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德被两名侍者搀扶着走出了大殿,廊下的巴图急忙的跟了过来,他看到一头冷汗的酋德双腿似乎已经站立不稳,他马上明白了什么。
“酋德,你没事吧?”巴图过去扶住酋德的胳膊,小声问。
“他的屁股开花了,嘻嘻。”一个侍者悄悄说,另外一个也捂嘴偷笑。
“他是个暴君跟野兽!”酋德冒出一句。
两个侍者大惊失色,不过酋德冒出这句,貌似也并不奇怪,在他们眼里他本就是个疯子。
“你激怒了大王,他没有扭断你得脖子已经很仁慈喽。”侍者不屑。
“难道你还想在回到炼融井吗?你不要再违抗大王啦。”另外一个侍从低声说,他知道,烈布既然让巴图照顾酋德的起居,起码说明,烈布还是喜欢他的,他们还从没有见过如此顶撞藐视烈布的奴仆,这小子,已经很幸运了。看来大王口味确实变化无常啊。
夜晚,巴图来到酋德的小屋,他拿来了两个小瓶子,让酋德趴在床上,帮着他擦拭背上的瘀伤。屈辱吞噬着酋德的心,他沉默着,紧咬着牙关,巴图看到酋德的眼中闪动了泪光,为了不让他看到,酋德把脸扭向了一旁。
药膏涂抹在他的背上,蛰痛着他的皮肤,酋德发出嘶嘶的呻吟。
“那个,酋德,我帮在后面也涂一点药膏好吗,那样就不会疼了。”巴图看着酋德的脸色小声说。
酋德似乎明白了巴图的意思,他死死的咬着嘴唇,“我,我自己来。”酋德夺过巴图手中的小瓶子。
“你你,转过脸去。”酋德说。
巴图弯弯嘴角,听话的把身体转向了一边,“其实这药膏是大王让我送来的。”哎,巴图叹口气,“你何必这么倔强呢,只要哄他开心,你的日子就会好起来的,难道你不想做琴师吗,你本来也不是奴仆啊,何必违逆大王的意愿,让自己受苦。”
“我要杀了他!”酋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巴图吓了一跳,他连忙捂住酋德的嘴巴,四下看了看,“杀了他?问题你杀得了他吗,胜者王败者寇,人不能跟老天较劲。”巴图轻声说,他说话的腔调远远比他的面孔更为老道。
“看来你很敬仰这位暴君!”酋德奚落。
巴图很好性子,他一点也不生气,“可是你们的国王不也是一个昏君吗,如果他不是昏庸,又怎么会让邱特惨败,你们的王子只知道争权夺位,那里顾及百姓的安危?致使国破家亡公主受辱,我看暴君总好过昏君。”
呸!酋德已经无力争辩,他恨死了烈布。
药膏涂在伤处,冰凉殷润,似乎不那么刺痛了。但是这些疼痛跟他心底的屈辱相比又何其微不足道呢。
“其实,我刚刚来到宫中的时候,也被人欺负过的。。。。。。。”巴图慢慢转过身子,他看着酋德的脸色轻声安慰着。
怎么,难道巴图也?酋德看着巴图的眼睛。
巴图点点头,“我家里穷,我很小就被卖到宫里,那些侍从都欺负我,晚上,我跟着那些下层的奴仆睡在一张大床上,有一次晚上,我刚刚睡着,就感到有人捂住了我的嘴,一个男人狠狠的把我压在了他的身下,他。。。。。。”巴图的声音黯淡了下去。
“他把你?”酋德吃惊的看着巴图的小脸,惊诧万分。
嗯,巴图点点头。
“我忍了很久,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胆敢说出去就杀了我去喂狗。”
“那你怎么做的?”
“我实在忍不可忍了,整整两年啊,如果再那样下去我宁愿去死,我鼓足了勇气,一次在大王途经的路上,我不顾一切的扑倒了他的面前,他们都觉得我疯了,一个奴仆拦住了大王,那可是死罪,”巴图眼神晶亮,“那些畜生必须受到惩罚!”
“然后呢?”酋德好奇。
“大王让侍卫用烧火棍捅死了那些坏蛋!哈哈,好解恨啊。后来,大王让我跟在他的身边做侍从,这样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酋德沉默不语。
“他毕竟是大王嘛,自然要顺从他才好,以后不要违逆他了,啊。”巴图轻声说。
酋德闷声不语。
半天,酋德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也要根烧火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