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正与家人相聚,说说笑笑闲聊的陈辰陡然间捂住了心口,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猛然呕出了一大股血,染红了身前的地面。{}
“你怎么了?”安月惊呆了,上前扶住了他。
“好端端的怎么吐血了?”萧媚儿也傻眼了,如闪电般近前要细看。
陈辰摆摆手,抹去嘴角的血迹道:“不要紧,我没事。”
“都吐血了还说没事,骗谁啊!”苏依依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是不是昏迷了太久,身体哪里出问题了?”谢思语赶紧倒了杯水,递到情郎手里。
“别说这些了,先上医院看看,我再请齐师傅过来。”华雨灵匆匆要打电话。
陈辰苦笑一声道:“不用小题大做,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很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很疼。”
“心疼?好好的怎么会心疼?”谢兰兰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只是刚才我的心里出现了一股很玄妙的悸动,说不清道不明。”陈辰皱起了眉。
“大哥哥,你怎么又哭了?”谢茹忽然怔怔的指着他的脸问道。
“哭?我吗?”陈辰很吃惊,用手抹了抹脸颊,果然一片湿润,这下他坐不住了,豁然起身走出了家门,举头仰望碧蓝的天空,缓缓闭上了眼睛,全身心的去感觉冥冥中的天机。
天色顷刻间阴沉了下来,苍穹之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漩涡,隐隐约约之间有电芒在闪烁,无形的天威汹涌澎湃,笼罩四方,宛如苍天欲倾!
陈辰脚下的大地在崩裂,恐怖的缝隙四散,蔓延开来,如一条条大蛇,他的气势暴涨,骤然间便冲到了丹道大圆满的最顶点,而且还有要往上突破的趋势!
“别别别,千万不要!”安月近前焦急的道:“你再与天抗争就要解开束缚了,到时没法收场。”
“是啊,你跟别人不一样,一旦到了半步化罡境,就算什么都不做,用不了多久你也会晋升真神的,赶紧收手。{}”萧媚儿也跟着相劝。
“可恨,就差一点点!”陈辰握紧了拳头,脸上满是恼怒之色,但还是收敛了气息,他毕竟曾经走上过绝顶,就算后来自斩了理应还是可以洞悉绝大多数的天机,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天意隐晦不明,他也看不透。
“算了算了,天意难违,别说你我如今还只是凡人,就算是真正的无上至尊也不能洞悉所有。”安月轻叹一声,又问道:“不过,你刚才多多少少理应可以感觉到一丝脉络,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辰眯起眼睛想了想,良久之后轻声道:“似乎是一个跟我有关的人出了差池,让我心生异兆,感同身受。”
“跟你有关的人?”萧媚儿回首看了看不远处满院子的人,小声道:“不对啊,能促使你心有所感的人不是跟你有血脉联系便是你所爱的人,可他们都在啊,那个出了差错的人会是谁?”
“我若知晓,便不会这么烦躁不安了。”陈辰的眸中神芒闪烁不定。
安月眼前一亮,道:“不,萧萧还算漏了一个人,还有一个跟你有关的人不在这里。{}”
“谁?”陈辰看向了她。
“宁萱啊,会不会是她遇到了危险?”安月一语惊醒梦中人。
陈辰一阵悚然,顷刻间如闪电般冲出了小院,扬声道:“我去看看她,你们俩待在这里以防万一。”
六年前,宁萱为地尊所伤,失去了往昔的记忆,后来经过他与未来岳父的一起劝说,勉强同意搬到松城来定居,但跟他约法三章,不允许他有事没事便上门纠缠。
陈辰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办法,会给美妇人独立空间的话是他自己说过的,不好自打嘴巴,因此自从宁萱来到松城后,他遵守约定,一般都在周末才过去坐一坐,平时想她了,就会在她发现不了的地方静静的看上几眼。
纽约一役后他假死五载,世人皆以为他已经去世,就算安月萧媚儿都对他的归来没有绝对信心,更不用说别人了,也许宁萱早就忘记了他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宁萱住得离他家不算远,也就两条街的距离,走进小巷后便是宅院,院中栽着一棵银杉,四周种着时兴瓜果蔬菜,还养了一条纯血藏獒。{}
说起来这条獒还是他买的,买来时还没睁开眼,现在却已经长得跟狮子一样雄壮了。
听到脚步声,藏獒豁得一下跳了起来,呜呜的发出了吼声,但看到他后却又不再出声,还小跑了上来,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虽然过去了五年,但这条獒还是认出了他,陈辰有些感慨,拍了拍它毛茸茸的头,看向了听到犬吠声走出来的宁萱。
五年不见,宁萱姿容依旧,岁月的流逝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的美一如往昔,只是跟埋在地下的女儿红一样,愈发香醇了。
“是你?人还是鬼?”美妇人看到他时小小的一惊。
陈辰苦笑道:“你说呢?”
宁萱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淡淡的道:“有影子,看来是人,不过听她们说,你不是死了吗?”
“是啊,是死了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又活了。{}”陈辰走到她跟前,想轻抚她的脸颊,但又忍住了,化作一声叹息问道:“你还好吗?”
“很好啊,天天侍弄花花草草,要么就溜溜狗,我喜欢这样平静的生活。”宁萱说道。
“那么——”陈辰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你有想过我吗?”
“想你?我为什么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