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的缇班看在眼里,已然黑了脸。
酒宴一直到深夜方散,烈布已经喝的醉眼迷离。父亲扶着烈布送到大门口,烈布忽然伏在父亲耳边,“丞相,你的女儿很美貌。”
父亲似乎明白了几分,心头忐忑难安。
几日后的夜晚,一个男人前來拜访,此人气度不俗,彬彬有礼,
看衣着气度应该是宫里的來人,果然,男子谦和施礼,开门见山道,“恭喜丞相,贺喜丞相!”
父亲不解,那男人却道,“我是大王的内侍,特奉大王之命前來,大王爱慕您的千金,有意纳为嫔妃,特派我过來求亲,不知丞相是否允诺,丞相如果应允,大王自会选吉日亲自登门拜谢。”
祁汉心惊,但是他心理明白,这那里是求婚,这分明就是一道圣旨,烈布已然开口,他如何拒绝,可是。。。。。。
來人看到祁汉的神色,轻声一笑,“丞相难道还有什么疑虑吗,您可能知道,大王身边还沒有王后,也沒有宠爱的女人,大王喜爱若曦,这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大王年轻英武,天下至尊,难道,若曦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不,我不同意!躲在帐后的若曦忽然走了出來,“父亲,此事不能应允,您答应过我,我心中只有缇班,非他不嫁!”
祁汉吓得变了脸色,來人却低下眉宇,轻轻翘起嘴角,静默无声。
“你先下去,成何体统!”祁汉气恼的呵斥女儿。
來人起身,深深一躬,“丞相,您可以斟酌一下,大王美意,万望丞相早下决定。”來人撇了一眼祁汉,直起脊背,辞别而去,祁汉一屁股颓然坐到椅子中。
缇班听闻此事,决然大怒,他拔出宝剑,“谁也别想夺走你!他夺取了江山,还还夺取我的女人吗,我要杀了烈布!”
若曦惊吓不已伏地而泣,一把保住缇班的大腿,“将军难道想一死了之,不管我了吗?”
‘咣当’一声,缇班手中跌落宝剑,他跪地抱起若曦,落下泪來,“别担心,我去面见大王,请他赐婚,成全你我!”
若曦哭泣,“烈布阴狠,他如果不答应该如何?”
缇班面色凝重,“不会,我不相信他会夺人所爱,他毕竟是我的哥哥,即使他翻脸,我冒死也要去的!”缇班拭去若曦脸上的泪痕,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夜晚,缇班夜闯烈布寝宫求见,“大王已经安歇,请将军明日再來吧。”侍从拦阻。“大王不见我,我就长跪不起!”缇班已下狠下心。
烈布披上衣衫,慢慢走出殿外,看到缇班,沉吟片刻,略有不快,“缇班?深更半夜,你冒然前來,却为何事?”
缇班磕头山响,“兄弟有一事相求,万望大王应允!”
烈布扶起缇班,两人踱步进门,“你我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干嘛这么性急,你直说就是。”
缇班深深鞠躬,“大王,小弟爱慕若曦已久,请哥哥赐婚,成全兄弟吧!”
烈布似乎明白了,他并沒有震怒反而面色平静,“哦,原來是这样,我却不知,呵呵,前日还派人到丞相府上求亲呢,若曦果然美貌夺人,也难怪你如此冲动,这样吧,缇班,”烈布拍拍缇班的肩膀,“只要若曦愿意嫁你为妻,我也不会夺人所爱,你看这样可好。”
缇班沒有想到烈布如此慷慨允诺,惊喜万端。
“她会答应的!”缇班兴奋的说,烈布含笑不语。
而祁汉却彻底失眠了,他的心中翻江倒海一般,怎么办?如果他拒绝了烈布,烈布必然怨愤于心,留下祸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王驾崩,先朝的老臣劝退的劝退,辞官的辞官,烈布留着自己,无非是想借助自己的地位平复人心。
早些时候,他力保缇班为储,被烈布记恨,如今烈布登基,情况刚刚缓解,如果此时他拒绝烈布,已烈布的心胸必心生嫌隙,他可以褪掉荣华,归隐养老,可问題的关键还不在于此,烈布好色人所共知,他即以看上若曦,迟早必据为己有,他表面求婚,实际上乘机试探自己,看他如何抉择。
烈布为王,如日中天,缇班的势力又如何跟烈布相比?如果拒绝了烈布,不但丢掉了自己的安危,还会殃及缇班,缇班个性刚烈,必会生出事端,到时候只恐鸡飞蛋打,竹篮打水,那个时候若曦即使再入宫,也不会再被烈布宠爱,怎么办?
祁汉思虑了一夜,终于作出了决定。
若曦却誓死不愿嫁给烈布,祁汉长叹一声,“若曦啊,不是父亲心狠,你要知道,如果父亲拒绝了烈布,我丢掉官职还是小事,缇班震怒定然谋反,那时候,恐怕上将军也会惹上杀身之祸,为了我们的家族,为了缇班,你就答应父亲吧。”
‘扑通’一声,祁汉竟然跪倒在地,老泪纵横,若曦完全惊呆了,身子软软的瘫倒了下去。。。。。。
我就这样嫁给了烈布,祁妃收回思绪,凄然一笑。深宫如海,身不由己。烈布贪欲好色,美女如云,有时候竟然夜换几人。当他强硬的把我压在身下,凛然笑道,我要的东西,只能是我的!我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倒不如当日跟随缇班双双逃走,即使能跟他做一日夫妻,也比沦为烈布的玩偶要好千万倍!
酋德看着眼前悲戚不已的女人,心中黯然神伤。
“我与缇班相爱,终归难以割舍,烈布又何时爱过我一分?我知道自己冒天下之大不讳,但是,我们彼此深爱,我一直认为我