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洛,你住手,难道你要在仙螺城大开杀戒吗!哈尼斯不会原谅你的!”酋德大声喊道,他知道这几乎是百试不爽的绝杀技。
嗯?徒洛微微偏头,瞥视着酋德涨红的脸,他沉思了一下。
而就在这一瞬间,烈布忽然抬起左腿,膝盖猛力的向着徒洛的腹部撞去,那力道猛烈凶狠,徒洛后背忽然弓起,他裂开了嘴巴,低沉的嘶叫了一声,手掌松开了,他抬起了头。
眼前一道黑影夹裹着一阵冷风,快如闪电,徒洛來不及躲闪,烈布飞起右脚重重的踹在了徒洛的下巴上,一个连贯的出击就在瞬间完成,巨人沉重的后退了两步,轰隆巨响,仰面倒在了地上,砰的尘土飞扬而起。
酋德大惊失色,烈布一个跃身,轻松落地站稳在地上,他拍了拍手,扬起脖子活动着酸痛的脖颈。渺然看了一眼地上的巨人,歪嘴一笑。
徒洛慢慢坐了起來,嘴角渗出了血丝,他伸手抹了抹嘴角,揉了揉下巴,抬起了阴森的小眼睛。
“我以为你只是个嗜血的屠夫,原來还有些伸手。”徒洛慢慢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尘土。
“光有一身的蛮力那才是屠夫!”烈布笑。
发疯的公牛忽然窜起,弹簧一般的已近在眼前,巨人一把揪住烈布,旋风般的向前推去,烈布一惊,徒洛的臂膀犹如铁锁般的禁锢,烈布极力让自己身体保持着平衡,一棵参天老树就在眼前!
烈布屏住呼吸,借着徒洛的力道,就在身体与树身相撞的瞬间,忽然一跃而起,双腿敏捷的翻过徒洛的头顶,正要飞身落地刹那,徒洛却张开双臂揪住了他的长袍,他被徒洛的巨掌抓住身体悬在了半空。
哈哈,徒洛大笑,烈布被徒洛高高举过了头顶,徒洛双手旋转,烈布像是陀螺一样在巨人的手掌中飞速旋转起來。
酋德闭上了眼睛。
“看看屠夫怎么把你这个王拍成个肉饼!”徒洛大吼一声。
“还不放下!”酋德忽然底气十足的大喝。。
徒洛显然被吓了一跳,他狠狠的瞪着酋德,手臂晃悠了一下,赫?这小子素日文雅今天还挺凶的嘛,呸!管你呢,徒洛淬了一口唾沫。
“还不放下!”哈尼斯的怒吼。
徒洛愣住了,怎么是哈尼斯?
“是我,徒洛,还不快放下!”哈尼斯奔跑了过來,她怀里抱满了刚刚采摘的花草。“我怎么只要不在,你就惹事呢,我救活他就是为了让你再摔死他吗?”哈尼斯生气了。“徒洛,我这边救人,你却背后使绊,这是阴奉阳违的小人所为!”
我。。。。。。徒洛委屈的呆立着。
“姑娘,你來的正好。”烈布大头朝下的跟哈尼斯打着招呼。徒洛仰头,两人鼻子对着鼻子,嘿嘿,烈布笑,嘿嘿,徒洛也笑。
“你们这是?”哈尼斯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摔跤,他,们玩呢,”酋德慌乱解围。
“对对,摔跤,”徒洛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久沒有人陪我玩了,这小子还行,挺皮实的。”徒洛松开手,嘿嘿讪笑,把烈布砰的扔到了地上。
哎哟,烈布疼得怪叫了一声,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來,妈的,看本王怎么收拾你,这小子?敢如此称呼本王!
哈尼斯白了烈布一眼,“我看你伤势恢复的不错嘛,都能跟徒洛摔跤了?”
“哎哟,姑娘,本,我,这刀伤可是疼着呢,”烈布忙捂着腹部吱吱歪歪的。
酋德忍着想笑,这烈布,什么时候学会乖张耍赖了。
哈尼斯用刚刚采摘的花草为烈布调配好了药膏,不但沒有任何难闻的气味还芬芳四溢,酋德和烈布好不惊异。
烈布此时方觉眼前的女子绝非寻常,他见过无数医道高明妙手回春的医者,而眼前的女子似乎信手拈來,就轻驾熟,倒像是小孩的戏法完全沒有规矩方圆,药膏涂到伤处清凉润爽,不但马上消除了疼痛,连伤痕也愈合的奇快,烈布心中暗暗称奇。
女孩子容貌虽然还带着一丝童稚,但是确有一种超脱的气度,仿佛不是凡尘的女子,烈布也不敢妄言戏语了。
哈尼斯为烈布扶上药膏,轻松拍了拍手,站起身,“嗯,你已无大碍,我想不出几日便可康复,对了,你不必道谢。”哈尼斯像是知道烈布要将什么,一句话把烈布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这女子到底何许人?”烈布看着哈尼斯的背影问。
“她是亚罕国的公主,达布的女儿。”
什么?烈布错愕,“亚罕国早已灭亡,连个人毛也沒有剩下,哪里來的什么公主。”
“你不要胡言乱语。”
烈布瞪大了眼睛,“简直不可理喻,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仙螺城,是达布送给女儿的礼物,哈尼斯百年未改容颜,这里四季如春,草木皆有灵性,你为何如此之快就能康复,难道这不是一桩奇事吗?”
烈布沉思半响,“我只听闻,当年的达布迷恋法术,后來走火入魔,兵败如山,一场浩劫后亚罕从人间蒸发,他的女儿竟然活着?这不是妖术又是什么?”烈布警觉的站起,从墙上快速的抽出宝剑,咄咄逼视门外,“那个怪物力大无比,形貌丑陋,不是妖怪又是什么!”
酋德慢慢坐了下來,鄙夷的一笑。
“什么人眼中自然是什么世界,你的眼中只有杀戮,自然看什么都狰狞可怖,当初滥用巫术,点燃大火偷袭邱特的人是你,唉,如今你同样深陷大火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