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看到烈布的脸色,一时间大殿上一片静默。
“祖例。”烈布环看了一遍,鹰眼咄咄:“祖例也是人定的,酋德曾经救本王于危难之中,对本王有救命之恩,仅此一点,就功不可沒,比起那些置本王生死于不顾的朝臣,那些背信弃义的兄弟还要忠贞不二,难道,本王不该对这样的人加封吗?”
祁汉抬头诚惶诚恐,他拱手拜道:“大王之命就是天命,臣等自然不敢不从,小人只是,。”祁汉维诺。
只是什么,烈布不快的拉长了声音,祁汉似乎抖了抖精神,终于鼓起勇气:“大王,兰陵屡次遭难,现在人心惶惑,百姓中早就风传,这是天象晦暗,妖气盘绕所致。”
烈布脸色阴暗。
“恕臣斗胆,那些附属于兰陵的小国,早就对大王不满,上次阿布托兵变,他们坐山观虎,竟无一人派兵相助,用心明显,大王,酋德未必不能封王,只是,以现在的时机,大王断不能授人以柄,给兰陵带來危急啊!”
众臣听到祁汉的陈述,纷纷点头示意,大王啊!,酋德看到,众人一拥而上,黑压压的跪拜了一地。
烈布的眉心跳动了几下,他强压怒火:“天象晦暗,妖气盘绕,坷伦。”烈布断喝,身后的坷伦闻言俯身而拜:“马上去彻查此事,谁敢大放厥词,妖言惑众,斩立决。”
大殿上一阵沉默。
酋德感到手心已经微微汗湿了,这个时候他不能再沉默,大王,酋德忽然大声,众人眼睛一同投向了酋德,烈布一张脸全无表情,他向沒有听到一般,脊背僵硬。
大王,酋德忽然起身,砰然跪地。
烈布猛地举起了手臂,表情严峻,他阻止了酋德的开口。
“对本王不满。”烈布冷笑两声:“如果不是我烈布,他们早就在战乱中民不聊生,如果不是我,他们早就被灭族吞并,他们以为沒有了我烈布,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愚蠢。”烈布啪的击了下桌面,众人吓得一抖,祁汉垂着头,静默着。
“这也是你们的意思吗?”烈布俯望下面,慢慢吐声。
大王三思,大王三思啊!群臣俯拜高呼声起。
烈布忽然站起,他点着众人,满眼怒色,指尖微微抖动:“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权臣,除了听信谣传,人云亦云,到底还能做点什么。”
看到烈布震怒,众人慌忙叩拜,大王息怒啊。
“我问你们,兰陵危急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身陷囹圄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阿布托祸乱横行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
“大王。”祁汉忽然老泪纵横,他呜咽道:“大王,臣跟随先王多年,赤胆忠心,绝无半点虚言犯上,老臣所言句句属实啊!。”
你,你,烈布点着祁汉“什么属实,你到底要说什么。”
祁汉颤抖着直起身体,他用衣袖拭了下泪痕,拱手道:“民间早有传闻,酋德曾经娶妖女为妻,行踪诡秘,自从來到兰陵,兰陵祸乱不停,大王屡遭不测,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烈布气得浑身发抖,酋德终于明白了,呵,原來如此,矛头竟然指向了自己,酋德坦然的端坐,面色却慢慢平静下來。
祁汉跪爬两步:“老臣冒死直言,酋德对大王是有过救命之恩,可是他也曾经亲手刺杀过大王啊!大王仁德,赦免于他,他以恩报恩也是常人之举,大王可曾想过,那次离奇的大火,兰陵属于冰寒之地,兰陵城外常年冰雪不化,并无可燃之物,那场大火來的蹊跷,您深陷大火,无路逃生,酋德却能只身进入火中将您救出,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烈布眯起了眼睛,他终于明白了,祁汉虽然看似被逼迫直言,其实早有准备成竹在胸了。
酋德看到烈布的脸色,意识到烈布快要爆发了,烈布向來独断,今日却被众臣执意否决,心中一定恼怒不已。
大王,酋德这一次毫不犹豫的站了起來,不等烈布搭言,他起身向前,面向众臣,昂首而立,优雅的拱了拱手。
“诸位大人,酋德有礼了。”酋德深深一躬。
众人抬头,目光震惊的看着酋德,有人轻藐的将目光投向了远处。
“酋德本是布衣,除了通晓音律,对高官厚禄毫无兴趣。”酋德转向祁汉:“丞相大人,您刚刚说的很对,知恩报恩,大王昔日对我有不杀之恩,酋德虽然沒有读过什么书,但也懂得知恩图报,那次大火之中,酋德不顾性命救出大王,就是为了报答大王对酋德的恩德,为什么却被他人怀疑用心不端,这着实可笑。”
“天降大火确实离奇,我为何能火中不死,还能救出大王,哈,这实在是个愚蠢的问題,我想各位都知道,我曾经在炼融井内七日不死,酋德不敢说自己钢筋铁骨,但是有一点,虽然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琴师,但是自认为刚正不阿,一身正气,上天垂悯,我能死里逃生,为什么我不能舍身救出大火中的恩人。”
殿内鸦雀无声。
酋德迈动脚步款款走下阶梯,他背着一只手臂,傲然的站到众人的面前。
“沒错,我曾经答应娶一个女子为妻,因为在死域我被此女相救,她对我百般呵护,挽救了我的生命,此女并非妖女,她是当年亚罕王的后裔,天资聪慧,性情豪放,品德出众。”
哦,祁汉抬眼瞥了一眼酋德:“那么,请问笛仙大人,您为何沒有跟此女结为伉俪,却重返兰陵了。”
哈哈,酋德仰面而笑:“为什么,因为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