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阳被他这一说,倒也没黑了一张脸,如今旁人只要说起他成亲的话,他这心里特别的熨帖,也就不计较这闫小三的调侃了。
史老二最是喜欢与闫小三唱反调,嗤笑道:“到时,也要你能赶得及回来,要是差事没完成,我们可是不会给你留酒的。”
闫小三也不理他,只拍着胸脯道:“我肯定会将事情早点办妥的,这酒可是不会省下的。”
老刀也难得的笑着恭喜道:“我们这里先恭喜四爷了,到时必定要请四爷多喝几杯。”
史老二听了这话,噗呲一声笑了,“好你个老刀,平时看着蔫了吧唧的,还道你是个老实的,原来我们都不及你。”
原来这耿靖阳酒量最是不行,刚好平时总冷着个脸,大家也就不大敢同他开玩笑,这次他成亲,算是给兄弟们找着了机会了。
耿靖阳没搭他们这茬,这一唱一和的,他哪里看不出了,只淡淡的道:“喝酒不碍事,你们只管将差事办妥了才好。”
众人知晓他这话已是极限了,都笑着应下了,看着没事了,也就不再耽搁,纷纷告退。
耿靖阳留了下最后准备走的崔大总管,将怀中的信拿了出来,推给他道:“这是今儿老和尚给我的,你安排个妥当的人送回去吧,估计老和尚今儿与我们说的事,你也早就知道了,他们早年那些事你可知道点?”
崔大总管因为住得离寺庙近,也就常去老和尚那里坐坐,今儿这事他自是知道的,也早就料到,这事四爷今儿必定会问,好在老和尚也料到耿老四是会问得。也没说不让自己说。
将信接了,崔大总管想了想道:“这信我来送,你只管放心,这些事我是早知道了,其实你爹那里不会有什么意见,早年我们走镖时与那文大爷也是见过的,只是后来没有了联系。谁知他如今变了这么多,如今这事,这中间必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说完,崔总管见耿靖阳皱眉,忙又道:“没事,别担心,事应该不大。即使有什么,大概也是不碍的,老和尚可是不会害你们,这只是他自己的一点子痴心,与你担心的不同。”话说这么多,余下的可是不好说了,再说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这中间连着四奶奶,这事可是眼前这位的逆鳞,万不可说。
耿靖阳只怕他们连着皇上用自家做靶子。既然是老和尚的私事。那他也就不用担忧了,不过还是不放心的道:“有些事。可不能姑息,这文大爷我看与方丈大师说的话漏洞很多呀,也不尽不实的,最好还是别大意了,既然不想我插手,你们可要办好了。”(也就是他这次的放心,给柳露他们真正带来了危险。)
崔总管一直是听命与皇上的。自是在旁人面前很是淡定了,可被四爷这冷冷的眼神盯着还真是有点不自在,暗自咂舌,这四爷身上的气度越发的令人看不透了,可为了老和尚他还是顶住了,肃然道:“你放心,我们省的,在一个不还有你爹在吗。”
耿靖阳还是信崔总管的,知他向来不说妄话,也就舒了口气,他总觉得这文氏去他们家有点麻烦,不过既然老和尚说了那些话,现在只能是先这样了,事情说完,他也就不留了,时辰也不早了,媳妇还在家等着呢。遂辞了崔总管,走了。
崔总管看着走掉的四爷,叹了口气,也不知这事是个什么了局,但愿文氏和那文家大爷别辜负了老和尚。
耿靖阳并不能知晓崔总管的心思,也正因为这次没认真详问,导致柳露他们差点出了岔子,日后想起来很是自责。不过这会他只急着往家赶去,媳妇孩子们都在,他不放心呢。
沿着旧路,一路出了宜园,耿靖阳立马加快了速度,要不是顾着后头的暗二,估计他的速度还得再快点。
暗二一直赘在他后头,对他的轻功,此时已经不吃惊了,俩人还是从后头悄悄地进了飞絮园,耿靖阳一到了悠然居外头,暗一就隐了出来,汇报道:“爷,一切安妥。”
耿靖阳点了点头,虽然知道不会有事,可还是吁了口气,吩咐道:“嗯,下去吧,这里不用你守着了。”
暗一和暗二立马低声应下,隐身而去。
停了会,耿靖阳知道他们走远了,才提步往柳原的屋子走去,在他屋外听了听,知道睡得很好,也就放心地往主屋走去。走时,正屋的门是他自己关的,这会也不费劲,直接开了就行,进了屋子,忙敛了气息,垫着脚小心的往床边走去,可能柳露是真困了,这次没醒。
耿靖阳先探头看了看睡里面的宝丫,见孩子搂着个小熊睡得很是憨实,翘了翘嘴角,将她打出来的手又放进被子里,他这一通弄,虽然小心,还是将本就睡得不实的柳露给弄醒了。
柳露见是他回来了,忙准备坐起来,耿靖阳见了,忙拦了她道:“别,暖和和的,看冻着了,我本是打算不吵了你,今儿也就算了呢,明儿进空间也是一样,谁知到底是惊了你。”
柳露笑着道:“不碍,你没回来,我睡得本就不实,事情办好了?”
耿靖阳见她确实不想是被自己给吵醒的样子,这才安心的回道:“嗯,办好了,我们还进去吗?”
柳露想了想,有点不放心的问道:“我倒是不困了,可就是不知这里可安全,暗一可还真外头?”
耿靖阳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笑着道:“没事,我让他们走远点了,不会让人察觉的。”
既然没事,柳露也就放心了,她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