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跟随祁汉迎接的大臣们纷纷跪地而拜,一时间,城门口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祁汉看了烈布一眼,赔上笑脸,“大王,缇班这次罪不可赦,老臣已把缇班压入大牢,只等大王回來定夺。”
烈布面无表情,鹰眼低垂,他鼻子里哼了一声,信步向城门口走去。祁汉连忙跟在后面,士兵们挥舞长矛,兰陵王,兰陵王!!一时间城楼上下呼声震天。
城门外人头攒动,看到此景,云集的百姓无不伏地而拜,不敢抬头观瞧。
远处似有喧闹之声,酋德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不远处,被整装兵士拦截,珠帘挑开,一名美艳的女子从车中下來,她向着这边眺望,“不要拦我,我要见大王!”女子不快的呵斥。
酋德远远的看着面熟,祁妃?这不是祁妃吗?
烈布抬眼,脸色暗沉。祁汉面色惊恐,连忙向前,一把扯住女儿,低声喝道,“你來做什么!”
“父亲,我要面见大王!”祁妃朝着烈布观望着,烈布仰面四顾,心不在焉。
“女孩子家,跑來跑去成何体统,大王即刻回宫,你还不赶快回去!”祁汉一把拖住女儿的手臂,往马车上推搡,“混蛋,还不赶紧离开!”祁汉呵斥赶车的侍从,侍从慌忙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烈布慢慢踱到祁汉的身后,祁汉回头,吓了一跳,烈布却一把扶住他的胳膊,“别,丈人,您何必如此惊慌呢,女流之辈嘛,总是任性妄为,她定是太想念本王了,才急不可待嘛。”
祁汉哆嗦了一下,点头赔笑,“大王不要怪罪小女就好,都是老臣**不当,惊扰大王了,您离开多日,相必她也是担忧过度,才乱了章法。”
烈布哼笑两声,大踏步的走向了前面,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跟了过去。
酋德心中惊诧,恍然间似乎明白了几分。
天色渐暗,烈布的皇宫内却灯火如昼,彩灯高悬。
酋德去内殿洗浴,换了身干净的长袍,烈布设宴,大宴群臣,朝中所有王侯大臣都坐立两旁,酋德被安置坐在烈布的旁侧,巴图立于身后,酋德冷眼旁观,大殿上下一片欢声笑语,举杯同庆烈布凯旋。
烈布巡视一番,微微沉吟了一下,“怎么不见亲王托雷?”
巴特起身悄悄走到烈布耳边低语,“亲王已不在兰陵。”
嗯?烈布扭脸一怔。
“亲王喜欢云游,这一次或许也是。。。。。。”巴特小声,二人虽然声音低微,酋德却听得真切。
哼哼,云游?烈布鼻子哼了两声,“去查!”巴特急忙点头。
烈布笑面众人,率先举杯,众人起身举杯同贺,阿谀奉迎之声不绝于耳,虽然看似气氛热烈,但酋德看的出,确有一股潜隐的不安弥漫四周。酒过三巡,烈布开了口,“这次平叛英吉,阿布托,巴图可谓功不可沒,上将军勾结英吉,现在已压在天牢,对于缇班将如何处置,我还想听听列为爱卿的意见。”烈布的鹰眼巡视的扫过大殿。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大殿内静默无声。
酋德看到,祁汉适时的起身,向烈布施礼,“大王,缇班虽为王亲,却阴谋策反,实属大逆不道罪加一等,如不严惩,何以服众。”
嗯,烈布看看众人,“你们的意思呢?”
下面似有低低窃语,烈布不快的扬扬手,“有话不妨直说,嘀嘀咕咕做什么!”
阿布托起身拜道,“大王宽仁,听闻上将军当初为了争夺储位,就暗算过大王,大王一再姑息,他却不思悔改,这一次更是变本加厉,可谓罪不可赦,大王应该当机立断,以正视听。”
嗯。烈布似在沉吟,他瞟了眼下面,“这都是你们的共同的意见吗?”
烈布的目光下,众人微微低头不敢正视,是是是,众人起身,深深鞠躬,一片符合之声。
呵呵,烈布在桌面上弹弹手指,“缇班在朝中颇有威望,素日最喜欢结交朋友,据我所知列位跟缇班交好者甚多,怎么,你们都沒有任何话讲吗?还是因为畏惧本王不敢直言不讳?”
大王。酋德看到人群中有一个身材清瘦容貌俊朗的男子走出宴席,站在了中央,他向烈布跪地而拜,“大王,小人斗胆,有话要说。”
“哦,阿塞?你说。”烈布靠进座椅扬扬手。
“呵呵,”阿塞一笑,“众人众口一词,令在下吃惊,缇班将军在位时,众人追捧奉迎,今日落难,竟无一人说情,真是人过茶凉,人心至冷。”阿塞瞥视众人,面露嘲讽。
烈布扬眉,目光深不可测,“有话直言吧。”
“大王,小人跟诸位相比,官职卑微,但是小人曾经受恩于上将军,今日冒死斗胆,说一句真言,上将军不可杀!”阿塞正色向烈布深鞠一躬。
下面唧唧喳喳声起。
为何?烈布问。
“大王已将英吉斩首示众,诛灭九族,驱逐了褚烈人,如果在诛杀兄弟,会令天下人齿冷,有损大王的仁德。”
烈布的眼色暗沉,鹰眼低垂,面色冰冷,他沉默无声。
“这次叛乱,英吉罪不可赦,可是缇班将军也是被他人怂恿,一时糊涂。当年为了储位,王子之间派系林立,连先王也是一筹莫展,当年刺杀大王一事,是不是上将军所为,也是众说纷纭,盖棺难定。上将军勇猛刚烈,多次为大王征战四方战功赫赫,他虽然位高权重却善待下属,门客千人,上将军怜惜百姓,经常救济贫困,却从不张扬。如果杀了缇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