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露也只是一时兴趣罢了,这会听耿靖阳这么说,也就笑着丢开手了,想起孩子们下午要回来,不知晚上自己用不用上前院去,忙问道:“靖阳,今个晚上我是不是要到前院去用膳?”
耿靖阳想想道:“还是不用了,家里哥哥们在,师兄也回来了,虽说家里规矩不大,但是你在,他们也拘束,爹爹也让你不用到前头用膳,孩子们回来肯定会到后院来看你的。”现在家里人口越来越多了,不能像普通庄户人家那样了。
想起之前被打断的话题,耿靖阳没等柳露回话,就又接上道:“露儿,老爷子同她断了关系,说来也可笑,想来那位早就有此打算了,瞧着能摆脱了耿家,她还是满乐意得。”
柳露对这休妻倒是有点疑惑,有点不解地问了个不是重点的问题,“这老爷子就这么简单地休了你娘,难道不用到官府留底什么的?”
耿靖阳见自家媳妇想问题,总是这么的出人意表,倒是将刚刚说起这事时的不郁,散了些,叹了口气道:“其实说起来,老爷子也没休了我娘。”这我娘二字说得极重。
这话倒还是将柳露说懵了,这叫什么话,这咋地又没休了,遂疑惑地问道:“这是个什么说法,咋地又没休?”
见柳露诧异,耿靖阳不在意地轻扯了扯嘴角道:“她之前是顶着皇后娘娘陪嫁丫头的名头嫁给爹的,后来皇上登基了免了她家的罪,她也就恢复了身份。只是与爹的婚书没改,这么多年下来,老爷子没在意也就没提,这会倒好。也省得老爷子写休书了,本就是没关系的两个人,我娘不就是另有其人了。”说完讽刺地一笑。
柳露再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个乌龙结果,合着这耿靖阳的娘就是一代号,“徐秋娘=耿靖阳娘≠老爷子的媳妇”,想完,又觉得这等式不对,可也不知道如何互换,遂摇了摇头。觉得混乱无解,不过有一点她知道,如今这徐秋娘休不休得对耿家根本就没啥子影响,人外界本就不知耿家主母是徐秋娘,如今的皇后姨妹。
不过。即使不是如今这个最为圆满的结果,柳露也早就猜到老爷子这回是下了狠心,要做个了断。谁叫徐秋娘在那镯子上,下了要人命的东西,可是那位毕竟是耿靖阳的亲母,即使如今解除了关系,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搂着他的腰,给予他些许温暖。告诉他还有自己呢。
感觉到柳露的安慰,耿靖阳虽然自诩男子汉,可是有这么温暖的依偎,他还是很享受得,遂拍了拍柳露的背,笑了道:“没事。这事了断了也好,皇上已经要开始对付老忠亲王了,这恭王爷也不是个省事的,不与她了断了,皇上不放心,我们还得顾着自己这一家子人呢。”
柳露不觉打了个冷颤,对呀这是皇权至上的国度,自己有空间可以躲起来,可是家里这些亲人呢,忙急问道:“那皇上会相信吗?”
耿靖阳见吓着媳妇了,忙安抚道:“别怕,没事,你也知道我是青云门的人,门里的规矩就是不过分涉入俗世,更是不许牵扯皇权之争的,我帮着皇上也是因为他有难处,等着这些事了了,我就将手头上的事情交出去,倒时看你是喜欢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与其说皇上信我,不如说他信青云门。”
柳露听了这话,倒是觉得很对,也就道:“你这话很对,与其信人不如信规则,这就是人心呀。”
耿靖阳不想媳妇分析的这么精辟,很是笑着,紧了紧怀中的小人儿,喟叹道:“你说得很是,俗世多烦恼呀。”柳露被他这一叹,倒是笑了起来。
歇了一起,两人絮絮叨叨地又谈了很久,这解决了婆婆问题,柳露也算是真正地放下了心。
一时两人心里都是大定,因着不用上前头去,柳露就问道:“靖阳,这小弟和宝丫什么时候回来,用不用你去接一下。”
耿靖阳笑着摇头道:“不用,师兄过一会,就会将人带回来得,你只等着就好,没准这会他们都到了。”
这话还真就被耿靖阳说上了,这不,宝丫小朋友的声音已经传来了,“小舅舅,娘亲是不是在新屋子里?宝丫可是想娘亲了。”
柳露听了莞尔一笑,推了推耿靖阳道:“好了,赶紧地出去吧,别让她追进卧房来,看你到时有没脸。”
耿靖阳不甚在意地道:“这有什么,我这不是成亲了吗,那些所谓的白日不在内院呆的人,大多是些酸腐文人。”见媳妇瞪眼,忙接了句,“你当然不是,小舅子也不是。”
柳露也是同他开玩笑罢了,被他这一说,倒是乐了,拉了人,直接往外头走,“好了,好了,别贫了,也不知,孩子们这两天过得如何?”
夫妻俩说笑着到了外间,宝丫和柳原也刚好进来,一时屋子里热闹了起来,宝丫叫着“娘亲,爹爹”柳原叫着“姐夫,姐姐”的,下人们也紧跟着请安问好。
柳露应着声,笑着接过杨嬷嬷怀里的宝丫,“我们宝丫玩得可好?小弟呢,也开心吗?”
没容柳原说话,宝丫先就急着道:“娘亲,我同小舅舅可开心了,那里有可以骑的大马,师伯还抱着我在树上飞呢,我也很听话,没吵着要回家。”
柳露一听,笑着亲了她一口,“是呢,我们宝丫是最好的孩子了,要吃什么?等下娘亲亲自下厨给你做。”
宝丫本来还眼睛一亮,不过想起嬷嬷的话,还是听话地道:“今儿不要,嬷嬷说娘亲这两天很累,让宝丫乖乖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