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布催马一路向前,似乎不再理会酋德。酋德气急,左思右想,他挥鞭追了上去。这两匹白马都是徒洛的宝马,酋德是领教过的,可谓快如闪电,烈布似乎也爱不释手,徒洛说过,这马都是自己亲手所挑选驯服,他日定要奉还的!
寒城已在眼前,这寒城历來重兵把守,守卫也多少烈布的心腹。烈布催马向前,寒城城楼彩旗翻飞,阵容整齐,远处连绵的群山白雪皑皑,阳光下寒城显得更加威严耸立。烈布眯起眼睛抬手挡住白雪炫目的反光,他向着城墙挥动着手臂。城楼上的士兵显然看到了烈布,上面竟然一阵骚乱。
大王?真的是大王!!有人在惊呼。
烈布轻声一笑,扯着缰绳,竟然信步在城门前徜徉起來。
城门忽然大开,两队战马飞奔而出,中间一名身穿铠甲的年轻男子直奔烈布冲了过來,他急匆匆的翻身下马,几乎跌倒在地,“大王,大王!”男子声音竟有些哽咽,他扑倒在烈布的马前,头重重磕在地上。“大王啊!真的是您!”
身后的武士纷纷慌乱下马,匍匐跪拜。
烈布呵呵一笑,他潇洒伸腿,一个越步跨下白马,黑色的披风翻卷而起,烈布倨傲环视,他走过去扶起了地上的男子。
“阿布托,你沒有辜负本王的重任跟信赖!”烈布拍拍阿布托的肩膀。
阿布托站立起來,震惊的打量着烈布,烈布拍拍阿布托的脊背,“小子,行!我烈布沒有看走眼!这一次,你立了大功!本王自会重重赏赐于你。”
“大王,这几天您去了哪里?我简直焦灼万分,我真担心您让那场大火。。。。。。”阿布托跟在身后,一脸焦灼。
“哈哈,难道一场大火就可以要了我烈布的性命?”烈布朗声大笑。
“大王,您请!”阿布快速托闪在一旁,向着城内高呼一声,“迎大王进城!”
城楼上的士兵欢呼声起,他们举起手臂,整齐的跪拜下去。轰隆隆,沉重的大门大开,烈布大步流星向城门走去。
“这位是,”阿布托抬眼看到身后的酋德,迟疑了一下,他眼睛忽然一亮,“您可是笛仙酋德?”
酋德沉默不语,他弯弯嘴角轻轻点头。
“哈哈,酋德,跟我一起进城吧。”烈布背着身子挥挥手中的鞭子。
这那里是战败的烈布,他夺人之态完全是胜利者的高傲。酋德心中更加惶惑难安起來。
酋德抬头,森严威武的城墙遮天蔽日,身后这沉重的大门一朝关闭,就是插翅也难飞了。他该信任烈布吗?可是眼前的情境让酋德感到,兰陵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浩劫,而事实证明,胜利者依然是烈布。这一切到底蕴藏着什么阴谋,酋德沉吟片刻,他决定一看究竟。
烈布走进大殿,阿布托等众多将领忙不迭的跟随其后。酋德看到,整个大殿上跪拜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他们对烈布的忽然到來惊诧而畏惧。
烈布吩咐侍从,“赶紧准备酒宴,本王饿坏了,多日不沾荤腥不饮美酒,可是馋坏本王啦。”
众人一片嬉笑献媚之声。
侍者慌忙上前接过烈布宽大的披风,忙着为烈布脱下沉重的铠甲战靴,换上一件舒适的黑色长袍,长袍拖曳在地,前襟大开,烈布散开束发,他活动了几下肩膀,长长舒了口气,仰靠在座椅之中,他向着酋德展开手臂,示意他坐到旁侧。
“你不必疑惑,酋德,一会你就会明白,哈哈,我们先痛饮几杯。”
酋德在侍者引领下,他坐到了烈布的旁侧。
“阿布托,今日本王开心,我们一醉方休,可好?”
阿布托鞠躬施礼,“大王,您真是神灵护佑,这一次,您高瞻远瞩,险中而胜,大难不死,小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别拍我马屁,我问你,一切都顺利吗?”烈布斜靠在松软的椅垫上笑问。
“大王您难道还看不出來吗?我在城门楼高挂彩旗,日日清水泼街,就是等待您回來定夺,不过,这几日不见大王的去向,可急死我了!
呵呵,烈布举起酒杯豪饮了几大口,他擦擦嘴角,“你是不是怀疑本王已遭不测?可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又不敢定夺?”烈布斜斜眼。
“对,啊,不,我坚信大王一定会回來的,果然不出意料!”阿布托连忙逢迎。
烈布指指阿布托笑道,“不知有多少人盼着我这次能一去不归呢,哈哈,本王让他们失望了嘛,”烈布举杯跟阿布托一饮而尽。
酋德默默坐在一旁,侧耳倾听着不发一言。
阿布托偷偷瞥视酋德,此人不是被烈布发配去了死域了么,怎么看上去到更加仙风道骨玉树临风一般,原來竟然跟大王相伴而归,真真是个奇人啊。
阿布托高高举起酒杯面向酋德,“久闻大名,阿布托对您景仰之至,小人敬笛仙一杯!”
酋德迟疑举杯,眼前的阿布托他却是很面生,此人长眉细目,面孔清秀不过20几岁,看气度也不像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烈布却让他驻守寒城要塞,在烈布众多的亲信中酋德也从未见过此人的身影。
酋德礼让不过,轻轻喝了一口,浓烈的气味窜入口鼻,酋德咳了起來。
几坛美酒下肚,烈布的脸色红润,敞开衣襟的露出坚实隆起的胸膛,“酋德不胜酒力,少喝也罢,”烈布言语体贴,他大口撕扯着烤制鲜美的兽肉,自得意满,“兰陵国能有今日,靠的是我烈布舍身忘死,兰陵强大,国富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