们的主子呢?”
那几个宫人吓了一跳,赶紧扑通一声跪下,浑向哆嗦着,“回皇上,我家娘娘去承乾宫找您去了。”符坚心中微愣, 一定是因为那只舌头。隧扭头就走,赫连清溪细细的打量着这座宫院,简陋倒也清幽,可是将她圈禁于此,对她来说却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怎么,清溪有什么问题么?”见赫连清溪定定的愣在那里,符坚回过头,有些不悦的说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是个清幽的好地方。”赫连清溪平静的答道。
“那你觉得这座宅院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符坚有意问道。
“皇上的妃子个个聪明绝顶,个个美艳无双,碧华宫的主人能如此得皇上的亲睐,想来本事也是不小的。”符坚斜睨了他一眼,继续问道:
“这个宫的主人,将军你是见过的。”他忽然就变了称呼,赫连清溪心里早有所准备,皇上那么在乎沁若,听到那些风言风语,怎么无动于衷呢?可是他依然一脸的淡定:
“皇上是说沁贵妃吗?那日谷底遇难,多亏了皇上相救,不然......”赫连清溪笑笑,没再说下去。
“不然怎么样?”符坚有些面寒,似乎提到了他的痛处。
“不然皇宫中可能就没有沁妃了。”赫连清溪一语双关,符坚听得愤愤不平,可又奈何不得,这话既可以理解为符坚英雄救美,又可以理解为符坚多管闲事。可是,他究意是哪层意思,还是自圆其说。
边走边聊着,碰巧,途中遇到沁若折返而归。看到赫连清溪与符坚并排而走,沁若心里还是打了个寒战,浑身不自在。可是越是这样就越是表明自己心虚,于是她理直气壮的走到两人面前,“赫连将军。”嫣然一笑,很自然,很倾城。
“娘娘福安!”赫连清溪也自然有回以一个礼安。沁若隧将眸光转向符坚,
“皇上,臣妾正找您呢!”
“这不是遇得早不如遇得巧吗?爱妃所谓何事?”趁其不备,伸手将沁若揽进怀中,“有什么事儿,晚上床榻之上言得岂不是快活?”符坚故意言语挑逗,看两人有何反应。没想到沁若将手环住自己的脖颈,抛了一个妩媚的眼神。他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看着赫连清溪,他竟然一如既往,一点儿表情没有,波澜不惊。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可是,沁若却真真的看到了他眸中的一丝失落与伤感。心里不觉有些酸楚。从前,他的心,她是看不透的。她总是猜不出,他会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而她却是在他面前如一张白纸。可是今日,她分明看到了他的心......
忽然,符坚就将沁若一揽横抱于怀中,笑呵呵的说,“清溪,你早已到了已婚之年,为何不找个心仪的女子娶了?”此话一出,赫连清溪心中顿时微起波澜,
“劳皇上操心,在下自由散漫惯了。不想为情所困,有所牵绊。”
“呵呵,那只是你没遇到你心仪的。有一个女子,不仅姿色绝佳,而且慧质兰心。我觉得只有这种女子才能配得上清溪你这样的人。”符坚所有的话都是有所意的,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