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一个窜步站了起来,他紧忙跟了过去。
“大王,您唤我?”巴图疾步超过酋德猛的跪在地上,身后酋德一愣。
“怎么是你?酋德呢?”烈布懒懒的瞥了一眼,巴图拼命的抓住酋德的手臂,示意他跪下,“酋德也在,他不懂宫中规矩,我怕他惊扰了您,就一起过来了,大王赎罪。”巴图轻声软语。
酋德却依然直挺挺的站着,巴图死命揪住酋德的衣襟,烈布却慢慢坐了起来,巴图已经面如土色。
烈布打量了一下酋德,目光停在那根紧握手里的长笛,“嗯?”烈布似乎明白了什么。
“还不跪下!”那是岚宁的声音,酋德一愣,他看到烈布身后的岚宁半披着被子**着肩膀坐了起来,“难道你不懂宫中的规矩吗?还不跪下!”岚宁怒喝。
烈布挑挑眉,一双冷冷的鹰眼逼视着酋德。
“岚宁!”酋德发出一声哀忧的呻吟。
“岚宁也是你叫的吗,我现在是大王的妃子,你要以下犯上吗?”岚宁怒气的斥责,“还不跪下!”
酋德的膝盖慢慢弯了下去。冷汗已经从巴图的额头滚了下来。
烈布赤足下了床,他赤膊着走到酋德面前,夺过酋德手中的长笛扔到了地上,脚趾在上面踩了踩,笑道,“这个玩意也可以刺杀本王吗?”他稍稍发力,长笛发出破裂的声响。酋德低着头,一声不吭。
“大王您误会了,他怎敢刺杀于您?”岚宁陪上笑脸。
“我在问他!”烈布大声,身旁巴图的肩膀一抖。
“酋德?”烈布微微弯腰手指支起酋德的下巴,用力一抬, “你是不是想刺杀本王?”
酋德闭上眼睛。‘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酋德的脸扭向了一边,他的眼前蓦的一黑,“我在问你!”烈布气急败坏的声音。
酋德还是没有声音。
“你这个奴才,还不回答大王!”岚宁拼命的大骂,由于愤怒岚宁的声音已经变了调。
酋德愣愣的睁开双眼,烈布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酋德张了张嘴,“我,怎敢刺杀大王,您误会了。”烈布的手松开了,酋德微微垂下脸庞。
“误会?你觉得我是个傻子?”
酋德轻轻叩首,“大王,我第一次做内侍,确实不懂宫中礼仪,刚刚实在困倦差点睡去,懵懂间,听您传唤,还没有醒神,望大王赎罪。”
巴图抬眼,“大王,却是如此,他,他刚刚打盹,可能还在迷糊,所以冲撞了大王。”
哦?烈布好像稍稍消了点气,“看来公主就是比你懂事有礼,她刚刚很好,让本王很享用。”
“大王——”岚宁发嗲。
“哈哈,好吧,美人,本王也乏了,让他们背你回去吧。”烈布掐了掐岚宁的脸蛋。
“怎么,大王不需要我陪伴吗?”岚宁赖上身来。
“哈哈,这是我的怪癖,旁边有人不能安睡,美人,明天再过来吧,大王让你再好好享受下,哈哈。”
岚宁扭了扭脸,厥起了嘴巴。
“乖,去吧,听话。”烈布吻了下岚宁的小嘴。岚宁这才乖乖的下了床。
酋德跪下身子,岚宁轻轻趴伏在酋德的背上,酋德托住岚宁的双脚,轻轻起身。烈布坐在龙塌前,摇晃着**的双脚,笑眯眯的看着酋德起身,慢慢退出了大殿。
酋德背起岚宁离开烈布的寝宫,一路上酋德不发一言。岚宁轻飘飘的像一片树叶,她揽住酋德的脖子,把下巴放在酋德的肩上。
“怎么不说话?酋德?”岚宁轻声。
“我是奴仆,不经允许是不可以随意开口的。”酋德答。
岚宁叹口气,“你在恨我是吗?酋德?”
“不敢。”酋德语气倔强。
“知道吗,酋德,如果我不顺从于烈布,你我都会死。”岚宁冷静的声音。
“死不足惜,但是不能像狗一样的活着。”酋德语气冰冷。
“哈哈,”岚宁大笑,“你的意思你更愿意像狗一样的死去吗,你的生命远比你想象的更有价值。有人找过我。”岚宁在酋德耳边低语。
“谁?”
“他告诉我,烈布很想让你屈服,否则早就杀你一百次了!但是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激怒了烈布,你迟早命在一线,我听从了他的建议,因为对于你我,已然没有别的选择。”
酋德紧紧咬住下唇,沉默。
“当然,这也是为了我自己,酋德,我不想命如草芥般的死去,杀掉烈布不是朝夕,如果可能,我愿意亲手砍下他的头颅,祭奠我的父王!”
酋德痛楚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