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轩你多大了?你还可以再幼稚一点吗?”
她说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快速地从衣柜里找了一身衣服,然后便进入了浴室去换,她和这个神经病不一样,穿得这么单薄曝露在只有10度的气温下,实在是觉得冷。
陆辰轩的嘴唇动了一下。
他是打算要出口反驳的,然而当看到她眼中的鄙夷和不屑,已经到了喉咙的话语就生生地给咽下去了。
他也觉得,这行为是有够幼稚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
还不给给她害的!
露浴身病。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死活要和她撒娇耍赖似的,她却连理都懒得理他,他活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蔫了,挫败,幽怨,不甘……
他恨恨地瞪着她已经进入浴室的身影,赶紧起床穿好衣服,也跟着进入浴室。
他进去的时候,夏雨薰已经换好了衣服,挤了洗面奶抹到脸上准备洗脸,然后就看到他推门进来,绷着一张臭脸,好像她欠了他一千几百万似的。
她只是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洗脸。
他走过来和她并排站在洗漱台前,忽然生硬地开口,“让一下!”
夏雨薰一愣,脸上全是泡沫,勉强地睁开眼来茫然地望着他,显然不明白他是要她让到哪儿去?
他看到她发愣的样子,语气更加冲了,“退开,让一下!”
她依然莫名其妙,不过却遵循着他的意愿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看到他倾身过来拿了牙刷和牙膏,还不忘解释道:“我只是为了确保不会碰到你。”
夏雨薰愕然不已,总算是明白了……
她站在这里洗脸,洗漱用品都放在她这边,他本来是可以轻而易举就能拿到的,但是害怕会碰到她,所以才叫她让一下。
昨天晚上,她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就没见过这么别扭,这么小气的男人……
真这么有骨气的话,昨天晚上有本事就别抱她那么紧啊!
早知道就不要管他,让他冷死得了……
她斜他一眼,看到他还是一副傲娇的样子,懒得和他进行这么幼稚的较量,快速洗好了脸,恨不得快点从他面前走开。
接下来,这种情况持续了很多天……
夏雨薰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算不算是传说中的冷战。
说起冷战,反正他们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可是,这一回的冷战又和以往的都不一样,以往他是干脆消失个一段时间,然后到了某个契机,因为某种原因,又自然而然和好了。
然而,这一回他却没有玩消失。vexn。
确切点说,他们一切都和-平常无异,两人也都还是很早回来,每天在同一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尽管他不再整出故意将空调开得那么低温的把戏了,尽管每天早上醒来两人都是那么自然地抱在一起,但是在睡觉之前还是必须分出个楚河汉界来,井水不犯河水。
反正,他是个有恒心有毅力的男人……
反正,他才不碰她!
除非,她求他碰!
可想而知,这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可是,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天天地过去了,除了交流少之又少之外,其他的还真找不出什么异常来。
不过,心里的疙瘩,明明那么清晰。
夏雨薰不喜欢这种状态,两人才和好,不是应该处于甜甜蜜蜜的热恋期吗?怎么这会儿倒成了同床共枕的陌生人?
真是越想越是令人憋屈。
其实,她心里隐隐明白,他计较的原因……
不就是那天也看到她和顾景笙了么?
可是,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位实在是不符合陆大少爷的xing子,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大发雷霆的吗?不是应该掐着她的脖子质问为什么会和顾景笙一起的吗?
反正,这样的事情他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他从来都是这么自大,霸道,占有欲大过天,若是他哪怕只随口问一句,她就会向他说清楚那天具体是怎么一回事的,可是,他却出乎意料地选择了沉默。
他不问她,是不是因为他自己也在心虚?
如果不心虚,为什么骗她?
她一想起他的刻意欺骗,就跨不过这道坎去,两人都在赌着一样的气,谁也不肯先让步,谁也不肯先服软重生之贵门长媳。
所以,这算是相互扯平了吗?
相互的幽怨,在冷战中越来越浓。
夏雨薰记得很清楚,他虽然也在和她闹脾气,但是每天晚上都会很早就回来的,只有一天例外,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到深夜,他才回来,还带着一身的酒气……
他不解释晚归的原因,她也不追问,一直到了第二天才知道真相。
第二天,她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一群同事已经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她们办公室里的六七个女人,此等喧闹的程度简直就可以比拟菜市场了。
“哇噻!这是哪门子的生日酒会啊!我看分明是这老头借着自己过生日的机会,替孙女招贤纳婿吧?这清-一色的高富帅啊!”
“可不是,a市上层圈子的未婚男人,恐怕都到场了……”
“哎!这姓孙的一家什么来头啊?这么牛x!”
“嘁!好歹关心一下时事好不好?好歹生活在这个城市,怎么着也要关心一下a市市长姓什么吧?姓孙……”
“我就说呢!市长千金,怪不得这么多公子哥都买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