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难不成他真的是猪脑子,哈尼斯的话语响在耳边,酋德,你那么聪明,难道还不能自如的出入仙螺城吗?他该怎么做?酋德一时愣在那里。
难道有什么咒语?那一次,他记得徒洛带他出山,曾经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着什么,可是哈尼斯并未告诉过他任何关于开启仙螺城之门的咒语啊。
酋德绞尽脑汁的思虑着,猛然,他似有所悟一般,仙螺城是魔法幻化而來,这说明什么,即是幻化,仙螺城可能并无所谓的入口啊!
他的一只手迅速摸向了自己的衣内,手指触到了那只长笛,酋德抬起头,他快速掏出长笛,举向了唇边。
酋德想起了那一双小鸟,羽灵跟小莫,他难道真的忘记了,在仙螺城,他可以跟它们交谈,可以听懂它们的语言,既然它们可以把他带进仙螺城,为什么不能带进第二次!他相信,他的笛声一定可以召唤它们的出现!
等等!徒洛闷声,酋德诧异转头,“怎么,徒洛?”
徒洛低头看看自己肩头,点了点那根还刺在身上的羽箭,它突兀的竖立在那里,好不刺眼,“我不能让哈尼斯看到这个!”
徒洛握住箭杆,他似乎下定了决心,一个发力,羽箭被硬生生的拔出了來,徒洛咧着嘴,嘶嘶的吸着气,妈的!徒洛扬手把那根箭远远的扔了出去,他迅速的整理了下衣衫。
“张着嘴看我干嘛,吹你的吧。”徒洛含义深深的眯着小眼睛,似笑非笑。
哦哦,酋德这才重新举起长笛,微闭双眼,笛声清亮如碧波荡漾,如鸟语花香,如群鸟齐鸣,酋德仿佛又看到了那青山碧水,飞瀑清泉,一对小鸟展开羽翅,在他的头顶盘旋鸣叫,混杂着青草香气的空气直入肺腑,酋德如醉如痴。
唧唧喳喳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他的脸颊感到一个尖尖的轻啄,酋德一惊,他睁开了双眼,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羽灵跟小莫此时正在他的头顶盘旋,欢呼雀跃,你们,你们,酋德惊讶不已。
“你回來啦,酋德?”羽灵嬉笑着。
嗯嗯,酋德兴奋的回应着,几乎忘记了怎么讲话,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徒洛耸耸肩,哼了两声。
酋德似乎听到了流水的声响,这不是幻觉吧,他的双脚感到了微凉的沁润,那水声似乎就在脚下汩汩流动,天!酋德低头看去,他的双脚就伫立在蜿蜒流淌的小溪中,连长袍也被沁湿了一片,欢跳的鱼儿时而噗通噗通的跃出水面,向着酋德愉快的打着招呼。
抬眼看,碧绿的山峦犹如一把展开的折扇徐徐显现,那喷溅的飞泉像是梦中的幻影已立现于眼前,酋德长大了嘴巴,仙螺城!他早已经置身于仙螺城!
这一切真是太神奇了。
酋德惊喜万分的看着徒洛,“徒洛,为何刚刚我却看不到?”
嗯哼,徒洛背着手,他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前面,“仙螺城的一切都有灵性,它们永远不会让不相干的人看到,你啊,真是幸运的家伙啊。”
酋德乐不可支的跟了过去。
“酋德!”
水花飞溅,古铜色的精灵从水中簌的冒了出來,哈尼斯发出惊喜的叫喊,深蓝色的双眸有如阳光下的碧波,哈尼斯**的酮体已飞出水面,湿漉漉的站在酋德的面前,她张开双臂狂喜的扑进了酋德的怀中,“你终于回來了,酋德!”哈尼斯开心的蹦跳着。
酋德抱着哈尼斯湿漉漉的身体,一对欢快的小兔顶在他的前胸不停的跳跃着,冰凉的肌肤在酋德指尖上反射出奇妙的触感,酋德只感到呼吸都短促起來,一颗心竟突突的一阵狂跳。
他用力点点头,哈尼斯看上去消瘦了一些,酋德的心竟涌起柔软的怜惜,“我答应过你的,哈尼斯,我会回來的。”
徒洛微微低着头,他默默走过去拾起山石上哈尼斯的衣物,“别着凉,穿上吧。”
哈尼斯顾不上徒洛的话,她拉住酋德的手,欢喜的转了两个圈。
“徒洛说的对,别冻着,穿上吧。”酋德接过哈尼斯的衣服,把上衣轻轻披在哈尼斯的身上。
“我还担心你不回來了呢,”哈尼斯撅起小嘴,“那么久都沒有消息,我跟神灵请愿,让你快点回來,哈,真的灵验了!”
酋德看了一眼徒洛,轻轻一笑。徒洛转身准备离去。
“徒洛,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刚还在找你。”哈尼斯终于意识到徒洛的存在。
“我刚在山后走走,沒事的,放心吧,我去换件衣服。”徒洛默不作声的打算离开。
“站住。”哈尼斯追了上來,“撒谎!你的肩膀是不是受伤了?你是不是偷着跑出去打猎了?”哈尼斯嗔怪,目光落在徒洛暗黑的肩头,哈尼斯微微皱眉,她用手指轻轻按了按,徒洛咧咧嘴,嘿嘿傻笑着。
哈尼斯面色却凝重起來,“不许傻笑,你不要骗我,这是非常特殊的利器所伤。”哈尼斯仔细观瞧,那焦黑一片的皮肤上清晰的留有参差不齐的伤口,哈尼斯一脸冷峻,“谁这么恶毒,这是带有锯齿状的利器,如果我沒有看错,这上面还施有法力,否则一般的刀剑如何可以伤到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哈尼斯气恼的问。
我,沒事的。。。。。。徒洛还在嘟囔,他微低着头,像是做了错事等待处罚的孩童。
“说不说你!”哈尼斯狠狠扭住了徒洛的耳朵。
哀呦!徒洛弯着巨大的身体怪声怪气的大叫。
“别,别,哈尼斯,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