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老都犯了倔劲打的饥荒,文氏此时思想有点不在状态也就没听出来,听了老方丈的话,忙道:“是,大师”说完又对着耿老爷子叫了声:“耿世叔”
老爷子见人家姑娘都这样叫了,也只得乐呵呵地应了声,毕竟对文氏本人他也没意见,他一老爷们碍着身份也就不为难人了,直接对老大道:“好好陪着人家姑娘走走吧,权当尽了地主之谊。”
事情到了此时,耿老大也没办法了,倒是对文氏的不玲珑又有了点看法,觉得这样的媳妇要是娶回去,可能应付不来那些同僚家的内眷,对于之前先应付老和尚的想法,也就直接给否了,他可不会将就的,一下子定了主意,他也就放开了,忙痛快地应了。
两人给大师和老爷子行了礼,就一前一后地退出了禅房,廊前的小丫头青梅见自家的小姐出来,忙迎上去,见小姐前边走的那男子很是魁梧,知道大概是耿家大公子了,也不害怕,比耿老大更黑壮的男子她在家也是见过得。
青梅不知道此时只是相看,能不能成还俩说,只当是成了,边扶着小姐边悄悄看了下耿家大公子的脸,看着虽然不太英俊,但还是算是看得过,想着小姐如今的处境也就算了,既然是老方丈提的人家,必定家世也还是可以的,心里松了口气。不过她其实更是看好原来的华家,多少松气的同时,也叹了气。可她不会蠢的立时将这意思在未来的新姑爷面前露出,脸上也就带了点笑。
这青梅也惯来是个会来事的,不管是不是十分的满意,还是忙着先给耿家大公子行了礼。才去搀扶自家的小姐往前走,还促狭地朝自家的小姐眨了眨眼,闹得文氏哭笑不得。只得红着个脸不理她,青梅瞧出小姐脸红,觉得这事定是实打实的了,脸上的笑越发的大了,与华家无望能嫁了耿家公子也是不错的。她到不是全为了文氏,其中这笑也有她自己个不可为认知的念头。
耿老大是个练武的,早就将两人的互动看了个够。青梅的叹息他早就听着了,知道这是人家并不是特别满意自己的意思,倒也释然了,觉得这样也好,只希望她能将不满说与她家小姐。也好了了这桩事,因不愿多待,咳嗽了一声,接茬地往前走了,想着赶紧逛逛好交差。老大的小厮余仁也机灵地跟上了。
一行四人到了院子的四角亭,耿老大对跟着的文氏,客气地道:“文小姐,请坐。”说完自己倒是避嫌地坐在了离她最远的凳子上。
都到了此时,文氏也知不是要守礼的时候了。院子里没有方丈的允许旁人也是进不来的,也就放心的依言落座。
大丫头青梅早就自做主张地想将一旁呆站着的小厮余仁拉走。余仁多灵透的人,岂是她能说拉就拉的,本有点反感的想让开,可被自己大爷暗地里使了眼色,只得乖乖地随着小丫头走了。不过也没走远,只移了一点点,仍是挨着亭子的廊檐处,他可不会放大爷一人同女子呆一起,万一被讹上了可是不好。
耿老大见他这样很是满意,他虽然答应出来走走坐坐,可也不能在细节上给人什么遐想。见文氏已然坐好了,也就想着该说点什么,因着他不想与人有啥子说法,倒也大方起来,很是像个邻家哥哥似的对低着头的文慧芯温和地道:“文姑娘,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他实在是不知要说些什么。
文慧芯听他这么叫自己,有点恍惚,好似刚遇到那人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叫的。想到这,不觉的脸上就是一苦,也下定决心,一定要将那段过往忘了。
这段心事埋在心里都成了她心上的腐肉,之前她从未与任何人说过,一是怕哥哥愧疚难过,二是除了哥哥这世上还有谁愿意听自己这些话,现在方丈大师说了眼前这个男人,她知道不管怎么样,以前的事她该忘了,她顾不得自己的苦涩,深吸了口气,说道:“耿公子,这当然可以。”
没等她继续说下去,作为男子耿老大觉得还是自己先说些什么的好,毕竟干坐着反而尴尬,遂道:“好,日后又什么为难的事,但凡我能帮的,必定尽力。”他这心里多少有点歉意,才如此说的。
文慧芯大概是误会他话里的意思,听他说的真诚,觉得他大概是还满意自己,心里不由地松了口气,也就不再矫情了,低头轻声道:“好,那日后有事就麻烦了。”
文氏一说完,一时俩人又无话可说了,气氛也就沉默了起来。
耿老大受不了这份静,有点尴尬地温声道:“文姑娘,听说你家开了个镖局,可是生意不错。”他这真是没话找话了。
文慧芯接触的大多是哥哥式的那些粗直的汉子,对耿老大这么直接的问话没感到粗俗,对比她前一个未婚夫,反而觉得他这样才好,虽然问的话很是没什么必要,不过这时大家不熟悉,这样也好,遂道:“是的,生意还行,就是哥哥苦了点,常日家的在外跑。”
她这话,说得还是得体的,态度也好,倒是让耿老大有了点好感,要说耿老大对她之前的那位还真看不上,在他看来是个男人就当对自己的未婚妻子有担当,这样地为了富贵就抛弃等了自己很多年的未婚妻子,不是个男人该做的事,看着眼前这女子不由得倒是有了点同情。不过就耿伯宜的身份可是不好说,只得找话道:“我们家的弟妹是个好得,日后你见了自也是喜欢,若是寺院住烦了,也去我们家逛逛,你放心,我弟妹必定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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