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周过去了,陈辰始终守在林小幽的身边寸步不离,这丫头的自我意识虽然已经回归,但之前她在跟安月的较量中受了重伤,青青又用她或者也可以说是用自己的肉身去挑战苍天的意志,最后遭到了天罚,两人本就是一体的,这一轮劫难下来自然是伤上加伤,不知何时才能苏醒过来。
“怎么,她还是老样子吗?”安月端着一碗参粥轻轻的走了进来。
陈辰点点头,又扶她坐下,小声责备道:“你自己的伤也不轻,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么,为什么不听?”
安月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伤不是静养就可以养好的。”
陈辰担忧的轻叹道:“是啊,你这次伤了本源,想要康复至少得hua一年半载的苦功,说起来这都怨我。”
“你又来了!”安月白了他一眼,拉过他的手道:“我受伤是我自找的,跟你有什么关系?真正要说起来,那天之所以会发生那样的事责任全在我,要不是我非要跟林小幽较量,青青也不会——”
“行了行了!”陈辰不让她再说下去了,挥挥手道:“我们都不要争着将错往自己身上推了,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别再提了好吗?”
“好。”安月笑了笑,又将那碗参粥递到他手里,说道:“喝了它,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合眼,在这样下去就算是你也要扛不住了。”
陈辰勉强尝了尝,之后便放下了。
“怎么了,不好喝?”
“没有啊,挺好的,只是我实在喝不下。
安月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喝不下,便劝道:“放心林小幽肯定没事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陈辰苦笑道:“我知道她没事,但青青呢?无论我们之前如何凭空臆断也只是臆断,青青究竟是安是危只有林小幽最清楚,所以我想在她醒来后的第一时间问问清楚,不然我根本无法心安。”
安月心中幽幽一叹,是啊,虽然她那天言辞凿凿的说青青必然无恙,但这不过是为了安抚当时伤心欲绝的这个男人,事实上青青究竟是死是活她也不知道。
那位亘古无双的天之骄女自然是无比寻常但她强行抗击天意,挑衅了上苍的意志,这样的行为势必惹得天地震怒谁又敢说她一定能在天罚中活下来?
陈辰也很清楚这一点,如果是全盛期的青青,别说挑战上天,就是令天地臣服她都能做到,可是如今的青青还没真正觉醒,可以说是她有生以来最弱的时刻,非常容易出意外。
安月见他忧心忡忡,便蹲下身子仰望着他劝道:“你也别多想了青青不是一般人,她会平安无事的,我现在反而更担心你,你跟我说实话动用帝尊命格的皇道之力后,你是不是就要压不住宿命的力量了?”
“怎么会,没有的事我好得很。”陈辰的眼神一阵闪烁。
“你别骗我了,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安月起身放下了窗帘,房间里顿时一暗,但坐在床边的那个男人却全身上下绽放着耀眼的金光,恍如一尊小太阳一般。
陈辰见事情败露也不遮遮掩掩了,叹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没错,虽然青青为我打散了接引之光,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帝尊命格一旦极尽升华再想压回去是不可能的,如今我只能尽量延缓它的爆发期望能多出一点时间来陪陪你们。”
安月心里一紧,拽着他的手焦急问道:“那么依你估计,离去之日还有多久便会到来?”
“最多不超过半年。”
“这么快?”安月俏脸儿一白,失魂落魄的道:“那不就是说,你还是要提前回归九天?”
“是天意不可违,我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该来的劫数始终会来,只是早晚的问题。”陈辰也很无奈。
“就没有办法再拖延拖延吗?离你功德圆满也就只差不到两年了,能不能再缓一缓?”安月很不甘心,因为她知道心上人若是劫数未满便回归是无法完全恢复前世修为的,到时他将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死,要么向紫霄宫老道屈服,请他庇佑,可这样一来,就算将来做了帝尊也只是个傀儡。
“缓不了的,神通不敌天数,任你再算计也算计不过老天爷,算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逃避不是办法!再说了,当年我证道帝尊时同样危机四伏,可我还不是闯过来了,所以你别怕,我一定能再杀出一条血路。”陈辰握紧了拳头,信誓旦旦的道。
“你别假意蒙我了,今时不同往日,当年你冲击帝尊之位时青青已经证道至尊,有她帮你自然百无禁忌,可现在不一样,天上有六圣,你凭什么能从他们的追杀中成功躲过这一劫?”安月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刻就识破了心上人的谎言。
“是,按理来说我是绝无可能幸免于难的,但妙霊就妙霊在六圣也不是一条心,这六位至尊中最想要我死的当属阿弥陀佛与准提,但太清玉清上清三尊跟我没有生死大仇,特别是灵宝天尊,当年我有恩于他,虽然迫于形势他也不得不对我出手,但时过境迁,未必就没有缓和的余地,至于娲皇宫那位”陈辰说到这里干笑了两声。
安月也是似笑非笑。
陈辰挠挠头道:“她会怎么做还真有点难说,杀我泄愤有可能,力保我平安也有可能,我跟她有笔糊涂账,结果如何不太好说。”
安月当然知道两人之间的那点破事,却也很识趣的没有提起,想了想后问道:“所以你是想合纵连横?”
“嗯,当年的我行事过于霸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