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德,这不是那个大名鼎鼎刺杀大王的笛仙酋德吗?城楼上的兵士不自觉的探身而望,满目震惊。
“将士们,你们听。”酋德忽然咆哮大声,犹如惊雷:“竖起你们的耳朵,听听城外的战鼓,你们还要继续执迷不悟吗?”
城楼上忽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汇聚在酋德的身上。
“成霖。”烈布厚重的声音忽然传來,成霖震惊俯望,烈布手臂一挥,一到白光直向面门飞來,啊!不好,成霖惊恐间,耳边噗的一声,咽喉处一阵灼热,他微微低头,一把雪亮的匕首已经沒入咽喉,成霖失神的呆立,众人皆惊,成霖张张嘴巴,未发一声,轰然仰面倒地。
成霖死了,成霖死了,城楼上慌乱一片。
“兄弟们,安静。”酋德大喊:“大王只杀成霖一人,只要你们悔过,大王定会既往不咎。”
混乱中终于有人大喊了一声:“兄弟们,不要喧哗,笛仙说的对,阿布托成霖已死,快快打开城门,迎候大王回城啊!”
城楼上一片喧闹声。
守卫的士兵匆匆转身,轰隆隆一声,沉重的城门被打开了,酋德看到,几名身穿铠甲的将领匆匆走下城楼奔了过來,他们齐齐跪拜下去:“臣等罪该万死,惊扰了大王,请大王赎罪。”
烈布哈哈大笑,朗声道:“错,将士们,今日除却奸人,本王重返兰陵,你们功不可沒,我宣布,每个守城将领官生一级,每个护城士兵赏银百两。”
城楼上一片欢呼之声。
天慢慢亮了,烈布深深吸了一口清晨清冽的空气,回首跟酋德对视一笑。
來,烈布回身对身边的护卫将领们招招手:“跟我一起迎候我的大军吧。”大家纷纷点头奉迎,跟随烈布的脚步一起踱出了城门。
硝烟散尽,战鼓平息,兰陵城外竟是一片波涛平静,放眼望去,却不见一个人影,众人心中疑惑,他们不解的凝望烈布,烈布眺望远处,满脸笑意,身旁的酋德也含笑不语。
晨雾中,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响起,一队人马向着兰陵城疾驰而來,雾霭渐散,众人惊异发觉,稀稀落落的队伍看上去不过几百人,这是怎么回事,众人彼此对视,大惑不解。
为首的男人策马走在前面,看到烈布等人,他急忙下马,疾跑几步,跪在烈布面前:“阿塞拜见大王。”
“阿塞将军,快快请起。”烈布一把扶起了阿塞,阿塞双目放光,一脸欣喜,一张脸却乌黑肮脏。
“哈哈,将军这是去烧山了吗?怎么看上去这么滑稽。”烈布拍拍阿塞的肩膀笑道。
哈哈,阿塞也笑:“臣等忙活了一夜,烟熏火燎,自然满脸肮脏。”阿塞开怀,神神秘秘的一笑:“大王难道真的猜不出。”
哦哦,烈布梦醒,心中豁然开朗。
阿塞颔首:“昨夜,为了接应大王,我让部下分兵三路,一路点燃上千只火把,一路马尾拖上棌草飞驰,卷起烽烟滚滚,一路擂鼓呐喊,三路并发,可谓万马千军啊!”
烈布指指阿塞,两人开怀大笑。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烈布未动一兵一卒,小施计策,竟然只身收服了兰陵。
烈布重返兰陵,免不了安抚官兵,昭告百姓,召集群臣,当烈布正装威立大殿之上,群臣皆惊,烈布竟然死而复生。
重返兰陵宫,酋德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他,竟然跟随这个男人再一此重返兰陵宫,前尘往事,让酋德思绪万千。
后宫的嫔妃看到烈布归來,掩面哭作一团,烈布叹口气,本王还活着,你们倒是跟奔丧一般。
女人们还是哭个不停:“大王不在这些时日,阿布托肆意**,很多嫔妃被他欺辱,我们还有什么脸面侍候大王呢?”
酋德心中叹息,这些跟随烈布的女人,看似锦衣玉食,呼风唤雨,其实不过是笼中之鸟,风雨飘摇,想到肖妃惨死,心中竟有些黯然神伤。
烈布摇摇头,一丝悲戚眼中滑过:“你们不要哭了,你们跟随本王多年,本王也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这次阿布托祸乱,也是本王之错,我不想为难你们,如果你们有愿意回归故里,离宫再嫁,本王会一概应允,绝不追究。”
女人们的哭声更大了:“大王这是嫌弃我们了么。”
烈布摇摇头:“你们出身贵胄,很多远离故土,多年未能与亲人重聚,本王愿意让你们自主选择你们的未來,你们正值妙龄,将來日子还长,如果你们愿意离开兰陵,重返家园,本王愿意备下厚赠,为你们送行,本王答应你们,绝不会因为此事牵连你们的国家与族人,你们尽管放心。”烈布轻轻闭上了眼睛。
酋德对于烈布的决定非常吃惊:“你难道真的打算遣返这些被阿布托侮辱过的嫔妃吗?”
烈布叹息:“与其让她们自惭形秽于宫中,不如给她们一线生机,她们还年轻,可以重返故里,择人再嫁,未必是件坏事啊!”
酋德惊异烈布的变化之巨,这次重返兰陵,烈布却沒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却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寥落横在眉间。
酋德安抚:“怎么,大王竟然不感到开心,为何还有些失落似的。”
烈布疲惫一笑,招呼酋德坐到旁侧:“回到这里,你似乎话语就变得少了许多,跟我也总有些隔膜似的,是吗?”
那有,酋德微微垂头。
烈布叹息道:“阿布托如此横行,朝中大臣却退避自保,无人敢应,素日,他们高官厚禄吃着朝廷的俸禄,而关键时刻,竟无一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